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剑又扑了上来,眼中闪动着贪婪。他们知道,这个犯人被抓回来后就直接送到了这里,还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所以,他们不相信,就只有这一点点油水。不是说他是个魔王么?一定还有值钱的东西。他们甚至都恨不得把灸舞的皮剥下来拿去卖就好。

然后枭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呢。有了雄哥的加入,枭一定难以遁逃的,”雄哥的提议提醒了枭,他还可以找一些家里有人在这次事件中吃了亏的人一起去,这些人被仇恨充满,是看不到什么真相的,“安啦,夏宇,不会有事的,我还可以去军中调一些人啊。嗯,就调那些在这几次袭击事件中家中有人遇害的人吧,给他们一个亲自报仇的机会。”

万俟菀点点头:“可是……算了,不提了。”她不想再提那些冰冷的往事,但她很好奇修和兰陵王怎么对那个小魔感兴趣了,“你们,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雄哥看向兰陵王:“现在,你,给我解释一下!”

就在枭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万俟菀端着一杯牛奶进来了:“宝贝儿,在和谁打电话?这么凶。”

老伯叹了口气:“算了。我想我们都一样,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你好好休息吧。松果,不要吵小五,跟我走!”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身后还跟着那条不情不愿的狗。

看着茫茫的黑暗吞噬掉了自己的声音,灸舞的恐惧又加了一层:“松果!松果……”

柔情的眼睛合上的那一刹那,手也垂了下去,而医仙紧紧抱住了她,迸出了哭声。他哭了很久,哭得天昏地暗,几乎把一生的眼泪全哭干了,剩下的,或许只有仇恨了。他不知道谁要杀他们,但他知道,那些人都有魔性,是叶赫那拉家残部吗?他会查清楚的,毁了他幸福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三个月来,他也一直都在暗中盯着“舞莱”咖啡馆,现在他自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可以在那般白道面前露脸了。

松果果真没再叫唤,但也没有继续老实地坐着,而是摇着尾巴跟着老伯走到了灸舞面前。

那晚,万俟菀一个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整整一晚,看着天一点点一点点变亮……

“等一下!”魔尊却叫住了这个倒霉的医生,“说!他还有什么别的问题?”魔尊似乎冷静了不少,也想起来了医生还没有把狄祥的情况报告完毕。

一直在远处张望的侍卫和保镖跑了过来。

谁也没有现,两滴泪顺着灸舞的眼角滴落在了枕头上……

“前……盟主?”万俟菀呆呆地看着杨菁,仿佛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

灸舞强压下满腔的悲痛,靠着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他努力咽下一口泪水,努力让口词变得清晰一点:“不用……了。你……说得对,我……不是他……我不……要……神针……我什么……都不要……你走吧……谢谢你……救我出来……小舞……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吧……”他咳喘着,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这几句话说清楚,这几句带着赌气的话,却让他的心更痛。他闭上眼,不想再看他的妈妈了。

很快,几乎不到两分钟,狄祥就将灸舞母子拖到了魔界出口附近。

狄祥理了理被紫邪弄皱的衣领,带丝桀骜地看向魔尊。

紫邪几个都傻眼了,上来揪的揪万俟菀的头,掰的掰魔尊的手,蛟鳕更是一巴掌打在了万俟菀的脸上。这一巴掌非常重,还带上了异能,万俟菀咬不住了,被打翻在床头,她侧着身子,半天都动不了,嘴角的血不断往下掉。

对他好一点?狄祥苦笑了一下,这个都做不到呢。这是魔尊不在家,也是灸舞确实没法下床,要不然,谁还会让他躺这么久?看来,这里,灸舞是真的不能再待了。横竖是个死字,也许帮他一把,或许他还有希望活下来。只是——

最后处理好灸舞手上和脸上、嘴角的伤,他擦了一大把汗,沉重地叹了口气:“我再给他注射点消炎的。真的只能这样了。他很可能会烧的。我留一支退烧药在这里,如果烧了,你就把药注入输液瓶里。能不能管用我可不敢保证。今天先这样吧,我明天再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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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光悚又吼了出来,还重重推了灸舞一把。

其他人都笑得很欢,就连魔尊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啪!”重重一棍子砸在了灸舞的手掌上。他痛得浑身一凛,咧嘴呻yin了一声,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出乎他意料的是紫邪竟真的松开了他的手。

灸舞的头脑里“嗡”的响了一声,他们……他们想对妈妈……哦,不!他几乎是扑了上去,跪在了魔尊面前,他摇着头,满脸泪水,一会儿盯着监视屏,一会儿看向魔尊。哀求得嘶声裂肺:“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求求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

满腔的怨怒化成了一种力量,促使他更加快地用力洗着面前的盘子,他能泄的对象,也只有这些了。

灸舞咳喘着,呻yin着,挣扎着,躲避着,而腰间的铁链带给了他最大的障碍。母老虎也深知站在哪个位置下手,灸舞逃也逃不掉,躲也无处躲。他身上的囚服已经被划破好几道口子,时不时露出血红的肌肤。

魔界机关食堂的早餐七点准时开餐,收掉早工后的灸舞,要被那八位狱卒驱赶着走上十分钟才能进入食堂。

这间房是带卫生间的,清洁工具也并不缺少灸舞的。那倒不是因为什么好心,而是魔尊大人不喜欢脏兮兮的奴隶。这倒给了灸舞很多方便。他也喜欢自己整整齐齐的,哪怕是现在,身份只是个奴隶。

也许,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但无论如何,雄哥不会善罢甘休,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而灸舞,却连这最后一个愿意为他执着的人都没有……

灸舞失踪三年!

