“回答我的问题!”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不少,像是要将他的腕骨生生捏碎一般,陈靖涵见顾浅草疼得直抽气,却仍旧只是咬着唇,一脸倔强地一言不,赶忙走上前去解释道:“刚才在带他回来的路上我们不小心跌进了路旁的臭水沟里,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回来就洗了个澡,他头这会儿还是湿的,怕他着凉,我就给他擦擦,事实就是这样。”

“合作愉快!”左拥右抱的纯种亚利安男子一脸友善地站了起来与他握手,“多谢款待,小兔子们都非常可爱。”说着眼睛却看向了他身边的少年,“你的宝贝很漂亮,令人羡慕!”

元宵过后,夏沉渊终于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到k城了,顾浅草兴奋不已,离开学还有十天左右就早早就收拾好东西,买好提前过去的机票,走时又是全家人连同爷爷奶奶都一起来机场送他。

顾浅草被他气笑,“你以为你是人啊?我知道你钱多,但飞来飞去很危险的知道么?以后不要这样了,别一声不哼突然就……其实,你只需要打个电话给我,跟我说声‘生日快乐’,让我知道,你是知道的,这样就够了。”

“生气啦?”

“嗯哼。”男人不置可否,顾浅草耳朵有些红,好像除了第一次以外,每次做完他醒来后身上都是清爽无比,男人事后总会替他清理,像叔这种懒散到了极致的大少爷也有细心体贴的时候,当然只对着他,每每想到此处顾浅草心中总是暖得像是要化开来,“我替你穿衣。”

顾浅草这个时候才现自己早已一-丝不挂,而男人身上的衣服除了上衣两个扣子被他解开了以外,其他的都还好好穿在身上,不禁羞愧得想要撞墙,但还是垂着头,颤着手开始去解男人剩下的衣扣,因为明天两人就要分开了,这一回去估计要一个多两个月后才能见面了吧?他今晚是真的想要,渴望与这个爱到骨子里去的男人耳鬓厮磨,贴近彼此,融为一体。

今晚顾浅草和男人早早就洗了澡相拥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靠在一起倾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男人的大手一直按在他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手指穿过他柔顺的头,低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的额角,却始终一言不。

“你的手……”夏沉渊目光落到他拿着衣服的手上,“刚才抱了那只狗。”

“很好。”夏沉渊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他爱他,疯狂地爱着他,爱着这个叫夏沉渊的男人,爱到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找不到足以形容这种爱的词语,但他此刻又是如此渴望能够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向他传达一切难以言喻的爱意。

手心一片灼热,浴室里水汽氤氲,顾浅草脸颊绯红,心跳不由加快,小手僵直地放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平常欢爱的时候男人也总喜欢让他碰他,但是他从未像男人替他做的那样取悦过男人,根本就一点经验都没有,但明天是周末,叔肯定不会轻易让他出门的,想让他点头少不了要给点甜头的。

anna低头看了一眼还握在手里的枪,忙不迭地塞进原处,面如土色地解释道:“老大,我有……有装了消音器的!”还好事先留一手,不然若情急之下开了那一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估计会被这位黑心boss直接沉进太平洋吧?

“是的,就在这里下吧!”

“当然可以,那丫头是学校文娱部的,最近都在忙元旦晚会的节目,估计会经常缺课,以后她没来你都坐我旁边吧!”

见他表情有些低落,顾浅草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刚才的话是不是让他误会了什么?

“晚安,宝贝。”男人嘴角微微上扬,也闭上了眼睛。夜里顾浅草却悄悄睁开了眼睛,偷看男人熟睡的面容,借着窗外照进来的霓虹灯光隐约可见睡梦中的男人好看的峰眉紧紧地拧在一起,握在手中的大手也仍旧是冰凉,明明盖着被子,明明被窝是如此的温暖,他的手却还是那么地冷。

“好啦好啦!”男人见他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忙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在他头顶胡乱地亲了几下,“以后不会这样了。”才怪!

“你……真是。你知不知道男男j□j不戴安全套的话对受方来讲有多危险吗?况且你这家伙从来没有固定床伴吧?别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带给小草才是!”

