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令牌用力握在掌心,殷圣钧的话却惊出了沈又宸一身汗。这一场暗杀背后的牵涉竟这样广,所以皇上才要他来,而非淮南王?

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又见他盈如风的笑容,柔似水的眼睛。

既然这群刺客想要嫁祸给南秦,那必然会想方设法弄到货真价实的令牌。凑巧眼下南宫翌就在镐京,难道是他的行踪了?

“还不走!”殷圣钧的话里到底带了一抹焦急,我这才回过神来,抱起希儿欲起身,可脚底也不知道踩到什么,一个打滑又摔下去。

我心中腹诽不已,口气生硬道:“那样清丽的人儿,会伺候人,还写得一手好字,皇上怎舍得让她来伺候我?”

便顶撞他道:“若商枝做不到呢?”

关于孩子的生母,宫里众多纷纭。

我没有说谢谢,径直上了马车。

我微微蹙眉,见降香又写道:这个宫里没有。

我已稍稍缓过神,随即站直了身躯道:“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不过看来,将军未必对皇上生气,不想我才是那个令将军不快之人。既如此,那商枝告辞了。”

一切都那样出人意料,我来时从未想过已故两年之久的晋王。可沈又宸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点点头,目光看向外头,门口只剩全公公一人。转身看着殷圣钧坐下,卷丹已上前倒茶,我见他低头抿一口,才细语道:“沈将军似乎对我颇有成见?”

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向身后的沈将军,他看我的眼色并不友好,而我心下却有了释然,抬手覆在殷圣钧的手背上,我低语道:“是我自己从后窗走的。”

南宫翌跟着起身握住我冰凉的双手,诱哄道:“你跟我回去,我答应你的誓言不变,待我登基之日,你便是我的皇后。”

他满目怒恨终于在那一刻缓缓散开。

他的声音带着怒,手臂一用力,直接将我抱起来,冷冷道:“区区几个暗卫就不劳你操心了!”话落,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他已抱着我径直从后窗跃出。

沈将军迟疑片刻,又看我一眼,道:“还请姑娘回避。”

我不答话,就是熟识了我也不会重用她!要是我有沈将军一半的本事,我也想趁早叫降香从身边消失!

虽说要嫁给他,可我似乎仍然无法适应这个身份,尤其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在。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蹙眉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