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 >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8部分阅读

“人家说程门立雪,我就进来在门外等夫子回来好了。”贾环说着坐在田江海对面的小石凳上,开玩笑“好些值钱东西,夫子发财了。”

贾环闻言立马闭嘴,只抽噎声再也憋不住,合着越来越响的叩头声,里面外面伺候的人都面无表情,不敢动弹。

当晚贾环悄悄地跟赵姨娘说了,赵姨娘心里虽糊涂,可大事都听儿子的,听说买的好田,十分欢喜,于是摒开下人,打开箱笼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好些,你随便拿罢。”

却说宝玉挨打那天,贾环和赵姨娘先回的东小院。望着赵姨娘那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贾环不由得提醒她:“姨娘,老爷过来呢,我们不要提二哥哥的事才好。”离这么近,说正房的坏话,嫌命长了是不?

接到元春被贵人分到四皇子府上的消息,贾家大多人反应不能——不是托世交北静王府照看吗?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贾母及王夫人均是心疼不已。

“二哥哥认识不?”贾环不服气的样子。

提示:cp是刘师兄,全文jq很少的。

“等着你们的孝敬,为师一口水都不用喝了。”知道贾环过这边来,多是所图的,此刻真听到这话,田江海声音冷下来了,“为师就是一辈子不入科场,就是杏榜的鼎甲,几个敢在我面前摆个谱?就你这样子,还想着发达呢。若是你们见得着临江会的新科进士,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的青蛙!”田江海虽然略同情一下他,也叹他对表兄情谊深,看他为了发达才应酬自己,哪里有好脸子给他看。

所谓临江会者,乃是新科三甲的文会,也邀文名极盛的学者与会。虽然每年春闱过后都有琼林宴,可那是皇帝老爷认识笼络朝堂新血液的宴会,新科进士、同进士们倒是多少有点拘束。大约前朝某年,有人提议上金榜的诸同年一同在江边一家园子里作诗集会,久而久之,靠临江会与同年们亲近拉关系倒成了惯例。

听其话音,这江海先生必是接到今年临江会的特别邀请了,贾环也不计较他的脸色,只笑道:“夫子说的是。不过人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师父才高八斗,自然觉得我们愚笨,师父既得了今科的特邀函,不若带弟子去转一转,见见世面。若果真知道了人外有人这句话,往后少做些白日梦,也省的丢了师父的脸。”

“你想的倒美!只要我带你过去,你就可明目张胆的说你是我田江海的嫡亲徒弟了。”对于招惹上这么个牛皮筋,田江海十分后悔,不由得赌气道,“明告诉你,那小子是不能够的。你若是答得上我一个问题,我田江海二话不说收了你做徒弟,若答不上来,带着你表哥哪来的哪里回去,休再提我一个字。”喜欢逗着人玩是回事,被人利用是另一回事,也不怪田江海这般恼怒了。

贾环好容易激得田江海如此,当然不会错过机会,直接拜了下去:“请先生出题,若弟子答得不是,再不敢烦扰先生。答得是了,先生也休要故意不承认。”

“我若是出个古书里的事,传出去别人倒说我特意难为人。诗词文章,也没得是或不是的。”田江海难得的一脸正色,冷笑道,“你且说说,我此番真正为何上京。若是答对了,收了你我也不吃亏,答不对,须怪不得田某不讲情面!”

跟过来的刘时谦来不及说话,长寿也在思考方才贾环的话。贾环听了这个问题却不由得发了呆。

第29章拜师&开端

“为了生子药,”贾环看了看田江海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开口道,“当然是不可能的。夫子不远千里的上京,大约是为了替师公给师伯们带句话罢?”开玩笑,船云名闻天下,怎么可能真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打发自己的小弟子上京?

“蒙倒是蒙到了几分。”田江海倒是有几分惊讶,“你且说说,带的什么话?”

“无非是当日对金八爷说的那些呐。”贾环务必肯定。先前田夫子调戏宝玉调戏的那么起劲,等遇到金八往后连贾府的门边都没进。况且今天都听说田夫子有回钟山的打算,那必然是事情都办妥了。那天游桃花林,田江海就办了一件事——用小师弟婉拒了金八招揽。后来也在忙着给小师弟收礼,这几天礼收完了也准备打道回府。

“你这小子,我只当你略有些小聪明,想不到你在我面前也藏拙!”田江海非常兴奋地敲了敲贾环的脑袋,觉得自己捡了个宝。

京城皇长子和皇次子的争斗,连贾府那群饭桶茶余饭足至于都议论两句,船云弟子满天下,焉有不被卷入的?干预皇家斗争,能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又因船云一系多少有几分抱团,若是有几个年龄长一点的师兄带头掺和,惹恼了上峰,恐怕从船云先生到现在书院的学生,兜进去大半不止。因此船云接到京都某弟子的来信后,就遣田江海到京都走一趟:“与你那些师兄们说,就说我的话,天子家的事,原与我们做臣子的无干,谁要想得拥立之功,别说是我老头子的弟子。”

这个传话的任务并不难办,难的是方式。总不能到了京城,一家家的敲门去传船云的圣旨?或者召集众师兄,道“师傅有令”?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师父的威信,置皇权于何地?皇帝老爷知道了,那可热闹了:“好啊,你们这些人吃我的饭,倒还服另一个主子的管?”正因为船云书院远在钟山,船云又是个不着调的,皇帝才对他的弟子们表示一下自己的爱才之心。若是船云的人都敢直接向身为朝廷命官的弟子发话,皇帝还容得下不?

