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双清澈眼眸瞬间染上了震惊,他脱口道,“伤得如何?今日不早朝,我还真的以为皇上只是染了风寒,竟有这种事!”

沈又宸弯腰触及令牌的指尖在闻得殷圣钧的话时,忍不住一颤,他惊愕地抬眸看了殷圣钧一眼,眼底瞬间有愤怒溢出:“殿下还那样小,南秦竟这样丧心病狂!”

这若换做从前,我是断不肯的,不过今日他为我受伤,我……不想欠他这个人情!

床上之人面色苍白胜雪,唯有那双深邃眼睛仍然明亮犀利。我见他半靠着,指间缓缓转折侍卫口中的那块令牌。

殷圣钧震惊地回头看向我,我一愣,瞧见黑衣人空出的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匕首,瞪大了眼睛拼死刺过来。

被他贴在胸口的双手早已回暖,我低声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回宫了,明儿还在早朝。”

可是殷圣钧,为什么?

进来时候我还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却原来是小皇子。

这样一想,心中便似说不出的堵塞,仿佛连这小小车厢也能闷死个人。

见我笑了,降香仿佛越发高兴,跟着我入内,笑指着桌上的烤红薯,然后蘸了水在桌上写道:奴婢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