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心怀大慰,眼看张云已可迈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心中十分欢喜,这一ri叫来张云,道:“为师还有许多我派ing妙的武功尚未传授于你,只是时ri无多,ri后若有时间,你便去灵鹫宫找你师伯,让她代为传授,‘北冥神功’的诸般妙用,她也是会的。你此刻武功已然不弱,能胜你的人已然不多,为师终于可以放心离去了。”张云一惊,道:“师父,您……”无崖子笑道:“傻孩子,我四十余年前便该死了,如今多活了这些年,有生之年还获得你这样一位出sè的传人,上天实已待我不薄,我剩下这半成功力,你这便取走吧。”张云听了,忍不住心中大悲。流泪道:“师父,您何苦如此,留着xing命看徒儿为您报仇不好么。”无崖子道:“傻孩子,为师心愿已了,相信你定然能够完成为师的心愿,既然如此,为师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你今ri纵然不取了我的内力,我也活不过十ri了,云儿,你xing子有些优柔寡断,ri后闯荡江湖,太过心软的话或许会对你自己不利,我派名为‘逍遥派’我们活着,该当逍遥自在一些才是。”张云忍住了泪,心知已无可挽回,道:“师父教诲,弟子铭记在心,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为您完成心愿。”无崖子笑道:“很好,为师再送你最后一样礼物罢!”说罢伸出手握住张云手掌,张云默运玄功,将无崖子内力尽数吸入体内。张云收功而起,见无崖子好似老了数十岁,无崖子看着张云,说道:“很好,很好。”便即含笑而逝。

段延庆一走,张云与薛神医总算松了口气,薛神医道:“张公子,这人是谁?武功如此了得!只怕不在我师之下。”张云点了点头,道:“他是‘四大恶人’之的‘恶贯满盈’,江湖上能胜过他的恐怕不多……”

当下二人便即启程前往擂鼓山,薛神医雇了一辆大车,与张云乘坐,一路上薛慕华倒是对张云颇为恭敬,张云也是对其印象不坏,这一ri二人行在路上,忽然大车停下,车夫道:“薛神医,前面有个怪人拦路,我们是不是要绕路过去?”薛神医道:“我去看看。”掀开车帘,走下车去,只见前方一个手持双杖的青袍怪客拦在正中,薛神医看了一眼,心中暗惊:“此人容貌尽毁,双脚脚筋也被挑断,但看其样子,显然身怀不弱的武功。”薛神医只道他是来向自己求医,登时摆出一副傲慢的神情,道:“阁下是谁?为何挡我去路?须知阁下脚筋已断,神仙难续,倒是脸上伤疤,或许可以略作处理。”那青袍怪客扫了薛神医一眼,冷冷道:“你滚远些,我要找的是车里的人。”

出了大理城,来到一座山脚下,一打听才知这便是故事开始时的无量山,张云心想无量派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放在心上继续前行,走了十余ri,已然行至中原,张云辨明方向,向洛阳而去。

这一晚睡的不甚安稳,梦到了林府那晚,火光、惨叫、林天南的尸体,还有林倩被抓走时绝望的眼神。张云大叫一声,翻身坐起,只觉出了一身冷汗,看向窗外,漫天星空好似一双双眼睛,张云起身穿衣,走出屋去,一跃上了房顶,抬头仰望着星空,脑中思绪如cháo,良久,张云咬了咬牙,心道:“吐蕃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若是不知林倩下落,我这一生休想安心。”

段正明叹道:“张云,你归附于我大理,此次仇家上门,我等却不能为你主持公道,实在过意不去。”张云道:“皇上言重了,张云私仇是小,国家是大,这个道理张云懂得,况且终有一ri,我要亲手报此血海深仇!”

段正淳看了看高昇泰,高昇泰道:“目前为止,已经有八十七人挑战,其中武功还算过的去的,只有十一人,我已命人通知,明ri王爷将亲自挑选可用之才。

第二ri大理城内便已贴满告示,宣布一个月后举办选拔盛会,消息一经传开,只怕到时会有不少江湖豪杰前来参与。

张云生平第一次见皇上,不免紧张,保定帝见状微笑道:“张公子不必拘谨,此刻我乃段氏段正明,非保定帝也。你若不弃,叫我声段伯父即可。”张云对段氏颇有好感,此刻见保定帝平易近人,心中更添三分好感,于是道:“是,段伯父。”保定帝微笑道:“听淳弟说你会‘一阳指’不知张公子可否展示一二?”张云道:“请前辈指点。”段正淳缓缓伸出右手,大拇指朝张云一指,一股指力激shè张云,张云当即伸出大拇指相迎,段正淳紧接着换食指,又换中指与无名指,最后小指。张云一一以对,招式与段正淳一般无二,二人交手十余招,段正淳收手点头道:“确是正宗心法无疑。”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均想:“教他武功的人,莫非是大理段氏的人?”保定帝问道::“你说教给你指法的是一位残疾的老者?”张云将段延庆的外表说了,保定帝等人此时均为见过,是以联想不到张云所说的人是谁。保定帝沉吟片刻,道:“我大理段氏祖训,武功非嫡系不传,张公子所学正是我大理段氏正宗的武功心法,只不过我们不知究竟是何人所教,也不知那人是从何习得,因为内功心法无法偷学,是以祖训中只说不可传于外人,并未说倘若有人学会便怎样……”段正淳道:“不错,况且张公子于誉儿有救命之恩,我大理段氏亦不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皇后插口道:“我瞧张公子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又身怀我大理段氏的武功,不如让他在大理为官,报效朝廷?”众人均觉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都看向张云,不料张云淡淡笑道:“多谢皇后美意,不过晚辈闲云野鹤习惯了,不想在朝廷为官。”众人不料张云一口拒绝,正觉难办,只听段誉道:“爹,不如让张大哥在府上陪我念书,陪我下棋。”张云心道:“这岂不是成了你段家的家臣?”段正淳道:“胡闹!张公子怎能天天与你胡闹。张公子,你若不嫌弃,便在镇南王府随便任个闲职便是。”张云心想自己学了人家的绝学,不有所表示于理说不过去,便答应了下来。保定帝道:“既是如此,张公子武功非我等所教,我等自也无权废去,只不过张公子要答应我等,不可再将武功转于旁人。”张云自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