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声带着轻颤和哭腔的呻-吟传进夏沉渊耳里简直连骨头都要酥了,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拉开抽屉把里边的润滑剂拿了出来,胡乱挤了一些在手上,就探向了小孩微微颤抖的双腿间。

牙关被撬开,灵巧的舌头钻了进来在口中翻搅,小舌被缠住往外拉,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口腔中,被含住允吸逗弄,顾浅草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男人这次吻得极尽轻柔,不似之前在车里那样像是要将他嚼烂了,揉碎了拆吃如腹一般,这样的吻让他觉得莫名安心和依赖,甚至有些沉迷其中。

“走开啦,死大叔哈哈哈……好痒,你别弄了,痒死了哈哈哈,不许挠我呜呜救命啊……”压在身上的男人单手把他双手抓住按在头顶,腿压着他的腿,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从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一个劲儿地挠他痒痒,顾浅草最怕痒,肚皮那一块是碰都不能碰的,被夏沉渊这么一狠弄,眼泪都笑出来了,一个劲儿地求饶。

“肉多点才好,捏起来舒服。”

“怎么,怕我养不起你这么急着打听我工作?”夏沉渊伸手在他白嫩的脸蛋上捏了一下,被顾浅草恶狠狠地拍开,“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说真的,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唬弄过去?”

“以前倒是没现,还挺牙尖嘴利的你。”

晚上顾浅草在家自己做饭吃,冰箱里还有几个土豆和一碗切好的肉丝,便将就着炒了一盘土豆肉丝,美美地把饭给吃了,然后坐在沙上看了一会儿新闻联播,洗了个澡,浑身舒爽,最后还没到十点钟就倒在了床上。明天就开始上课了,上午八点半的课,酒劲这会儿是缓过来了,但是四肢软绵无力,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乏得厉害。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闭上眼睛之后,顾浅草同学在心里愤愤想到。

夏沉渊从不信教,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如今他突然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天使存在,他的出现是他索然无味的人生里最大的意外,他的天使正在引领着他大胆地走出黑暗,贴近阳光,拥抱温暖。

“真的醉了,这家伙从小就是乖宝宝,从来不喝酒的你们不知道,而且他有哮喘,喝多了搞不好会病?”李铭的话才刚说完,顾浅草突然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又灌了一杯,大着舌头道:“谁,谁醉了?我还要喝。”

顾浅草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没有亲人,所以性格才会这样吧?我想他……总之,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以为,我还以为……”

“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夏沉渊哈哈大笑,顾浅草气结,“我才不咬别人,我只咬你!”

“嗯,拜拜。”夏洛说完便启动车子,带着萧雨扬长而去了。

“你好,我叫顾浅草。”顾浅草赶紧有礼貌地冲他伸出了手,萧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只好看的右手一眼,便直接回过头去靠到了椅背上不再说话。

“哟,六哥,有何指教呀?唉,你回来都这么多天了都不回家一趟,老头子整天在我耳边念叨呢!让我叫你有空回家跟兄弟们聚聚。”

“你受伤了,我暂时不会搬。”男人没有看他的脸,漫不经心道。

“是这样吗?”顾浅草终于再次抬起头来,他没有看见男人说那些话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只看到男人那双暗得紫的眼眸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吸着他不断下坠,“嗯。我喜欢你善良。”

顾浅草一脸挫败地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离王馨的魔爪远些,省得被她一时兴起当成稀有品种拿去研究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铃声响,刚拎起挎包想走,却被王馨拉住了书包带,“诶,急什么急,我又不会吃人!一会儿篮球社有比赛,一起去看吧!反正还早,下午就上了一节课,你急着回去干嘛?”

眼眶慢慢变红,但他不会哭出来,心中愁肠百结,挽留的话呼之欲出,但他不会说出来。

“没……才没有!你别胡说!”顾浅草简直要急哭,眼睛红得像兔子,“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我没那么变态!”

“呵呵,今晚不要女人?”陈靖涵看了他一眼,调侃道:“我忘了,你最近换口味了。”

男人离得极近,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尽数扑在脸上,鼻尖几乎挨着鼻尖,感觉只要稍稍一动,嘴唇就会碰到一起,没来由地感到压迫,顾浅草下意识想躲,又无处可躲,只好整个人僵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嗯。算是吧!她出身杏林之家,祖上世代从医,家中长辈在医学界的威望很高,而她天生在医学方面有着非常人能有的敏锐性,27岁在美国拿下博士学位后就回来定安了,一直到现在已经呆了5年。”夏沉渊说起这些脸上没有丝毫惊羡,表情淡的像是白开水。

“啧……你这小鬼,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了?一副中邪的样子。”夏沉渊头疼,倚着门框看他。

“你去哪儿?”夏沉渊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这阵势,是要出去?

因为是第一次独立完成,没有老妈在旁指点,顾浅草同学在厨房里奋斗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勉强做出三道菜一个汤,期间还偷偷给妈妈打了电话。当然这些夏沉渊都不知道,他在沙上一边看着晚间新闻一边等,等得差点都睡着了,顾浅草小朋友才慢腾腾地从厨房里把菜端出来布上了餐桌:“好了,过来吃饭吧!”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顾妈妈拉上门,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喂,老实跟你妈说,你是不是恋爱了?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愁的,这分明是恋爱的表现!”

“我吃好了。”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顾浅草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移开视线,低头狂吃东西。

“是,老大。”男人回答完,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才转身走了出去。

眼前的少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浅浅的栗色,清澈透明,犹如一汪清泉,泛着无措和难以掩饰的慌张。那是一双未经世事的眼睛,懵懂无知,对世界充满好奇,连伪装都不会,毫无防备,将所有情绪写在眼底,那么纯真,娇憨得让人不忍玷污。

顾浅草有些窘迫,红着脸抓了抓头道:“我一直有好好吃饭的。”他这1米74的个子其实在南方也不算矮的,但是在1米86的李铭和昨天刚认识的大叔面前,他似乎真的有点……北方人普遍比较高,谁让他是南方人呢!

男人在沙上坐下,见他僵在一边,搓着双手一脸拘谨的模样有些好笑,便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沙,示意他坐下:“不用紧张。你还在上学吧?”

顾浅草微微一怔,继而恍然,赶紧往身边退开一些让出一条道来,头也垂得低低的,不敢再看男人的脸,因为那双漆黑的眼睛,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压迫,像是无尽的漩涡,多看一眼都会沦陷下去。

“唔……疼……难受……”小孩断断续续地呻-吟,男人却慌了阵脚,“哪疼?”

往日面对风云变幻的股市,与急拉涨停的数据斗争亦或是与洞悉无遗的国际刑警的周旋,甚至是与别国黑帮组织对立,在各大家族各执一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主持大局,他从来都是坐怀不乱,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何曾会像如今这般紧张?这个小孩就像是扎生在他心尖上的一根刺,拔不掉,碰不得,稍一撼动,就会锥心刺骨,波及四肢百骸。

看着额头布满细汗,声音早已沙哑不堪的小小少年,长这么大夏大少爷头一回因为自己顺从了自己的**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内疚和不安,若不是昨晚小孩被折腾的昏了过去恐怕他还会……还好收手还不算晚,否则那处若是伤得不成样子,自己还不心疼死?不过……现在就已经够心疼的了,“哪疼?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