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内外,年龄也□□体和心理。当外界环境紧张不安的时候,精神会被强迫着撑出一副成年人的模样,以应对各种突发;可当世界变得安全有爱,那个成年人就会逐渐缩回去,变成小孩子的模样,信任一切。

或者是黑巧,或者是白松露味,或者是坚果等等。

他捡起照片,一张张翻看,稍带着看右下角的时间。有工作日晚上的聚餐,有周末日的两人约会,有在公园散步的,也有电影院看电影,还有一起逛五金市场。

贺云舒笑,“差不多,就是了——”

魏宇要调职去平城郊县的某地了,通知上网公示了。贺云舒知那地儿,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好几任正职都倒在职位上。稍微能干些想往上走的,对那儿避之不及得很。魏宇要真接了,虽然比起现在看仿佛是升了,可只怕要费几倍的精力才能勉强站稳。

譬如他和贺云舒的巧遇,分明是一个浪漫的开端,可结束却万分的仓促和狼狈。

赵舍就再看了会儿,脑子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结账完成,他问,“你等下怎么走?”

她的拒绝在理所当然之中,坦荡荡看着他的时候,他自惭形愧得很。

他没回答。

他还有点奶瘾,睡前必须喝一杯。

“对不起。”

玻璃撞击,酒液飞溅,谁也不让谁。

贺云舒当真是头一次听说魏宇的私事,叹为观止之余,难免起了点同情心。

“吃吧。”他将那小盘挪贺云舒面前了。

她坐方洲的车回家,车厢里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贺云舒看得羡慕,禁不住道,“我也来练试试,不知道能不能练出来。”

答得乱七八糟,到底也没说为什么回来。

“最近可能不太行,略忙。”方洲拍了怕手上的灰尘,复又去牵娃,给带着走了。

“话不能这么说,小熙和小琛是我的亲侄儿,我叫你姐也是应该的。”方骏道,“是这样的,鼎食的股份,我哥有通知,说会有一位庄小姐来对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呢,一是要说请庄小姐快来办理更名的事,另一个是关于咱们内部股东团结的问题。”

方洲对前景还是比较乐观,只是关浩和叶乔这两人,得想办法处理掉。

当天恰是周二,该是方洲的班。他将车停到车库,又去小区对面的商铺买了点记事本之类的杂物,一扭头却见关浩等在小区门口。

“加你干嘛?”

小琛很容易分心,立刻就要跑出来。

“不是。”魏宇显出一点窘迫来,犹豫了一下,“云舒,你——”

父亲点头,“安排得不错。”

贺云舒盯了他眉眼看了会儿,沉吟着没吭声。

她下不了决心,甚至是担心,“你们别太急,等两天再说,等我想想。”

“怎么了?”崔阿姨问。

那个男人,已经对她开启了对手模式,不容情面。

“你放心,孙孙虽然争取不到,但探视权什么的一定会保留。”

方洲却有些冷地问,“赵立夏的名字,是你告诉赵舍的?”

方洲确实知道,也知道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可就是没来由的烦躁。

她拍拍手,点着火盆对方洲道,“这玩意碍眼,你处理了吧。”

果然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当然,除非把赵舍弄过来。

然而不等他开口,她干脆地放手,卷着被子滚床铺另一边去,“不干就算了,睡觉。”

崔阿姨将几个厚厚的相册堆桌子上,又摸出来许多散的照片。

方洲将碗筷给她,她没推辞,自己就吃了。

女人聊天,无非各种珠宝衣服和美妆,再多一点便是感情。

怎么会无缘无故调职?看赵舍迫不及待要求帮助的样子,肯定不是升了。难道方洲对赵舍当真一点惦念也没有?

一瞬间,整个人都软了。

第三十章搞定

贺父有点失落,问关浩,“关浩,你要不要喝?”

她吃惊得半死,碍于面子死不肯承认,嘴硬道,“找朋友玩,还管朋友是哪一行的?律师怎么了?挺好的呀!”

保安室的保安见状不对,赶紧出来。

“不必。”方洲转头看他一眼,“这活以前就是你在做,现在还你接手。你要干不过来,问总经办要一个人帮忙,但那人对你负责,你对我负责。记住了,要男的。”

不想方洲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将她头圈过去,贴着她唇一字一顿道,“贺云舒,你装了六年的好样子,怎么就不一辈子装下去呢?”

方洲进来,浑身带着凛冽的凉气。他直看着她,又去看厅里摆好的饭菜,目光严厉。

母亲闭嘴,女儿毕竟是方家的儿媳妇,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