“难道不是么?”枭嘲弄地笑了笑,“你喊吧。大声喊吧,反正你现在在我施的结界里,你的话,就是外面那两头猪都听不到。”

灸舞的胸口起伏得非常大,他怒视着枭。

“这样瞪着我干什么?这怪不了谁的,要怪就只能怪你的这些属下太笨了,这么容易就上钩,我还嫌不好玩呢。哦,对了,外面那两头猪也是你的属下啊,怎么样?对你不薄吧?啧啧啧,看样子还真是好好伺候过你啊。”枭极尽挖苦之能事,“哦哦哦,对对对,差点就忘了,你妈妈,哦,不,现在是我妈妈,那可真是个好妈妈啊。她每天都把我搂在怀里,‘宝贝儿’‘宝贝儿’的叫我,那个温暖啊。你说,有一天,她现这一切都只是个错误,会怎么样?”

“不许你动我妈妈!”灸舞又叫了起来。

“哟哟哟,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枭慢慢靠近灸舞,拍打着他的脸庞,“可惜啊,你妈妈现在恨不得把你吃掉呢。你说你这样多不值啊。”

灸舞嫌恶地躲避着枭的手:“枭!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是杀了我,变成鬼我也会阻止这一切的!别忘了,你现在占据的是我的身体!”

“我当然没有忘啊。不过那不重要,身体只是皮囊而已,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不也占着我的身体吗?还被狄阿布罗那老小子弄得这么糟糕,要说吃亏,谁更吃亏一点呢?”枭依旧笑嘻嘻的,他凑得灸舞更近了,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道,“放心了,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就这样结束了,那不太可惜了?”

灸舞不知道枭到底想干什么,本能让他又挣扎了起来,只是被殴飞和欧路死死压住了,根本动不了。

枭直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他把小瓶子拿在眼前晃了晃,然后一步步走向了灸舞。

灸舞意识到什么,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殴飞和欧路有些抓不住了,都用力朝灸舞的肩膀捏下去,而他们扭住灸舞胳膊的手更是反向用力,幸亏他们都带着手铐,要不灸舞的手臂非断掉不可。

极其剧烈的疼痛令灸舞仰头惨叫。也是这时候,枭趁势钳住了灸舞的下巴,把那瓶药水全倒入了灸舞的嘴里。

枭一只手紧紧抓住灸舞的头,一只手还钳着他的下巴,它们都带着异能,不让灸舞有机会把药吐出来。

药水顺着后仰的头溜进了灸舞的体内。枭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放开了灸舞。

灸舞努力干呕,想把药水呕出来。

枭也不阻拦,只是重新坐回软椅内,冷眼看着灸舞的动作,脸上还带着那种嘲弄的笑意。

渐渐的,灸舞的干呕没了声音;

渐渐的,灸舞的嘴巴张不开了,最后完全麻木了。

灸舞慌了,他用力想要张嘴,可两片嘴唇却好像根本不是他的,力气根本到不了嘴上。而且,喉咙里竟然也不出任何声音来了。他更加心慌,用的力气更加大,整个脸都憋得通红。

“别白费力气了!”枭终于话了,“没用的。这就是事实,你哑了,就连传音入密都做不到了,而且再也别想自己张开嘴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吩咐过外面那两头猪,你不吃东西的时候,他们会负责灌给你吃的,所以,你放心,不会让你饿死的。”

灸舞瞪着眼看着枭,他想喊他想叫,可不管他多么努力,都张不开嘴也不出声音。

“别这样瞪着我啊,这样游戏才好玩嘛。”枭一脸无辜地笑着,还不断用脚尖轻轻踢着灸舞的下巴,“你早该想到,我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啊。这样多好,多省事啊。别这样看着我,放心,不会有人查出来的。这药的名字叫‘优哑’,是我们魔界最好的哑药,专门用来让留着还有用的人闭嘴的。这药生效后。就自动与血液相溶,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何医疗检查都查不出问题的。不信?不信我们明天就试试。看有谁会相信你中毒了。哦,对了,其实这药,本来是有人配得出解药的。不过可惜啊,这个人已经死了,大概是大家都不喜欢这种药有解药的存在吧。”说完,他仰头大笑,笑得前仰后翻,好不得意。

灸舞的头脑嗡嗡直叫,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眼泪顺着脸颊直淌。

枭笑够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又走近灸舞,弯腰轻轻拍了拍灸舞的脸颊,用哄孩子的口吻说道:“哟,哭了?啊呀呀,真是可怜啊。来来来,乖啊,哥哥给你糖吃。”他说着,还真剥了一颗奶糖塞入灸舞的嘴里。

灸舞愤恨难当,他想吐出这颗奶糖,可麻木的嘴巴根本使不上任何力。

“这就对了啊,不哭了。明天,哥哥再陪你玩游戏。”枭满意地又轻轻拍了拍灸舞的脸,然后看向殴飞和欧路,“行了,不要再吵你们枭大王了,让你们的枭大王好好休息,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