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众人各自休息,一夜无话,次ri一早,张云率领薛神医等三人赶往大理,一路之上,果然听得传闻,这“宁玛派”不知什么来头,听说在吐蕃国大有地位,有不少武林人士,竟然准备前往去看看热闹,但似乎其中并未有什么颇有身份的人前往,想来大理段氏未邀请,自己不便主动前往。

半年时间转眼即过,二人每天不停交手,张云于“天山六阳掌”已是纯熟无比,与人交手的经验与武学的理解也是突飞猛进,苏星河往往在百招之内便即不敌。

张云忽然施展凌波微步,绕过苏星河朝木屋奔去,苏星河大骇,不禁开口喝道:“站住!”张云忽地转身笑道:“聪辩先生终于开口了。”苏星河面带怒气,一张脸气的紫,要不是张云身怀逍遥派武功,不知张云身份,早便出手将其杀了。

张云道:“久闻薛神医医术高,却不知师承何处?”薛神医面sè一变,道:“你……你……”张云不料薛神医如此紧张,忙道:“薛神医莫慌,实不相瞒,晚辈也是逍遥派中人。”薛神医心中一惊,但听他知道“逍遥派”的名字,便即信了一半,只听张云续道:“对于我派之中的隐秘,我也是略知一二,不知薛神医能否信得过晚辈。”薛神医沉吟道:“你既然自称是我派中人,那便展示一下我派的功夫如何?”张云点点头,起身走到中间,走起凌波微步,不到一盏茶时分便已走完一遍。薛神医再无怀疑,道:“公子果然是我派中人,只不知尊师是哪一位?”张云道:“严格来说,我尚未拜谁为师,只是机缘巧合,习得逍遥派的武功。”薛神医道:“既是如此,公子便不能算是‘逍遥派’的人了。”张云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道:“此次前来找薛神医,便是希望能带晚辈去见苏前辈,让我正式归入逍遥派门下。”薛神医面有难sè,道:“这个……嗯……”张云道:“薛神医放心,你只管带我去擂鼓山见令师便是,我担保令师不会怪罪于你,薛神医帮了我这个忙,ri后若是有机缘,说不定‘函谷八友’能够重归令师门墙也说不定。”薛神医听得“重归门墙”四字,身体颤抖,激动道:“好,好,公子等我收拾一下,这便启程。”

