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对neko生出一种愧疚之情,她始终把我当做亲姐姐般关爱,而我并不是正在的梨香,但是一想到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我心中的那么一丁点歉意也就抚平了。

江家的佣人隔着铁栏大门远远地出现在花园里,看见我之后,和上次我和三太太的儿子被绑架后出现在门外时,来开门的园丁一样有些激动地跑过来开门,我想她在说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开口。

他撇了我一眼,一副你的很没礼貌的眼神。

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是这样一只白眼狼。

‘相信注定吗?’

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他转身从冰箱中拿出一罐可乐递给我,也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说:“问阿惟的事?”

“我们是姐妹嘛。”说着我与她碰杯,喝下一口香槟。

“还是江二小姐做主?我干弟弟不是回来了吗?”

门铃很急促,像一声声索命的咒符。过了一会,门铃声消失了,接着响起用手用力捶打防盗门的声音,这声音比门铃声亲切多了,我想鬼是不会这样捶打防盗门的。

是应应,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生怯,二太太的那番话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划过。

她说谢谢的时的眼神相当诚挚,应该是指我捡到他的儿子,并且在经历绑架之后小家伙依然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男孩哭着奔跑到三太太的怀里叫妈妈。

这个人实在面目可憎!他突然换上一种正经严肃的口吻说:“送你回家?”

我不能因为那个伤害了母亲,间接害死梨香,让我三年以来一直被笼罩在无边的恐惧中的男人而死。我想现在外面一定只留下一个人看守,这个房间找不到任何尖锐的东西可以帮助我们逃出去,但是如果能够离开这个房间,就有可能会逃脱在外面看守的唯一一个小厮的掌控。

我放开她的下巴,之前还不能确定,现在十之八九。

看看,贵族学校孩子的课间话题都比一般的孩子们的更加有意思!

她说“我现在不会想去抢正室女儿的男朋友,厌倦了,况且人应该为自己而活,现在想到我妈没钱治病才去世,心里也会有一口恶气咽不下去,但是要是她知道我一直为她报复,她死了也不会安心。”

今天的angeldetails的客人和从前的每一天一样狂热,这种感觉真让人觉得温暖,我来到三楼那间办公室的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就开了。

“钟梨香。”基于礼貌我自我介绍,同时我又一次深深厌恶这个名字。

我还是满不在乎的态度。

“你真的要结婚?”看来他也看到报纸。

她其实是一个很有主见又善解人意的女生,只是在大太太和aili面前表现得有点畏缩。除此之外,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她是我挂名父亲的掌上明珠,与我和aili相比较,他最喜欢她。

“我说过那些话,但是我认真了。”拉住我的手,声音颓然。

我再一次如同五年前那般站到他面前。

她所说的‘玩’,是指我总是抢aili的男朋友。三年的时间里,我从她手上抢走五个男人,那些人全是企业家第二代,才貌不俗。因此aili对我恨之入骨,如同我的母亲那般憎恨她的母亲。并且母亲的伤痛岂止是被抢走男人那么简单。她要恨就恨她的父亲和母亲吧!

我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过好多次,在他的房子里,他吻过我很多次,每次都是在难以自持,理智即将崩溃之前,他停下来,带着满腔压抑的欲望用力抱紧我。他知道我不说处女,他轻和地笑着说那是过去式。我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他目光灼灼地问我爱他吗。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爱。他就笑,然后说等到我不用思考就能对他说爱的时候他再要我。818那个早上,结束了那个深长的吻,他粗重的呼吸打落在我的鼻息,他说戒掉毒我会马上要你。

我没有即刻随二太太走开,而是微笑着较真地与大太太对视,她也在微笑。

"我知道"

他的意思是在说一个用砖头一下又一下砸在男人脑袋上的女人很不像女人。叫皮卡的男人就是那个很聪明很谨慎的绑匪,在我出车祸的那天的头条新闻的关于他的,他绑架了一个富商的儿子,富商报警后,警察不但被他耍得团团转了,他还成功地勒索了九位数的赎金。

这么长又这么复杂的一句话,我怎么能够看懂,不过有什么关系,那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的那天医生的表情明确地说明他绝对没有胆子将我成了聋子的事实外泄,这才是重点。

梁行之很自嘲地轻笑一下,他也意识到和一个聋子说这么多话有多愚蠢。

开始吃东西的时候我说渔夫跟潘叔讲我是你女朋友,渔夫说那句话的口行我看得比较清楚。他停了一下筷子,便没有其他的动作和言语。他没有告诉我,我还在渔夫的菜地拔杂草的时候,他出海见到渔夫,渔夫边打渔边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坦然承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说了我也听不见,我也知道他并没有跟渔夫讲过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明白渔夫对潘叔那样讲只是不想引起过多的怀疑,否则我这种人怎么会住在渔夫家。

很晚的时候,我们在火锅店里透过玻璃看到潘叔和阿琛的车离开。他送我回去,他和渔夫坐在院子外的大门前,对着沙滩和远处暗黑的大海抽了很多支烟。后来梁行之走后,渔夫准备开始教授我这一天的课程。我说你明天不用出海打渔吗?他拿下嘴上的半支烟说这和教你有什么关系,我说我不想因为你睡眠不足不小心掉进海里,我找不到会唇语的人教我。他看着我,满脸温吞吞的怒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行之怎么会喜欢你?我没看懂,去厨房拿出一罐龙井泡了一杯茶,龙井是吃完火锅后梁行之陪我去买的,确切地说是他让我去买的。

我拿着茶走到他面前,把茶递过去。我说:“渔夫,我们聊聊吧。”

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怒气,拿过茶刚放到嘴边,突然很生气:“龙井不是你这样泡的!”

说着穿过我身边去了厨房。我抬眉,不置可否,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想到这个抽劣质香烟的老渔夫拥有一整套茶具,连我这个完全不懂茶道和瓷器的人也能看出那是上好的白瓷,我看着他拿起盖碗杯在绿檀茶盘上白瓷杯上淋完一圈,饱含浓郁茶香的茶水浅浅地溅起又落下去,我想这壶茶的味道应该不错。将盖碗杯放回茶盘上,拿起其中一杯喝下去,接着点燃一根劣质香烟,吐出淡淡的烟雾开始和我说话:“想说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能把我成了聋子的事让我的‘家人’知道?”

他放下一只白瓷杯后说:“行之都不知道的事你又怎么会告诉我。”

他看着我,知道我没有看懂,但他不打算重复,更懒得将刚才的话写在纸上。既然这样,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

我说:“今天你和潘叔说我是梁行之的女朋友,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是来向你学唇语的,以及你教我唇语,对于这些,我并没有多感谢你。”

“我也没指望你感谢。”说完后他叼着烟,拿走桌上的茶具回房间独自享用。

我觉得应该趁他拿走那壶龙井之前应该先喝一杯的。屋顶的瓦片上传下来大颗雨点打落的声音,可惜我听不见。我刚刚还在想天气预报不是说过有雷雨吗,从大门望出去,白色的闪电正在划破暗黑的夜空,我想该睡觉了,屋檐上的雨水已经如珠帘般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