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又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要杀我。以前,我是说很久以前,我们……”他忽然不晓得该怎么说他和医仙之间的关系,细细想来,好像真说不上有什么关系,“他……帮过我们很多次。”

那天晚上,灸舞和松果等老伯回来等了很久,一本厚厚的武侠小说灸舞都念了一半了,松果都睡了好几觉,口水也流了灸舞一裤子,老伯还不见踪影。

“答应我……求求你……答应我……”柔情嘴里的血越冒越多,声音也越来越不成声,眼神也渐渐在涣散,只是还一直盯着医仙。

而灸莱大部分的时间仍和夏流阿公、斩魔猎士混在一起。虽然这两个人都努力在劝灸莱改善与万俟菀的关系,但效果却一直不明显。

老伯长得很矫健,笑呵呵的脸上红光满面,只是他手上脚上都是泥,倒像刚从地里回来的,他一边笑着一边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用洗手液将手洗了,又擦上消毒液。

那晚,万俟菀去过夏家,去过韩家,去过呼延家……都没有灸莱的踪影,硬着头皮启齿借来的钱,总共加起来不到四十万(铁时空货币,相当于人民币十万);

“是……是。也许,对以后他的行动会有些影响的。”

魔尊恼羞成怒的手再次搧了过来,这次却被狄祥躲了过去。魔尊气得站都有点站不稳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狄祥:“你……你这个畜牲!畜牲!你……你……我问你,中央操作系统是不是你破坏的?!!你早就知道那个密码了,对不对?对不对?!”

“算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如果你还是要选择死,那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更加肯定,你确实不是我的小舞。我的小舞,不会就这样放弃一切的。我的小舞,他会牵挂他的妈妈,会牵挂他的弟弟,会牵挂他爸爸留给他的铁时空,他会舍不得走的……”万俟菀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真的想救他?”杨菁似乎在确认什么。

万俟菀从灸舞身上移开眼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们都诚实一点吧。我虽然不晓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不要再说你是小舞了。小舞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魔性的,小舞他肩头有胎记,小舞他……是盟主……不会沦落成魔界……奴隶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得也很艰难,她并不想伤这孩子的心,只是实在受不了这孩子以灸舞自居,用儿子对母亲才会用的目光看着她。

尽管现在已经有人出来追捕了,但都是游兵散勇,零零散散,看似人多,其实成不了气候。而从未遇到过的全城通讯瘫痪,大大减弱了城中的办事效率,又是大半夜,他们连个上传下达的传讯兵都没有。而传音入密大家都接收得到,各路声音,根本找不到该找的人,势必于混乱中更添混乱。

“你!”紫邪已经提起了狄祥的衣服。

魔尊一把揪住了万俟菀的衣领,轻声而透着危险地逼问道:“说?神针在哪里?别给我装疯!你装疯装了十年了还不够吗?!”他缓了缓,耐住性子,“只要你告诉我神针在哪里,我马上放了你,还有你的儿子……”

医生又喂灸舞吃了两勺药,给他注射完点滴才歇息了一下:“还是那句话,必须住院!多拖一天对他都没好处。”

不一会儿,四班长就拿了一套干净的囚服走了进来。灸舞的囚服属于重犯服。所谓之重犯服是给那些长期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做的。这种衣服的袖子和裤脚两旁都有扣子或拉链,这样,不用打开锁链他们就可以换衣服了。

牢房里的气氛也是很沉重的。万俟菀自然是疯疯傻傻,就算看着灸舞,那眼神也是痴呆的。狱卒们却是第一次将灸舞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

灸舞擦了擦嘴角的血,捧起那个杯子,转身,依旧一瘸一拐地移向了饮水机。移向了饮水机。好在饮水机没多远,就在会议桌旁,并没多久满满一杯水就放到了桌上。尽管灸舞双手颤抖不已,但他还是没让杯子里的水撒出来多少。

蛟鳕又扬了扬麻绳:“快点儿!走啦!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的?”