掌柜的一生开店,来来往往的客人见了不少,一见张云气势不凡,便知破不好惹,客气的道:“这位客官,您这是?”张云冷冷道:“他们欠了你多少钱?光天化ri之下,便想抢人?我瞧你这倒真有三分像是黑店!”那掌柜的一听,赔笑道:“公子爷有所不知,这二人装作有钱人的模样,昨天来了,吃住均要最好,到得今ri,却说没钱,还污蔑小店偷了他们的盘缠,公子爷您评评理,他们是不是应该给钱?”张云道:“他们一共花了多少钱,便算在我的账上!”反正张云有大理段氏在背后,可真算是不差钱,与穿越之前穷的要死大大相反。掌柜的道:“既然公子爷肯为他们结账,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他们一共花了六两七钱,瞧公子爷面上,便收六两吧。”那老者道:“黑店!黑店!我们只住了一晚,哪里用的了这么多钱?你这里是皇宫么?”张云打断道:“掌柜的,做人如果太心黑的话,小心贪小便宜吃大亏,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店砸了?”掌柜听了,sè厉内茬道:“你……你敢!小心我报官!”张云笑了笑,道:“这有五两银子,算是抵了他们的房钱,另外你再上一桌新的酒席给我们吃,酒菜都要最好的,敢耍花样,砸了你的店。”掌柜的收起银子,吩咐下人cāo办,口中喋喋不休,咕哝道:“若非看你们年轻不懂事……非要抓你们去见官……”张云自然不会理他,与那对祖孙找了个空桌坐下,那老者十分高兴,道:“这位公子,多谢你今ri相助!来ri老夫定当补报!”张云淡淡一笑,道:“老爷子不必客气,我也是看不惯那掌柜的欺负人。”片刻间上了一桌好菜,少女给张云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来,道:“公子,小女敬您一杯。”张云看了眼少女,那少女容sè淡雅,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张云心中一动,暗道:“这姑娘好看的紧,与林倩相比,另有一番动人之处,可说是我见过最清纯的女孩子了。”张云想起林倩,心中微微一黯,举杯道:“姑娘不必客气,请。”说罢将酒干了,那少女也喝了一杯,白哲的脸庞微微透红,更增秀丽。席间老者滔滔不绝,讲述家中故事,老者似乎是个话唠,从祖上做什么买卖,一直说到自己做什么买卖,兀自觉得不过瘾,又说起孙女将来若是嫁人,定要找个如何如何的男子,又聊到什么样的男子值得托付,一时东扯西扯,有说不完的话。那少女听的习惯,只是微微含笑听着,张云生xing随和,低头吃菜喝酒,任由那老者自顾说个不停。那少女怕张云不耐,道:“爷爷,说了老半天,你也没自我介绍?”那老者一拍脑门,道:“我真是老糊涂了,公子莫怪,老夫姓程名四海,这位是我孙女,名叫潇儿。”张云将自己名字说了,程四海道:“张公子孤身一人,是要到哪里去?”张云道:“我要去探访故人。”程四海道:“我见公子模样,应该是练过武功的吧?”张云点了点头,道:“练过几年拳脚。”程四海道:“哎,现今像张公子这般年纪轻轻,古道热肠的人已然不多啦,我家中倒是也请了几名武士护卫,没一个及得上公子……”潇儿插口道:“爷爷,张公子一瞧便是大有来头,您怎能拿家中那些武师跟张公子比?”程四海呵呵笑道:“丫头说的是,老夫这个比较欠妥了。”潇儿道:“张公子,潇儿对武功一直很有兴趣,生平所见的人中,只张公子武功最高,不知张公子可否替潇儿引见引见,张公子的师父为师,与张公子一同习武?”说罢脸上微微一红。张云一愣,道:“你要学武功?这个……实不相瞒,我所学的功夫,都是家传武功,潇儿姑娘只怕……”潇儿面露失望之sè,道:“潇儿只是随口说说,张公子不必烦恼。”张云笑道:“我适才又没和人动手,你怎么就确定我武功很高?说不定我只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呢?"潇儿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我能看出张公子你举手投足与常人不同,我家武师虽多,却没有一个能像张公子一样给人这般感觉。”张云听的舒服受用,笑道:“潇儿姑娘,你可真会说话。”

保定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天资不差,将来成就必然过我,眼下还是专心练功吧。”张云点了点头,悻悻离去。

广场上人群见此事虎头蛇尾,闹了个如此不快的收场,识趣的已然悄悄离去,片刻间走了大半,大理段氏众人面上无光,只得草草收场。高昇泰道:“今ri就到这里,留下的诸位,我‘大理九命阁’深表欢迎。明ri一早,还请诸位到镇南王府一叙,今晚的住处,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会自会有人指引诸位。”言毕大理段氏众人打道回府,一众武士跟在后面。

这时忽听场下一阵欢呼,只见南海鳄神将巴天石打得节节败退,眼见招架不住,另外华赫艮与范骅也落入下风,与他二人比武的却是之前那两兄弟。

段正淳想了想,道:“此事我要去问过皇兄,方能定夺。”于是留下张云继续练武,自己径自去见段正明。

;

太医将断腿接好后,中年男子上前查看伤势,摸了摸那人的脉相,忽的面露讶sè,下车与一名紫袍人道:“昇泰,此人身怀武功,且内力不弱,此刻伤势已然稳定,待得他醒来,我们要小心些。”紫袍人道:“王爷不必担忧,我瞧他不像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