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是现实,我多能再一次昏死过去。

卷丹略有吃惊地看着我,蹙眉道:“自是在静和宫里啊,你何故好端端地问起昭仪娘娘?”

……

也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享受昔日的待遇。

看来太皇太后也是知晓殷圣钧这是在往沈又宸身边安插眼线,也许她是在等着沈又宸忍受不了的那一天吧?

事实就是这么可笑,一个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人却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救了我。

我有些吃惊地想着是我怎么了,便听冯昭仪冷声道:“这么多年本宫还真没见过哪个宫女像你这样的!勾|引了皇上还不够,还想着沈将军!既然这样缺男人,那本宫就成全你!”

她朝我身后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很快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整个身子被往外拖,冯昭仪抓着我头发的手却不松,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也壮了胆了:“皇上承认是利用了奴婢?”

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没关系,我忍!

地上之人斩钉截铁道:“末将心意已决!”

对,我就是乐意!

“是!”窗帘被风轻轻一带,马车又继续平稳向前了。

他微哼一声道:“朕若是有事,你还有脑袋坐在这里和朕说话?别以为朕不知你脑子里想些什么,算你聪明,没往里头下药,不过,想来也不差了。”

我略略皱眉,怎么今日沈将军又入宫了吗?

卷丹拍拍灰尘站起来道:“真香,商司设,没想到你还会做包子!”

他知道我要说谁?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下意识地握了握双拳,佟贵妃不就是想要是把那副白狐暖手套给拿出来吗?要是让殷圣钧知晓他送我的白狐裘被我剪成了破烂,而我却收了太后送的白狐手套,他非给我新仇旧恨一起算不可。

合欢送我到门口,见我一脸阴霾,她便笑道:“说来也奇怪,贵妃娘娘又不是不得宠,可偏她来福宁宫最是勤快,皇上也夸她孝顺呢!”

“砰——”

这一巴掌到底是没有落下来,听他咬牙切齿地问:“就不怕朕真的扇你?”

他“唔”一声,认真地点了点头,含笑冲我道:“你说找朕有事,何事啊?”

榻上之人浅笑盈盈地望着我道:“你放心,本宫可不像太皇太后那么冲动,弄得先帝到最后也不再宠爱她。既然你并不爱慕皇上,本宫也怕皇上用错了心,你就拿着这把剪子,回去把那件狐裘剪了送去乾承宫,本宫就信你。否则……”眸华流转,艳丽的樱唇轻启,“皇上也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你,商司设是个聪明人。”

我不动声色将眼底的怒恨掩去,低下头道:“奴婢喜欢睡得硬一些,太软太安稳反倒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