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未来得及多想便脱口道:“她说了什么?”

我微嗔一笑,这几年早看惯了那些人的嘴脸,左不过全是墙头草罢了。

从前,玉宁哥哥曾说我大约是东陵皇宫里最爱笑的那一个。

“哦,对了。”全公公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笑着道,“皇上还说了,姑娘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身边该留一二个会伺候的人。皇上已让我亲自把关挑选了两个,明日待她们收拾了东西便来丞相府伺候姑娘。”

殷圣钧将我拉上前,话语中带一丝清浅笑意,道:“叫义父。”

昨夜一夜未眠,眼下坐在窗前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冷风吹得窗前的树叶“哗哗”作响,我愣愣地看着,脑中全是殷圣钧。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扣着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温热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他俯下身来,浅笑着在我耳畔道:“你要,朕就给你。”

没想到连翘“扑哧”一笑,拉着我的手道:“商司设可真会说笑,不过我可同你说,这要换了别人我还真跟她急,不过你可不一样。”

我忙摇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要将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也不是件易事,兴许刺客还躲在将军府呢。”

顺着沈宸的目光望去,沈将军带人匆忙穿过了院子进来,艳红喜服上沐着银色月华,沾着血污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狼狈,倒更有几分犀利在上面。他入内就在殷圣钧跟前跪下,低俯身躯道:“末将该死,公主让奸人掳走,请皇上恩准末将亲自追击,将功补过!”

“商司设?人呢?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全公公的声音里透着急,见我从屋后转出来,他的神色这才微微松了些,跑过来上下打量着我道,“商司设你没事吧?这……这……”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从前我被仇恨蒙蔽双眼总也看不清,如今我却是明白了,若是连命都没了,又谈何报仇复国?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着这个!我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时间忘了受伤的手,忍不住“咝”了一声。

将军府早就张灯结彩,鞭炮绵延一路,响彻了整个京华。

铃兰会意,朝我笑道:“还是商司设厉害,这样一点拨娘娘就知道了。”她过来将锦缎一头给我拿着,又接过宫女手中的剪子,“正好有商司设看着,我也好知道剪在哪里为妙。”

蓦地,才又想起卷丹说我已昏迷了三天了。

老老实实将禧宁宫的事说了一遍,我只答应告诉太皇太后的是真话,没答应她这些不能告诉殷圣钧。

是吗?出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怎么回事?

他仿若未闻我的话,抓住我手臂的手指蓦然收紧,隐隐含怒道:“就这么喜欢这里,那干脆调到禧宁宫来当差好了!”

后来在她对我失望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对她失望?她和晋王终不是殷圣钧的对手,否则我与她都不该落至今天这种地步。

他的脸上尽是yin荡的笑容,狠狠扳开我的手,粗暴地撕开我的衣衫,撩笑道:“大爷我是来叫你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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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殷圣钧一脸不败的笑,深邃眼眸里的笑诡谲而笃定。

我咬着唇,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沈又宸不免朝我看了一眼,见我正看着他,他的脸竟蓦地一白,一言不发忙又转过头去道:“皇上明鉴,末将与这位姑娘并不相识。劳姑娘挂心,末将实在……过意不去!”

“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还以为这件事算过去了,却原来他还记着呢。想诱我承认,我才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