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么可笑,一个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人却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救了我。

每想一次过去,就让我的恨意又深一分。

她朝我身后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很快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整个身子被往外拖,冯昭仪抓着我头发的手却不松,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低头把玩着腰际盈透的玉佩,听到我这样说倒是也不生气,睨我一眼,又侧身慵懒靠在软垫上,这才问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她怎么不光彩了?”

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没关系,我忍!

“哦?”殷圣钧的俊眉微拧,深邃眼眸宛若轻风拂过的湖面,动三分,静三分,“这么说,你不愿?”

对,我就是乐意!

恍惚中,我似乎听见他笑了下。

他微哼一声道:“朕若是有事,你还有脑袋坐在这里和朕说话?别以为朕不知你脑子里想些什么,算你聪明,没往里头下药,不过,想来也不差了。”

我退在一侧悄悄看了她一眼,原来是冯昭仪。

卷丹拍拍灰尘站起来道:“真香,商司设,没想到你还会做包子!”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在余光中快速移动,我只觉得手臂被他狠狠地捏住,整个人直接被他拎过去,额头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胸口。

殷圣钧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明显有些黑。

合欢送我到门口,见我一脸阴霾,她便笑道:“说来也奇怪,贵妃娘娘又不是不得宠,可偏她来福宁宫最是勤快,皇上也夸她孝顺呢!”

可谁知,来年的春天就有人来提亲,为此,我还大张旗鼓去薛府,炫耀着要玉宁哥哥给我赔礼道歉。

他也来了劲儿了:“这种东西?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东西!”

他“唔”一声,认真地点了点头,含笑冲我道:“你说找朕有事,何事啊?”

那笑,慎得慌。

我不动声色将眼底的怒恨掩去,低下头道:“奴婢喜欢睡得硬一些,太软太安稳反倒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估摸着他大约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想要退出去,哪知他竟突然开口问:“那日晋王同你说了什么,你竟笑得那样开心?”

那一个继续道:“都愣着干什么?朕要你们来是杵在这里做雕像的吗?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