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进来的时候从沙上站起来的应应和三太太就站在我对面,应应微笑着说姐姐去哪了,爸爸很担心你,好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三太太说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的儿子站在她身边张着一双童稚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从前一见到我他会立刻跑到我身边,但是亲眼目睹我用砖头打人后就不一样了,就像现在这样,懵懵懂懂地盯着我看,不敢太靠近。

渔夫的卡车开过来,他和梁行之一起把船舱的鱼捞起来装进卡车后面的大水桶里,然后把渔网扔到我面前时对梁行之说了句什么,再然后上了卡车要将鱼送去市场,我猜他刚才那句是叫梁行之留下吃晚饭之类的话。

饭还没做好,就收到渔夫的字条---明天早起一小时。他拿出冰箱内的剩饭和一盒罐头出了门。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盛满怒火,他快地写道:我既然选择了帮你撒谎,就一定要照顾你到康复为止,你必须配合医生做检查和治疗,还有,我想给你两巴掌!现在,躺回床上去!

他说:“我说话直来直去,这你一直都知道的,我要是说了什么你不想听的话,你别怪我。”

今天aili不在场,她是极具盛名的模,每天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没空出席这种宴会再正常不过。大太太一贯的高雅端庄,二太太还是那么娴熟,三太太也知书达理。应应挽着我的挂名父亲的手来到我的面前,从正好经过的服务生的托盘中拿下一杯香槟递到我面前,我微笑着接过。

很快,一只手机放在我的掌心,播完三个数字,等待电话接通的前两秒,我对这个混蛋说:“我讨厌任何人在踩在我的地盘上还不守规矩。”

我好像听到门铃声,我蜷缩在地板上颤抖,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按门铃,我真的听到了,我不敢去开门。

她说:“没事,只是向姐姐问声好。”

“不是。”她急忙反驳,顿了两秒后,说:“对不起。”

大太太面无表情,通常她在我面前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心里一定很不痛快,但又无可奈何。

我说:“我是只白眼狼。”

我抽出一根铁丝,将它缠绕在门锁的螺丝钉上。

那么就只能是为情,既然从我身上下手,又不是我的仇人,就一定与我的挂名父亲有关了,她不会是他的情人,年龄一点也不是问题,我深深的信奉这一点,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与她此时此刻的惶恐来判断,她不会是在那个男人身边呆过的女人。

果不其然,哭了半小时之后他就乖乖闭嘴了。

大致相同的故事桥段,从别的人口中说出来,像是在听故事,也就那样,我忽然就觉得我浪费了很多时间在这件事情上,暗自决定应该加快报复的步伐。

他的眼神在说,要么留下看,要么滚蛋。“好。”这小子和我一样喜欢坐地起价。

面前这个短美女的笑容并不刺眼,一般情况之下,我应该说:你认识我?可我要是说了这句话,那我一定会被嘲笑,专抢姐姐男友的花蝴蝶谁不知道。

我皱着眉头看似疑惑地看着她,在这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她的男人除去她这个妻子之外,还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女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江家早就没有颜面可言。说不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不过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并不奇怪,她这种人自有一套她自以为是的衡量事物的标准。

“这么说,任何人想要毁掉这里都轻而易举?"

我觉得自己不能与她建立良好的关系,她爱她的父亲母亲,虽然我从来没想过要把她母亲怎么样,但是在我毁了江家后,我们也一定会变成仇人。她很善良,让人不忍心欺骗,我没有想过要欺骗或者利用她,直白地说,她并没有值得我欺骗和利用的地方。

这是我和他一起参加一个宴会时,偶然听见的。

“我也戒了。”

慧果设计的婚纱也很美,两套都是纯白色,无肩,剪裁简单又不失格调。我们穿着身上并不繁复的结婚礼服在她房间外的阳台上喝绿茶。

一个星期后,江惟出院回家,他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纱布。见到我时,目光平静,还带着些许讥讽。

“我妈教过我,做人傲慢无理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能自以为是!江家的家事从来都不是你能做主的,否则,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从现在开始,你叫梨香"

这样我就知道此刻我不能走开,阿琛放下水果后出来,他看了潘叔严肃的神情,走过来站定在我的面前,当着两个老江湖的面,说:“上次行之酒吧的事,是哥哥我不对,你见谅。”

我很用力地猜测他说了什么,徒劳之下背后有了冷汗,渔夫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梨香怎么会怪你。”接着转向我:“你说对吧?赶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走吧。”

我还是只看明白他说走吧,我点头含笑离去,尽力使自己的笑容不过于僵硬,我出大门时,阿琛很勤快地帮着渔夫收鱼干,这个混蛋在江湖前辈面前总是当自己是人家的儿子,否则又怎么能成为潘叔的干儿子!

-----------------------分割------------------求收藏,求推荐,打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