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没有搞错?好歹我也是欧阳家族的大小姐诶,你身边还会缺私人医生吗?随便喊个不就行,大清早的少来使唤人!”蜜琪不满他向来呼来喝去的口气,更气他糟蹋了小草那么个人见人爱的乖孩子,故意不买他的账。

顾浅草害羞地用手中遮住胸口却被男人拉开,湿热的吻从锁骨上游移向下,来到胸前含住那处早已挺硬的红果,另一边也被两指夹住,轻轻地拧动,以指甲抠挖,顾浅草咬住嘴唇不让呻-吟自口中逸出,手指缠上男人的头,难耐地扭动着身体。

“自渎过吗?”舌头在那红透了的耳廓上轻舔了下,成功地感觉到底下的小孩一阵难以自制的震颤,“我……我……”

“这么凶干嘛?”夏沉渊怔忪片刻,手里那包烟已经被顾浅草一把夺过去,随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男人傻眼了,“喂,这孩子,你知道那个多少钱吗?”

“别人真命好。”顾浅草说完,立刻推开眼前像只大狗狗一样毛手毛脚,还在他脸上和颈间乱蹭的男人,跑向了远处。

“叔,说真的,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无所不能的一样,呃……怎么说呢,就像是神通广大的救世主。当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又不是活在童话里,你说说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顾浅草仰起头来看着他,夏沉渊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笑道:“救世主,这个怎么不可能?万一我真是呢?”savior,可不就是救世主么?

“我……我这不是嫌弃,唉,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么高调的,算我求你,赶紧把车开走。”顾浅草转头看向窗外,现王馨居然还没走,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乐呵呵地看着呢!他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快点啊,不然我下车了!”

看着兀自在阳台上卷成一个圈,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晒太阳,连甩都不甩他一眼奶牛同志,顾浅草端着猫粮僵在它面前略尴尬,这小东西,见着吃的都不兴奋了,难不成是学会自己偷东西吃了?

“说啊,再说一遍给我听。”伸手捏住小家伙尖巧的下巴,大手按住那个左摇右摆的小脑袋,夏沉渊的语气里带着急不可耐的催促和期待,“乖,再说一遍。”

顾浅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酒,那味道对他来讲比中药还要恶心三分,但是为了避免回答问题,他只能硬着头皮想以最快的度解决完三杯进入下一轮,结果两杯下去,整个人就开始晕乎乎的找不到北,却还要将第三杯喝下,李铭忙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王馨道:“坏了,这小子八成是醉了。”

“警察?”陈靖涵略微诧异,转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黯然,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个想法很好。警察……很好。”

“还什么还,不就是几包猫粮么,小猫现在还好吧?之前我过去还帮它洗过澡,喂了东西的,小家伙还蛮健康的,姜水也是姐姐煮给你的哦,好喝吗?”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顾浅草没有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夏沉渊继续道:“或许离开我对你来讲是件好事。”

“他为什么要火?”顾浅草觉得莫名其妙。

顾浅草眨眨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好厉害。”

“他是想我死得紧吧?”

顾浅草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忘了言语,表情娇憨乖巧,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夏沉渊的眼眸又暗了些,小孩儿身上传来沐浴后清新干净的香气,沁人心脾,清澈透明的栗色眸子涟漪盈盈像是一汪清泉引人犯罪,夏沉渊下意识地低下头,顾浅草猛然睁大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抗拒仍旧是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夏沉渊泄了气,干脆头一撇,坐了起来,把手里的药膏丢给他,淡淡道:“自己擦。”

是的,我没有做错,我受的伤也全都值得,这样就足够。

王馨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身材姣好,瓜子脸尖下巴,眉清目秀,性格活泼开朗,笑起来又甜又软,刚开学不久便成了系里面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不计其数。可她偏偏喜欢粘着老实的顾浅草,对其他大献殷勤的男生都是爱理不理,每次上课都跟顾浅草坐一块,还主动帮他占座,搞得班上男生都恨得牙痒痒的,眼红得不行。

“嗯?”

“我睡觉时候可没有这种习惯,肯定是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事情。坦白从宽哦小家伙。”夏沉渊得了便宜还卖乖,顾浅草气结,阳光下一张秀气的脸渐渐涨红,“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你自己拉我上去的,我想起来,你……你还压着我!”