顾浅草有些委屈,皱了皱鼻子,没敢把手收回,只能毫无技巧地握着男人血脉贲张的那处,一想到这么可怕的东西一会儿会进去自己那里心中就没来由地感到害怕,真的能进去吗?这么……大。

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的顾浅草,经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快感,眼角已经慢慢渗出了泪水,小手紧紧地揪着底下的床单像是要生生抓出一个洞来,泣不成声道:“啊啊……不,不行了……不要快……快……”

顾浅草回房跟吃完饭的小奶牛玩了一会儿,又给它洗了个澡,随后也上了床,随手拿过床头的笔记本翻开,趴在被窝里用钢笔在上边整整齐齐写上了一行小字:1o月1o日,幸福开始——小孩和叔。

“你就是小动物。”夏沉渊笑眯眯地将人拉到身旁,“我家的小宠物。”

“金融。”

不知不觉,夏沉渊已经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这会儿外头终于没人了,顾浅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待男人停了车,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别给我装蒜啊!”王馨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肩膀,坏笑道:“他可是抱着你上车的,我都看见了。”

男人的吻狂热而猛烈,像是狂风暴雨般在他口中肆虐掠夺,每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舌头被吸得麻,嘴里**辣的像是燃起了火,激起一阵细小的电流自尾椎窜起,传遍了全身,顾浅草难受地呜咽着,陌生的快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扣住双腕固定到了头顶。

“对啊,估计得抬回去了。”王馨耸耸肩道。李铭看了一眼杯盘狼藉的那头,一个头两个大,“倒了不少,我得先跟他们一起把人送上车,省得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小草住哪吗?”

顾浅草不想哭,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不知怎的在听到男人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其实听到前边那些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就知道……往往有好的开始却不一定会有好的结局,生不随人愿,老天不一定是向着每一个人的。

“啊?”顾浅草眨了眨眼睛,“你要过来?”

顾浅草一边后悔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突然手机响了,有短信,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夏沉渊。

“比起这个,我更想要别的回报。”男人把车开进了家乐福地下停车场,顾浅草怔了怔,“我没有钱。”

“哼,若不是少爷让我把你也一同带过去,你连这一遭都不用去了。得罪了夏家的人从来只有一个下场,不会被送进监狱,只会被送进地狱!”

夏沉渊冷笑,“呵,彻底洗手从商?他说得倒轻巧,泥泞里打滚了那么多年说洗白就能洗白么?敢情夏家三当家那把交椅他坐了那么多年倒是坐腻味了,多少人眼巴巴等着呢!他甘心就这么拱手让人?”

“你确定是奶牛舍不得而不是你舍不得么?我好像跟奶牛不熟诶,它明显比较粘你,而且名字也是你让我取的。”男人的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路上夏沉渊给蜜琪打了电话,然后就开车直奔定安医院了,一路无话,顾浅草心里却有点小小的郁闷,感觉叔又要欠蜜琪的人情了,而且好多次将叔和蜜琪牵扯到一块都是因为他,他一点都不想让叔欠她人情啊!

“嗯。好吧!”虽然他很想拒绝,但李铭都特地打电话过来了,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了。

“好厉害。”顾浅草惊叹,伸手接起苹果皮,像是在欣赏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我妈妈都没法把苹果皮削得这么薄,而且好匀称。”

夏沉渊站在他床边,伸手扯了扯被子,“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换种生活方式?”陈靖涵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故意开玩笑道:“你是指savior改当慈善机构吗?这样跟它的名字倒是相符合了,救世主,呵呵,不错。慈善机构的运营总监,这个职位我喜欢。”

“你还说!”顾浅草头顶简直要冒烟,红着脸嗔道。

“好的,谢谢叔。嘻嘻。”顾浅草咧开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夏沉渊则是睡到12点多才起来,完全是被饿醒的,起来洗漱过后本来习惯性地想叫外卖,不料看到了餐桌上小孩早上准备的早餐,上面压了张纸条,“叔,昨晚谢谢你,这些是我早上煮的粥,拿去热一下,还有鸡蛋,给你留的,记得吃。”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顾浅草的心跳莫名变快了些,觉自己竟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很怕一抬起头就会对上那双暗若深潭的眼眸,一不小心就会跌了进去,再难脱身。只好埋着头继续装鸵鸟,闷闷地说:“可是,都这么晚了,你不休息么?”

夏沉渊怔忪了一下,看着碗里堆积成小山的食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东西,小孩儿没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把饭吃完。吃完饭后又乖乖地收拾桌子,去厨房洗碗,这一切都像是理所当然的,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