灸舞奉上了棍子,身体也调试好,做好一切挨打的准备,甚至都闭上了眼。

“给我们的盟主大人看看吧。”魔尊依旧笑得邪恶,顺手将显示屏转了过去,让它对着灸舞。

灸舞的嘴现在被这块大抹布塞满了,本就微微有些红肿的两腮更是鼓得很大。

母老虎的脸色很难看,随手抽出腰间的鞭子对着灸舞一阵狂抽:“我让你咳!咳!咳!这可是我们吃饭的东西,看你这口水鼻涕的,谁还敢吃!啊?谁还敢吃?你是巴不得大家都不吃,全都剩下给你吃,是不是?是不是?”随着她声音的越来越大,下鞭的力道也越来越狠。

四条马路五条街道,灸舞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要怎么扫才是最省时间的。三年来,他早就摸索到一条最好的路线,绝不走重复的路。对这个城市的地形他太熟悉了,哪里有块石头哪里有块砖他都知道。当然,他也早就现其实在这个城市的东北角,有一个废弃的广场。而那个广场应该就是很多年前被他的师父和枪灵王堵住了的魔界出口。这个地方他听师父提到过,四周的景象也非常的像,再加上那些魔化人根本就不准他靠近那里,他就更能肯定,那里,能有机会逃出去!他不相信,这么多魔化人,都是走灭一条途径通往铁时空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铁时空的麻瓜界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法商人和贪官污吏了。

灸舞呻yin了几声,动了动,他们才住了手。狱卒长走过去,扯住了他的头,让他头向后仰着:“快点儿!给你一刻钟!”然后照例猛地用力推一把灸舞的头,就挥挥手带着他那七个手下退了出去。

谁来替灸舞的生命吼出那最后的呐喊?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是他们让我有写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一连三个晚上,枭安顿好万俟菀和灸莱后,总是悄悄走出灸家别墅,然后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换上夜行衣,释放出他灵魂中的魔性,便带着那帮魔化人四处作案。

他们头两个晚上只是骚扰麻瓜,抢劫低阶异能行者。他们打劫钱财也吸食异能,许多低阶异能行者都因此丧命;

给白道造成一些印象,又没有提起白道足够的重视后,第三天晚上,他们便转向高阶异能行者,甚至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异能大家族。

他们采取闪电作战方式,等到禁卫军赶的时候,他们早就无影无踪了;

枭也深知把戏不能久玩的道理,所以,在第三天当晚,他们就掳走了夏美。

掳走夏美的计划有些险。

那天晚上,枭让人事先黑掉了兰陵王的邮箱,然后在网吧用兰陵王的口气约夏美出来宵夜,而且让她不要惊动其他人。

一心恋着兰陵王的夏美就这样喜滋滋地掉入了圈套,被带到了枭的面前。夏美一直死死挣扎,枭扑向她的时候,她也挣扎得厉害。

枭浑身散出浓浓的魔性,那魔性与他自己的**上的魔性同源同性,让人感觉到极其恶心。他贪婪地吸食着夏美的异能,同时,也不忘对夏美动手动脚,故意让她不断大喊大叫。他身边那两个带来夏美的人,傻呵呵笑着站在一旁。

兰陵王和东城卫听到夏美的声音赶了过来。

见到夏美被欺负,兰陵王二话不说,一拳异能砸向了枭。

枭似乎早有防范,灵活地飞身而起,躲过了兰陵王的异能。而就是这飞身之间,他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大家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兰陵王和修、冥都震惊了!是……盟主?怎么会是……盟主?

戒和镫一直都在和另外两个魔化人搏斗,错过了看到歹徒真面目的机会。

而枭,便在大家还都张口结舌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兰陵王,你把夏美送回去。戒、镫,你们和兄弟们把这两个俘虏带回去。冥,你随我来!”修强行镇定自己,他要去灸舞家探个究竟。

兰陵王早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夏美,消失在空气里。

修和冥径直向灸家别墅奔去。当他们透过窗户,看到枭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态,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是盟主?而且,这方圆几公里,都没有半点魔的气息。那个歹徒可有很深的魔性,那样深那样纯的魔性要想这样长时间隐藏,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跟他们的盟主有什么关系呢?

“走!去夏家!”修向冥说道,一想到夏家人可能会误解盟主,他就很不舒服。

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