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摇头,“你能不能和我担不担心是两回事。我确实很难受,但更怕你吃亏。你是我太太,怎么可以被那些不入流的男人觊觎?你就算——”

小琛眼睛晶亮,“叔叔和爸爸要打球吗?是比赛吗?谁会赢的吗?”

“爸,家人是没法换的啊。”他找了个虚弱的理由。

然话刚出口,身边落下一个黑影子,然后是方洲的声音。

大概是聊天增进了关系,他直言道,“如果大人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是不要再凑一起了,对孩子的影响反而更负面。”

“是不错。”姐妹道,“新换的厨师,现在挣表现吧。”

第五十四章逃避

她点头,肯定道,“帅!”

她道,“你在外面呆得好好的,干嘛回来?”

于是,贺云舒不等他做出什么来,直接推了他一把。他显然没防备到,趔趄了一下,手上的球也落地了。

两人同岁,但贺云舒生在年头,比他略大几个月。

然方洲不如是想,他只是在试错而已。

方洲的视线落在单身女人四字上,久久无法挪开。

没等她的鄙夷完成,身边贴近一个温热的人体,伴随着淡淡的汗味儿。

何止有点?

贺云舒习惯了他们说笑,随意笑笑便罢了。

母亲听见了,疑惑着问,“搬家?搬去哪儿呢?”

方洲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反而亲切道,“过渡期内,离婚的事双方亲近的家人知道就行,没必要大肆宣扬,免得有多嘴的人说到孩子面前。另一个,我在这附近有两间房,有点老,但是同层相邻。一个小间,够个人居住使用;一个大间,适合家庭使用。装修好的,只是一直放着没用。现在叫人收拾出来了,可以直接搬进去。我的意思,我住小间,你带孩子们住大间。平时来往着,让孩子们都能见到我们。后面慢慢退出,最后换过来,我陪孩子们住,直到他们习惯为止——”

贺云舒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崔阿姨招待她吃晚饭,又提起等关浩一起。

赵舍丢了罐子,重新从旁边拿了一听新的打开,道,“没必要。他们要不离,或者还有我站的地儿;要真离成了,我呆这,一辈子就完了。”

早就崩了,只是勉强维持到现在而已。不过,贺云舒不准备讲细节,只点头‘嗯’了一声。

“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条件,无论她要什么都可以,但两个孩子的监护权必须在方家。”

“从她放任那口红印子让我看见,就是对你伸了手爪子。有人觊觎我老公,我还不能给她长个教训了?”贺云舒面上焕发着神采,“你当我脾气好吗?”

只是那火啊,灼烧的不仅仅是两个人关于婚姻的记忆,也是他的心。

“所以,我私下给你这些,其实已经帮你撇除了他动手脚的机会。再有一个,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她转身,从走廊的另一头过。

他按住她的手,“你就非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可现在,方洲却想再见一见崔阿姨。

贺云舒非常喜欢看他,用那种带着水光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看。

可总还是忍不住地想,赵立夏呢?她去了哪儿?

她答道,“看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

这么一想,她就不扭捏了,很干脆地敞开身体,感受那种电滋滋的味道。

“对,是聊调职。”简东的声音很飘渺,“她态度很坚决,是不愿意的。”

见着方洲,他又道,“方洲也来了?我多做两个下酒菜,今天再喝一回不?”

方太太紧跟了两步,又走回来,叹着气坐方老先生身边。

贺云舒有点同他较劲的意思,偏不开门,可没想到他这次也不要脸起来,不放手。

“赵舍说云舒找她打听我全部商务会餐的女性名单,还追问出差时候有没有请女招待,希望她帮忙留意异常情况。我问她怎么回答云舒的,她说就正常回答,不清楚。不过,她说谎了。一个人说谎,总是有目的,我没心思追究赵舍有什么目的,但从现在看,她已经不适合秘书的职位了。你觉得呢?”

应该,不会被打吧?

语气相当不好。

母亲皱眉,“大冬天吃什么冰激凌?教你多少回不吃冷的冰的,听过吗?”

“好好好。”方太太自然点头,夸奖她,“你安排得很好。”

贺云舒冷静下来,见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要求,深吸一口气,道,“随便说点什么吧。把我当成你的客户,下属,或者工作伙伴。”

有限的两三回经验,也是给方洲送一些衣物和资料,进出管得十分严格,需要赵秘书来接待才行。

“一碗牛杂,加辣。”她偏头问方洲,“你呢?牛肉还是牛杂?汤还是干锅?或者来点饭?”

方洲被她闹一通,钥匙的事暂且搁一边,复又上楼。

“在公司是工作。”她叹口气,“生活,总不是太善待女人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几句话而已。”

贺云舒摸出手机,没有未接电话和短信,只有微信群组里有母亲和方太太的发言。

那汪洋大海,令他两眼烧出熊熊大火来。

贺云舒:都要离婚了,还吃不上那一口,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