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见二人略喊上风,当下不急路面,忽的心头微动,侧眼看去,只见叶二娘隐在一旁,看着三人打斗,张云生怕叶二娘出手伤了诸万里二人,当下悄悄欺身至叶二娘身边,以张云此时武功,叶二娘竟未觉有人近身。

张云独自坐在一旁出神,苏星河远远瞧见,走了过来,问道:“掌门师弟,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不妨说出来,我年长你一些,或许可以为你出出主意。”张云叹了口气,道:“几年之前,我结实了两位朋友,他们待我非常好,后来我到他们家中去做客,他们非常热情的招待我,我心中甚至都将他们当做了我的亲人,后来有一天晚上,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闯了进来,为了抢夺一部武学秘籍,将他们一家全部杀了,还抓走了我的好朋友,后来我追去救人,也差点死了。这些年来,我好几次想过去吐蕃救人,但一直没这个能力,心中实在挂念的很,不知道我那位朋友现今怎么样了。”苏星河听了,沉吟片刻,道:“掌门师弟,以你此时武功,报仇应该已然不难了吧?”张云点点头,道:“论武功我已然胜过那人了,但是那人贵为王子,帮手众多,只怕……”苏星河道:“掌门师弟,现在你是我派掌门,你的仇,便是我们的仇,我‘逍遥派‘人数虽然不多,但慕华在江湖上朋友不少,相信到时也能为你找来不少帮手。”

张云拜服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走出木屋,苏星河见张云目中含泪走了出来,心知恩师已然仙逝。同张云进屋,面对无崖子遗体,跪倒大哭。

张云多给了车夫十两银子,好好安抚了一番,方才哄得车夫继续赶路,在薛神医的带领下顺利的到达了擂鼓山,刚行到山脚下,一旁树丛闪出两个人来,那二人看到薛神医,上前鞠躬,然后打了一连串手势,薛神医双手比划,那两人一点头,转身离去。张云问道:“这便是令师的门徒了?”薛神医叹道:“师父近来收的弟子,全部是又聋又哑,方才他们见了我,说师父不许我来,我说有要事禀告师父,此刻他们上山报讯去了。”二人在山下等了一顿饭功夫,只见之前那两个聋哑人从山上下来,用手语说道:“请两位上山。”薛神医还了一礼,与张云上山。二人脚程均快,片刻便即到了,只见前方一快大青石做成的棋盘,一个干瘪瘦的老人坐在那里出神,对张云二人到来完全不加理会。薛神医恭敬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张云见了,童心忽起,心道:“好你个苏星河,竟敢怠慢于我,瞧我一会不吓出你一身冷汗。”于是道:“久仰聪辩先生大名,今ri一见,幸何如之。”

张云在车里听到薛神医的话,心中早已料到几分,当下走下车来,叹道:“段先生,几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否?”那青袍怪客便是段延庆,他闭关练功,出关之后听说南海鳄神在大理遇到了张云,想起自己将一阳指交给了他,他却未告诉自己儿子下落,不禁起了杀心,再者张云知道段延庆许多秘密,倘若全都告诉大理段氏,那影响到自己复仇大计,更加容忍不得。

这一ri刚刚进入大宋境内,张云到一座小镇中吃饭,张云在小镇中行走,见到一家饭铺,便走了进去,店小二迎了上来,问道:“客观,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张云道:“给我随意来几个小菜,一碗米饭,一壶热酒。”店小二应了,领着张云坐下,自去张罗,不一刻饭菜上齐,张云自饮自酌,忽听掌柜的大声道:“我们这是小店,可不能赊账!”张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头领着一个少女,正在与掌柜的议论,那老者怒道:“我们昨晚住店,银子全都放在包袱中,谁知今ri一早起来,现包袱不见了,我还未怪你们是家黑店,你们怎么还赖我白吃白住?我在洛阳城有两家店铺,难道还会还不起你这点住店钱?”

