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电梯,直上顶楼。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也拉帮结伙的,旁人礼貌的问她一起吃饭吗,她客气的回绝。有些东西虽不明说,但心里都有点分寸。

钟念没有哭,一直到送葬的那天都没有哭。

那次的发布会上,她在后排站着,摄像机往前一架,她便看到了他。

她扶着墙出来,半弓着腰,胃里火辣辣的,红的白的,洋酒啤酒一股脑儿灌下去。

他虽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但脸部轮廓清晰,眼眸幽深,鼻梁高耸,眼前的一副金丝框眼镜格外的有禁欲气息。

她垂了垂眸,侧身让出空间方便他进来,说:“进来吧。”

当天下午的体育课,她跑到厕所洗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厕所外边的梁亦封。

厕所外面的廊灯幽暗,墨黑色的墙纸吸走大片的光亮。

白色灯光就在他的头顶亮着,发出灼灼光芒。

忍不住想吻她。

她站在原地,看着两盏车灯在视野里闪烁,消失于苍茫夜色之中。

第3章zhongnian

钟念挥了挥手:“走吧。”

第2章liangyi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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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梁亦封是个很少会提到这种词的人,他的起跑线早就是大部分人的终点线,初中学完高中的知识点,高中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学习上所向披靡、独孤求败之后,就已经在股市小试牛刀了。

磨难——得不到却又煎熬的事物。

梁亦封是这样定义的。

就像那天早上。

他裹着被子狼狈不堪的回到房间。

洗手间里的超大镜子前,他额角是涔涔汗意。

浴缸里放满了水,水声淅沥作响,梁亦封站在外边,打开外边的喷头,冰凉的水细细密密的砸了下来。

滚烫灼热的身体被柔软的水珠覆盖。

他单手撑着墙,隐忍而又克制的闷哼出声。

另一只手往下,五指绻起,阖着眼,喘气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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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看着梁亦封,他唇色很淡,这么一会儿工夫额上都有湿汗,碎发被汗水沾染黏在皮肤上,脸色苍白,比起那双眼,整张脸更显病态。

等不到她的回答,梁亦封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来的?”

钟念意识到了他是在同自己说话,回答:“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样子。”

梁亦封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沈放表现的异常的活跃,“三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医院不忙吗?大白天的睡觉干什么,你这个人很奇怪哦!”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语气十分冷淡:“出去。”

沈放一副受伤的表情:“三哥你凶我!”

梁亦封没了耐心,“滚出去。”

“……”

沈放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挑战他的耐心了,麻溜一声:“好嘞。”

瞬间就不见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梁亦封扯了扯衣领,转身回了里边的休息室,留下钟念一个人站在外边。

她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思忖着自己到底是走还是留在这儿,最终还是没有走。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待在这儿干什么,但梁亦封没让她走,她也不敢再走。

说到底,年少时不敢得罪的人,时隔多年依然高高在上,心悦臣服。

梁亦封出来的很快。他似乎洗了个澡,空气里有着好闻的沐浴乳的香味。不同于之前每次见面的西装革履,他今天穿的十分的休闲风。

五月末,初夏时节,他身上穿着白衬衣加黑色休闲裤,裤脚略微收紧,十分的显腿长。

他走到钟念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天花板上的灯光都遮挡住了大半。

钟念的个子并不高,一米六三,因为每天跑新闻而常穿一双板鞋,此刻仰头看着梁亦封,他比以前似乎还要高一些了,高二的时候体检出来是一八二,这会儿估计得有一八五了。

梁亦封:“你待会准备干嘛?”

钟念说:“回家。”

“我正好回去,顺路。”梁亦封转身开门,领她出去。

钟念跟在他身后出来,见她走了出来,松手,门缓缓的合上。

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助理目瞪口呆,吃惊的看向钟念。

梁亦封走到她办公桌前,扣指敲了敲桌子,“下班。”

“可是梁总……”助理欲言又止的看着梁亦封,梁亦封的本职工作是外科医生,其次才是沈氏的副总经理,他在医院的上班时间极其不规律,早晚班交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