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保存自己,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戳穿枭!才能救铁时空!

夏宇皱了皱眉头:“枭的实力不容小觑,这样的话,人手会不会不够?”

万俟菀难以置信地看向修:“这……不可能。”

“雄哥啊……”死人团长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想说几句,可雄哥没功夫答他的话。

“那你把他们都拦截了吧。”万俟菀好心提醒道。

灸舞又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要杀我。以前,我是说很久以前,我们……”他忽然不晓得该怎么说他和医仙之间的关系,细细想来,好像真说不上有什么关系,“他……帮过我们很多次。”

“松果,别叫了,松果,你怎么了?”灸舞抱住了似乎又要窜出去的松果,搂着它的脖子,他觉得安心了许多。

“答应我……求求你……答应我……”柔情嘴里的血越冒越多,声音也越来越不成声,眼神也渐渐在涣散,只是还一直盯着医仙。

枭一走进咖啡馆,就听到了咖啡掉在地上的声音,盘子杯子撒了一地,咖啡还撒在了一位顾客的腿上。

老伯长得很矫健,笑呵呵的脸上红光满面,只是他手上脚上都是泥,倒像刚从地里回来的,他一边笑着一边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用洗手液将手洗了,又擦上消毒液。

7788xiaoshuo

“是……是。也许,对以后他的行动会有些影响的。”

魔尊浑身颤抖得厉害,眼睛泛着绿色的光,他握紧了拳头,只听得关节卡擦直响,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直到眼中的绿光渐渐隐去,他才慢慢松开了拳头。但身子却依然颤抖得厉害。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他才缓缓说出一道命令:“把……这个人给我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扔入地牢,等待落!”

“算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如果你还是要选择死,那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更加肯定,你确实不是我的小舞。我的小舞,不会就这样放弃一切的。我的小舞,他会牵挂他的妈妈,会牵挂他的弟弟,会牵挂他爸爸留给他的铁时空,他会舍不得走的……”万俟菀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万俟菀眼前直黑,身子直软,她死死抠着洞壁才没倒下去。

万俟菀从灸舞身上移开眼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们都诚实一点吧。我虽然不晓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不要再说你是小舞了。小舞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魔性的,小舞他肩头有胎记,小舞他……是盟主……不会沦落成魔界……奴隶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得也很艰难,她并不想伤这孩子的心,只是实在受不了这孩子以灸舞自居,用儿子对母亲才会用的目光看着她。

狄祥将灸舞母子掩护在一堵城墙后,刚刚拖着他们瞬间移动,动用了很大的异能,现在他有些气喘吁吁。

“你!”紫邪已经提起了狄祥的衣服。

魔尊恼羞成怒,操起墙上一根粗粗的皮鞭,狠狠抽向万俟菀。

医生又喂灸舞吃了两勺药,给他注射完点滴才歇息了一下:“还是那句话,必须住院!多拖一天对他都没好处。”

“好的。他明天下午或许可以醒来,但也不一定。”医生动作麻利地配好了注射用药。

牢房里的气氛也是很沉重的。万俟菀自然是疯疯傻傻,就算看着灸舞,那眼神也是痴呆的。狱卒们却是第一次将灸舞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

灸舞被这一推一抽,身体很自然的前倾靠在了桌上,加剧的疼痛让他头晕得厉害。可光悚却不让他有缓气的机会,伸手拽住了麻绳,硬生生地将他从桌上拖了起来:“快点儿!听不懂吗?!”

蛟鳕又扬了扬麻绳:“快点儿!走啦!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的?”

灸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那根棍子。

“给我们的盟主大人看看吧。”魔尊依旧笑得邪恶,顺手将显示屏转了过去,让它对着灸舞。

那些狱卒们看到口里塞满了抹布的灸舞先是一愣,随后都笑了,那个油头肥耳的狱卒长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一个劲儿地嚷嚷:“晴姨你太懂幽默了……”

母老虎的脸色很难看,随手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灸舞一阵狂抽:“我让你咳!咳!咳!这可是我们吃饭的东西,看你这口水鼻涕的,谁还敢吃!啊?谁还敢吃?你是巴不得大家都不吃,全都剩下给你吃,是不是?是不是?”随着她声音的越来越大,下鞭的力道也越来越狠。

其实这对灸舞来说并不是件坏事,上楼下楼都有电梯,多挨不了几下推搡。二楼来就餐的人比较固定,基本上就是办公室里的一些基层管理人员,不像一楼,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至于魔尊和高层人员,那是不来食堂吃饭的,他们有他们的小厨房。)这些坐办公室的多少有些文化,很多人还有些小资情调,他们都自诩素养比下面那些粗人要好得多,也自然很少有屑于在用餐过程中虐待灸舞的。

灸舞呻yin了几声,动了动,他们才住了手。狱卒长走过去,扯住了他的头,让他头向后仰着:“快点儿!给你一刻钟!”然后照例猛地用力推一把灸舞的头,就挥挥手带着他那七个手下退了出去。

“老哥啊,你来了啊。”夏天憨憨的声音打破了夏宇的思绪。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是他们让我有写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我要活!

我活着,你才如坐针毡;我活着,铁时空才有被拯救的希望;我活着……像冷剑、冷冽这等白道里的败类才有被清除的一天!

灸舞艰难地啃着面前冷硬的馒头,喝着舔着那碗还有些馊味和糊味的水泡饭,嚼着那几根带着苦味的黄菜叶,全然不顾冷冽和冷剑的嘲笑,也不管他们向他扔过来的各种骨头。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是灸舞忍不下去的了。

吃过饭,冷剑和冷冽都没有再为难灸舞。他们都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费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一样也不想做。灸舞身上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了,那么打他都是白费力气,还不如掉头睡大觉呢。反正灸舞被囚龙锁所累也跑不掉。

于是,很快这间牢房就充满了呼噜声。这呼噜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又在这个空旷的地牢里,再加上回音,就更加如雷震耳了。

灸舞本来也昏昏沉沉的,现在却完全无法入眠了。他稍稍动了动,全身上下都传来一阵酸痛。他无声地呻yin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想要移到墙角去的打算,尽管那里有一堆稻草,或许可以暖和一点。

呼噜声越大了,冷冽和冷剑似乎在比赛,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灸舞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不晓得松果怎么样了。中午不吃饭会饿的。大叔今晚要早点回家才好。希望他们都不要太难过了。

脚上冰凉冰凉的,真有些冷。这两个强盗,居然打劫犯人的财物,甚至连犯人的衣物都不放过!真是可恶!

人的心真的是看不见啊。如果不是这番落难,灸舞永远也不会知道,平素维诺小心的冷冽和冷剑竟是如此的贪婪暴虐。抢劫都抢到监狱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暗下决心,如若能逃过此劫,如果还能回归白道,他一定要建议夏宇,好好整治一下监狱,一定要杀杀这种打劫犯人的风气!

可是,还能有那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