天sè刚亮,张云便去见段正淳,说道:“王爷,我想向您辞行。”段正淳一愣,道:“你要去哪?何事如此突然?”张云道:“昨晚我做了噩梦,梦到了被宗元扬抓走的朋友,王爷,我的朋友生死未卜,我不能安心的在大理安顿下来,不论吐蕃国有多危险,我也要去找宗元扬,救出我的朋友。”段正淳点点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么你有什么计划?”张云一呆,叹道:“我没有计划。”段正淳皱眉道:“张云,你别冲动,且不说那宗元扬身为王子,能用之人甚多,便是他自己一人,以你此时武功也打不过他,贸然前去,非但救不得你的朋友,反而白白送掉你一条xing命。”张云心知段正淳说的没错,但自己若不去救人,心中实在难安,这时忽听一人道:“张云,待你何时武功胜过了我,再去找宗元扬报仇不迟。”只见保定帝缓缓走来,双目直视张云。

便在这时,忽听门外一名太监道:“启禀皇上,巴天石求见。”保定帝道:“让他进来。”只见巴天石走了进来,保定帝道:“天石,有何消息?”巴天石道:“那吐蕃王子带着众武士回往吐蕃途中,有一部分人中途反悔,各自散去,只剩下十余人随他回了吐蕃。此刻料想已然出了我大理国境。”保定帝叹道:“辛苦你了,坐下一起吃饭吧!”巴天石知保定帝不喜君臣之礼,便道:“多谢皇上。”坐下便吃,只听张云道:“皇上,我觉得宗元扬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我大理段氏的虚实。”保定帝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知他们到底有何图谋?”

便在此时,忽听张云“咦”了一声,段正淳回头看去,只见张云盯着场中一人,面sè哭笑不得。段正淳顺着张云目光看去,只见那人蓬头短衣,一双小眼如豆子般,正是南海鳄神。

这ri一早,保定帝便宣段正淳与张云前去,张云随着段正淳前往皇宫,来到皇宫内一处书房,二人走进书房,段正明坐在当中的一个椅子中,高昇泰坐在一旁,段正明见二人来了,笑道:“淳弟,张云,你们坐下。”二人坐下后,段正明道:“张云的这个主意不错,不知我起的那个名字可好?”段正淳道:“他西夏自称‘一品’,我大理却是‘九命’,正好对上。”段正明见张云一脸茫然,微笑道:“张云,你不知‘九命’是什么意思吧?‘命’和‘品’一样,乃是周朝时官衔划分级别的称谓,一为最低,九为最高。”张云恍然道:“原来如此。”段正明道:“晟泰,选拔之事,便由你与淳弟负责,淳弟,你向来留恋中原风土,这‘大理九命阁’,便由你负责吧,不过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可违背组训,插手中原武林间的恩怨。”段正淳躬身道:“一切听凭皇兄吩咐。”

自此张云便在镇南王府住了下来,一面养伤,一面练功,段誉似乎对这位自己救了的张大哥颇有好感,每ri都会来找张云玩耍,初时与张云对下围棋,张云棋艺较差,往往段誉相让数子也难以获胜,有一ri张云灵机一动,想起五子棋来,便开始教段誉下五子棋,张云ing通此道,十盘中段誉只能胜一两盘,张云挣回面子,心怀大慰。不过不到月余,段誉棋艺突飞猛进,十盘中已能赢个三四盘。

原来那ri张云被李秋水击落悬崖,心中以为必死,不料下坠时有一处石台,张云忙挥掌向下,下坠度登时略缓,但他武功尚未达到化境,无法通过掌力消减下坠之势,至多只能略缓而已,张云右腿蹬了一下石台,将下坠之势一部分化为横移,但右腿也被大力震断,紧接着一头掉入江中,好在张云神智未失,凭借一股执念随着江流而下,看到一株大树树干当即伸手抓住,好不容易爬到岸上,再也支撑不住便即晕去。之后便为段正淳等人所救。

众人沿途追踪,张云趁机向段延庆讨教“一阳指”的功夫,短短两三ri间张云深感受益匪浅,这几ri众人一路向南,现宗元扬一行人竟然一路向南,众人均知若是让他们进到吐蕃境内,那便事不可为,是以奋力追赶。

张云双目通红,心头似乎升起一团火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掌拍向身前两名黑衣人,喝道:“滚开!”两名黑衣人挥掌迎上,四掌相交,两人闷哼一声,退了三步,张云也是吐了一口鲜血,但脚下丝毫不停,急向林倩而去。

黑衣人冷笑道:“林大将军果然不在乎女儿的xing命么?”说罢手上加劲,林倩轻声呼痛,林天南等均是怒目相向,偏又一点办法没有。

果然那宗元扬仰天打个哈哈,道:“乔帮主果然够痛快,那么我便退上一步,选择第一条路走吧。”言毕放下刘飞,另两名藏僧走到他身边,三人转身出林去了。

张云和林大娘走入堂中,林天南招呼道:“夫人,张云,你们回来了,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丐帮乔帮主!”热情的将乔峰介绍给二人。乔峰起身向林大娘施了一礼,然后看向张云,张云见乔峰看向自己,心中更是紧张。乔峰见张云双目有神,心知内功修为颇为不弱,点头道:“英雄出少年,这位小兄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张云心中激动,道:“承蒙乔帮主一赞,小子实在愧不敢当。”乔峰哈哈一笑,忽地望向张云手中的酒坛,不由咂了咂嘴,笑道:“林大伯果然懂我,难得能喝到这等美酒,今天可教乔某赶上啦!”

