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原本和她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两个世界的人。这会儿竟成了要和她今后共度人生的人,绝对的不真实和莫名的一丝慌乱和茫然在心里油然而生,竟让她有些无措。

他绅士的退后一步,恰到好处的拉开和她的距离,却又让彼此刚好都在伞下。然后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小姐,雨很大,要到我车上避避吗?”

“谷……”还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在相对绝对性的身高落差,和那双冷锐厉眸无形的压力气场下,欧先生下意识地松手,立正,面部肌肉微微颤了几下,再不出一个音。

这是她曾对身边的这个男人说过的话,尽管说这些的时候,他对她而言还是一个陌生人。

而底下的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明显写在脸上的痛楚,他冷幽的眸扫向的却是她因挣扎而大敞开的睡衣领口,那若隐若现的胸线和波动的浑圆让他挑高眉,有些微讶一向不贪恋床第之欢的他,竟然这么轻易的被勾出了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生理欲,望。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可是随即又舒展,这样不是更好,至少他承认这具美好的娇躯能够轻易挑起他的性“趣”。

谷诺寒邪气的一笑嘴角夸张上扬,一口白牙赫然若现。蓦地,微抬下巴薄唇贴上她细嫩的脖颈吮吻起来,低沉的呼吸起来自这个陌生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一个空降的露骨的吻,已让丝毫没有防备的罗晓莹难以自制的脸红如血。而更糟糕的是,这个独断的男人的一只大掌竟然毫无顾忌的探入了她的衣领,攫住了她女性的柔软,并肆意揉搓起来,令她一时间失了意识愣愣的竟忘了反应。

“开始享受了?”在他疯狂的侵略过她的香颈后,他忽然讥笑似的冒出这么一句,抬眸间眸底的欲潮呼之欲出。

罗晓莹只听到自己出一声尴尬又羞涩的轻吟,吞了一口口水她猛地从惊愕中回神,迅以她有限的力量想要挣脱这个似乎着了魔一般变了性子的男人的怀抱。

“谷先生,你放手,你不要这样。”她嗓音有些嘶哑手足无措着。

“谷先生?这是你对丈夫的称呼吗?”谷诺寒锐眸微眯打量着一脸惊吓状的罗晓莹,然后低笑开,这女人这是什么反应?只是他的笑意不达暗沉的眸。

“我说,罗小姐,你好像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要这样?那不然要怎样?”

罗晓莹瞬间僵住,听着他故意回敬的称呼,是啊,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现在想要和她亲热的男人是她的合法丈夫,那她到底在抗拒什么?

只是,只是——

“怎么,你还忘不了那个男人?”他不期然的冒出一句掷地有声。

罗晓莹的心咯噔一下悬空,立马回到“不是!”

略高的音量干脆利落,罗晓莹自己都觉得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她尴尬的红着脸,“我,我,我只是……”

他对她而言只是还很陌生,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而且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反以往的彬彬有礼,令她一时不能适应……她抬眸想要解释,却意外的在谷诺寒眼里,看到了两束平静的波光。那似乎代表着什么,她这才想起刚才他问那话的时候,冷冷的语气里是不带任何情绪的。

她语塞没有反驳没有任何言辞,一开始,她就把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坦诚相告了,相较而言谷诺寒对她的事相对了解许多,那么她现在的别扭理论上应该是人之常情,他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如是想着她心安理得地垂下眼眸,不过就在她以为惹的新郎不高兴,他会就此结束这新婚之夜的亲密举动的时候,她却预估错了。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他平淡的说着,“那好,那就换个方式。”低沉的话音刚落,还没等罗晓莹拉回神智,对方的手一下横过她的背,一个翻身反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只大手随即探向她的小腹下方,一边以齿啃咬着她泛红的肩膀,一边开始急的退去她的睡衣。

“谷……”

不等她继续言说,他皱眉掀了掀眼皮,幽深的眸光硬生生将她谷个没完的话堵了回去,也抓住了她欲再次抵抗的小手。

捕捉到对方神色中的不悦,为了避免再次惹他不高兴,罗晓莹只好深吸口气忍下所有内心的不适和慌乱。

很快,谷诺寒将两人多余的衣物去除随手甩到地上,完全不理会身下明显有些瑟缩,紧张的身体都僵硬的人,无温的声音低沉而起,“不想痛得明天下不了床,你应该知道如何配合吧?”

?罗晓莹抬起眼帘怔忡着,完全没想过这是夫妻之间第一夜爱前的对话,而且听起来他耐心有限。

对于她慢拍的反应力,他倒不期待得到什么正面回答,只是有些粗鲁的扳开她紧闭的双腿,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他滚烫的勃抵住她软腻的入口。

“那,我……”她异常惊慌,一切生的太快,她都没有心理准备,无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让上面的人身体更紧密的贴合着她的。

“这个时候女人还啰里八嗦是很煞风景,也是男人最讨厌的你知道吗?”他锐利的眸底掠过一道冷光,旋即腰一沉,坚,挺的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狠狠刺入她的深处。

疼痛来的如此分明,一刹那划过她的心房,却让她只能出一声隐忍的轻哼,她瑟缩起脖颈,一下拽紧了身侧的蚕丝被毯,眼角不能自制的泛起一层薄雾,脑海里闪过一片片零星的画面。

枫树下的少年,坐在脚踏车后座上笑吟吟的少女,那不同季节收到的情书,那校园里哼唱的民谣……

两行清泪滑出她的眼眶,她知道这一刻意味着那些过往真的成了过往云烟。

呼吸在身上的男人爆的激烈里急促紊乱,反复的,混沌的,绞合在一起的意识被烧尽,痛到麻木,痛到最后完全淡薄去,痛到筋疲力尽……在泪水中,她,死了!

而第二天,当罗晓莹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的时候,浑身的酸痛几乎让她的四肢百骸都不能动弹。

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她抱着薄被慢慢起身,对着陌生的卧室脸上呈现的竟是呆若木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