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让卷丹改口对我用敬语,却不许降香无事的时候多看我一眼,甚至嘱咐卷丹没事别搭理她,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仍是瞧见我就有了温柔笑脸。

丞相于门口又站了,淡声道:“那就希望你记住今日说的话。”

我虽想不明白殷圣钧为何好端端要立我为后,但给我挑选宫女的用意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就是往我身边安插眼线吗?

我不知道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叫这样一位铁血帝王突然变成一个温文尔雅的深情公子。

转身愤怒地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狠狠地砸在地上,我死死咬住唇,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当真?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如今的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连翘回头朝帘后瞧一眼,转头附于我的耳边揶揄笑道:“你和我们都不一样,在皇上眼里你可不是一个下人,商司设你还不明白吗?”

“是吗?”他微微一哼,似是来了兴致,“这倒是奇了,难道是沈将军的人?”

“准!”殷圣钧的话语干净利落,沈将军未有半分迟疑,起身便带人出去。

我没想到全公公会突然折回,原本还有很多话要问的,但眼下也不是好时机,只得回头朝他道:“快走!”

我微微咬住唇,暗中自嘲的笑,不明白为何我会有这样黄的想法。

他躺了会儿,又侧过身,见我站在一侧,不悦道:“傻站着作何?”

我听话地咧了咧嘴角,含一朵笑靥给他。

“是吗?”冯昭仪蓦然笑道,“可本宫却突然觉得不太称心。”她招呼了一个宫女上前,附于宫女耳畔轻言几句,宫女马上就下去了。

卷丹替我铺好床,走到门口才又想起一件事,折回来道:“对了,商司设,皇上要我转告你说,你昏迷的时候太后娘娘想把你调去福宁宫,皇上给回了。”

他的龙床我是不敢再坐了,便依言在边上坐下。

卷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连翘姑娘说你昏迷了三天都不醒,皇上在里头发了火,把所有东西都砸了。这可忙坏了尚工局的人,得一件件地补,我来时还见新换的东西都堆在外头呢,连翘姑娘告诉我,说因你没醒,大家不敢搬进来。”

我正错愕不已,见一个太医往前来,伸手搭上我的脉。

可今日,若不是太皇太后叫银翘将我带来这里,我都不知我会不会守着被夺走的肮脏身子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的眸色一拧,骤然有杀气蔓延。

他还是不停手,大掌粗鲁地摩挲着我裸露的肌肤,一手深入我的裙下,用力揉nie着我的大腿。刹那间,污秽、肮脏充斥着我的脑子,我乃天潢贵胄,即便是五年前国破家亡,亲人聚失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瓢泼如注的雨水正倾泻下来,全都倒在我的后背上,衣衫浸湿,寒意从我的脊背蔓延至全身,令我止不住地起来,牙齿也“咯咯”的响。

原来宫里全都传开了,沈将军宁死不愿娶我,最后欣然接受了瑶华公主。

沈宸讶然道:“皇上说的是瑶华公主?”

我几乎快要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殷圣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