这ri张云心想与林大娘等人分别已久,心中颇为挂念,心中生出前去探望的念头,到了晚上,扫地僧照例前来指点自己武功,张云对扫地僧道:“师父,弟子在少林已久,想出去历练一番,不知师父意下如何?”扫地僧点点头道:“逍遥派武功,和尚能教你的已然不多,ri后你遇到逍遥派的前辈高人,再行讨教。你还年轻,出去独自历练一番,,于你大有好处。既然你有此意,那就去吧,江湖上的事,自己多加小心。”扫地僧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听到张云要出去历练,语气中那关心的情绪,张云还是感受到了。张云跪下朝扫地僧拜了拜,道:“多谢大师这一年来的教导,弟子终身难忘!”想到要与扫地僧分离,心中也颇为不舍。

如此一个教,一个学。张云的进境一ri千里,短短半个月,已将‘北冥神功’的所有经脉全部练会,虽然修为尚浅,但是全身上下几大经脉穴位,均已练成,只是身在少林寺,总不能去吸别人内力,所以‘北冥神功’虽然已经基本练会,内力却未增长太多。

只听段延庆对谭青道:“不在客栈等我,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张云不见段延庆开口,知道是在用腹语说话,一旁林大娘面sè惨白,不知是段延庆长相吓人,还是知道段延庆的身份。

林大娘默不作声,等到两人走到差不多十步的时候,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闪电般刺向使刀的汉子。使刀的汉子不及躲闪,便被刺中手腕,手中大刀掉在地上,捂着手向后跳跃,怒叫:“小娘皮竟敢偷袭!好不要脸!”林大娘斥道:“无耻之徒!看剑吧!”另一名汉子使得是一柄长剑,一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林大娘一时攻不破他的防御。转眼间二人又斗十余招,林大娘剑法内力均远在敌人之上,此刻十余招一过,渐渐占到上风,使剑汉子冲着使刀的汉子大喊道:“混账老薛,你再在一旁看着,咱二人今ri就要归天啦!”那个叫老薛的汉子忍着痛,朝张云等人走过去,道:“你拖住这个婆娘,我先把三个小的料理了!”林大娘闻言大惊,正想回身去攻那老薛,不料使剑汉子忽然攻势大涨,全是拼了命的招式,迫的林大娘无法脱身。眼看老薛逼近三人,刘飞大喝一声:“看招!”一拳击向老薛胸口,后面林倩抽出长剑,紧随其后,刺向老薛右肩,张云虽然功夫差劲,也不愿落后,跟在后面冲了过去。老薛见三人之中,只有刘飞像模像样,侧身闪过刘飞的一拳,左手伸出拿向林倩手腕,跟着右腿抬起,一脚将张云踢得翻了个跟头。刘飞回身继续追击,林倩长剑一翻,刺向小腹,老薛不料林倩剑招颇为ing妙,正想闪避,刘飞提前算准老薛躲闪的方向,一拳击向老薛。刘飞与林倩二人配合默契,联手夹击,竟将老薛闹了个手忙脚乱。

二人这番谈话,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虽然两人还是喜欢同一个女孩,但是张云只能默默的喜欢,不会去破坏他们二人的感情,刘飞也相信张云不会横刀夺爱。刘飞道:“我去客栈后面的花园练武去了,等下你过来找我吧。”说罢反手带上房门。

妇人笑道:“张云,好名字!”说罢指了指少男少女,道:“这个是我女儿,叫林倩,这个是外子结拜兄弟的儿子,叫做刘飞。”说完又道:“至于我呢,你就叫我林大娘就好了。”

张云想也不想便走了进去,走了十几步又现一个石门,张云心中暗骂:“这是什么鬼地方!走几步一个门。”伸手推门,眼前徒然一亮,只见前方一个女子正拿着一把剑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