夏沉渊没有追究,目光落到了来人身上,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跟小孩儿差不多身高,纤细瘦弱,不同于小孩那双清澈透明的栗色眸子,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水光潋滟,在雪白的肌肤衬映下,却也非常好看,至少很干净,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你的感觉就那么准吗?”顾浅草郁闷,讪讪地收回视线。

夏沉渊点点头,表情特别欠揍,“一个大妈而已,你喊她大婶也没什么不对。”

夏沉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去擦擦。”

客厅的门关上那一刻,夏沉渊整个人都暴躁了,第一反应是回房蒙头睡觉,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小孩儿前脚一出,他后脚就追了上去。

夏沉渊失笑:“厉害啊,看不出来。”

“怎么会?老妈你永远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女人。”顾浅草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然后母子两一边聊天一边往学校走去,场面异常温馨。

可即使是这样,跟他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而且越看越移不开视线。明明肤色偏白,在那头黑得过分的短衬映下显得皮肤特别好,脱下手套后的那双手又漂亮得不像话,却丝毫不显女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浅草在沙上坐下,小声地辩解道:“我身体也不是差到一闻到烟雾就犯哮喘,实际上我的哮喘并不严重。我只是觉得抽烟不好。”

“不时之需是指……”顾浅草嗫嚅着,好奇心战胜了理智,终究是极其不礼貌地刨根问底了。

“哦,这样啊!那么就只有等下个学期咯!”李铭脸上闪过一抹惋惜,随即又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道:“下个学期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一个人住,房子挺大的。”

眼前的少年栗色的眸子纤尘不染,纯净得犹如天山天池里初融的春冰,略带震惊和无措的表情,像是受惊的小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男人微微眯起眼眸,轻描淡写地说到:“你先进来,我跟你说下规矩。”

“那个家伙……简直是怪物!”

“我想吃荷包蛋。”顾浅草推开他的手,把头埋在被子里,开始怀念妈妈煎的荷包蛋味道了。

“荷包蛋?”夏沉渊在脑海里搜寻一下荷包蛋的大概样子,突然把碗搁到床头柜上站了起来,“我去做。”

“你会么?”顾浅草狐疑。

“不就是煎个鸡蛋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谁不会?”某人一脸不屑地说完就直奔厨房了。

“可你却是连煤气灶都不会开的笨蛋大叔啊!”顾浅草在背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心里可是相当担忧啊!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一阵油在锅里沸腾的声音,顾浅草心想,这家伙还知道先放油,不过……那油声响的,怎么感觉像是爆炸声一样?肯定是水还没干就倒油进去了,所以搞得油水到处飞溅,这家伙不会把厨房给炸了吧?顾浅草坐在床上,一脸愁眉不展地朝厨房的方向张望,正当他提心吊胆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心脏都要脱腔而出了!

“叔,怎么了?”

“操,真麻烦。”男人低咒一声:“没事没事,你别过来,给我好好呆着。”

“你到底行不行啊?”他好像闻到烧焦的味道了,肯定是火太大了,油不够鸡蛋全都粘到锅底了吧?

“你等着,马上就好。”夏沉渊举着锅铲手忙脚乱地与锅中那团黑乎乎,早已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荷包蛋”作斗争,嘴里一边碎碎念道:“靠,这火到底是怎么关小的?越拧越大,这开关失灵了吧?”

见火怎么也调不小,锅里的鸡蛋明显已经快要烧成黑炭了,夏大少爷干脆直接舀了一勺水泼进锅里,来了个彻底毁灭。

都焦成那样了,还能吃吗?顾浅草闻着那味道,额头滑下一滴冷汗。厨房里又传出“滋滋”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鞭炮一样的声响,顾浅草同学在房间里听得心惊肉跳的,表示鸭梨略大,心想,这荷包蛋还真是煎得“有声有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下肚。

好不容易二十分钟过去,厨房里一切归于平静,顾浅草稍稍松了口气,就见某个大叔黑着一张脸,端着一个小碟子进来,衣服和头都显得有些凌乱,“别吃什么荷包蛋了,那个太油腻了,来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