“为师想了好久才得了这个好主意,小环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想当初他百般为难,好容易借着船云夫人的喜讯挨个见了师兄。外人只道船云遣嫡传弟子过来打秋风的——做弟子的汇报师父原是常理,再疑不到是暗传消息的。再者,就是有上头人想到了,做的悄密,以船云一向的声望和中立,必然也当做没看到。这般计较被一个小孩子猜到,田江海又惊喜得了一个胸有丘壑的弟子,也万分沮丧。

“师父让刘师兄应酬的来往客人,弟子并没有见到一个师伯家的人过来。想必师父亲自上师伯家拜访索礼,顺便传了话?”贾环不由得为自家宝玉哥哥叹气。当初田江海到京城来,无从下手,正无聊间,听说一个生下来带玉的孩子,哪有不想去逗逗解解闷的?这江海先生不过是个消遣,在宝玉看来,连着两个老师都可怕的很,哪里还提得起念书的兴趣?

田江海扑过来就叭叭啃了两口:“我的好徒儿,为师最喜欢你了。你跟为师回钟山罢,我看你家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刘时谦大汗:你觉得他去了书院,师父饶得了他么?于是劝道:“师弟还小,书院又不许带伺候的人,吃饭穿衣怎么办?”

贾环连忙表示自己会自己照顾自己,绝不给别人添麻烦。

自己还是要人照看着呢,田江海最不耐烦当保姆,哪里肯给自己找麻烦:“好徒儿,你师兄说的对,书院饭菜极难吃,你还是不去了。大不了,为师不收你拜师礼罢了。”

只要成了田江海的嫡传弟子,什么好处没有?到哪里原是一样的,再者,贾环也不放心赵姨娘一个人在贾府。要是她什么时候脑子一糊,跟那个叫马道婆的搅到一起,有什么好下场?再者,长寿不能一起跟过去,难道窝在这里做一辈子奴才。

看到田江海对带他回去那么抗拒,贾环少不得哭着道:“师父,我是您的嫡亲弟子!您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他们把我折腾的身败名裂事小,连累了您老人家和师公的名声可怎生是好?”弄得一副没遇到田江海时没过饱饭的小白菜一般。

性子恶劣归恶劣,田江海有一点好,那就是护短:“我说小环儿啊,你都做了为师的徒弟了,怎么还如此胆小?谁敢说你的不是,先看看为师再!只管好好读你的书,拿出我们穿云弟子的派头来!”

这个年头,是贾环一生的重大转折,也是贾元春乃至整个贾府的重大转折。被分在王府上服役的贾元春机缘巧合之下偶遇了四皇子,四皇子喜欢她文采容颜,当晚就宣她侍寝,第二天封了个一等侍妾。荣国府喜气洋洋地,都道元春青春美貌,甚得王爷宠爱,到时候生了个一子半女,跑不了侧妃的位份。有了个做王爷侧妃的姑娘和王爷长子的外甥,荣国府未来几十年上百年的富贵荣华不就指日可待?

这些烈火烹锦的未来,相当程度上改变了贾敏之死带来的沉重空气。女儿再心疼,也是排在自己儿子和家族平安富贵之后。因此贾母将一片悲戚之情暂且放下,先忙着打点元春那边可能用的各种什物:“宁可多带些,王府里规矩大,不能让人家小瞧了我们姑娘。”

王夫人忧虑道:“吴家那个女儿不也是伺候四王爷吗?她不是个能容人的,向来与我们元丫头不太对付,位份又高上许多。元丫头吃了亏可如何是好?”

“上头还有王爷王妃呢,她能把元丫头怎么了?再者,我们姑娘难道是白站着等她来打的?”当初千挑万选的为女儿择了个富贵门第才貌双全好夫婿,后来还不是一样连个儿子都没养,以至于担心后半生无靠,抑郁而终?贾母对这些也看的开了点,“再强也强不过命!她想祸害人,也有佛祖看着!”

贾环忍不住冷笑,元春不过是个王爷家的小妾,他们就兴头成这样子,将来做了贵妃,不知道怎样仗着她的势?那些王府的贵人们,看元春能比贾府里看周、赵姨娘更高贵吗?鸳鸯当时骂要她做姨娘的哥哥嫂子道,我若得了意,你们就自己封了舅爷,仗着我的行市,我要不得脸,失了势,你们就王八脖子一缩,死活由我去!在鸳鸯嫂子看来,自家姑娘做了妾,可不是如同做了王妃一样荣耀!瞧瞧这贾府上下,将来行事,又何尝不是能占便宜就占,姑娘死活全不顾的。对嫡亲的女儿尚且如此,贾母、王夫人也真是一样让人敬佩。

贾琏回来时见到贾母,回了祖母林家如何如何风光大葬了姑姑,贾母才伤心起来:“姑爷也是有情的人,可惜我家敏丫头是没福分的。我家那可怜的外孙女儿没了亲娘,可怎么办啊?”又立逼着贾赦写信接贾敏的女儿。

贾赦只得应了要过去,王熙凤看看王夫人的脸色,上前道:“老祖宗接来外孙女儿自然是想得周全,就是地下的姑妈知道了也肯定放心了。只是就我的想法,林表妹自来孝顺,也想在姑妈面前尽尽孝心。就是姑父有表妹在身边,也少伤心一些。老太太既是想接表妹,不如来年再说,一来全了妹子的孝心,二来也是老祖宗疼惜女婿外孙女,岂不是两便?”

“明年再来也行,就是不能不先写信过去。”贾母仍然很坚持,“就跟姑爷说,玉儿在我这里,权当是替我的敏儿尽孝。”

王夫人都道:“老太太放心。姑爷必是同意的。”

“太太回了屋里啊,就气得不得了。那脸色,真真是猪肝一般。”赵姨娘转述完上面的场景后,十分兴头的接着给贾环八卦,“说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就是偏心女儿,拿了许多东西过去就尽够了,如今还要把重孝中的丫头接过来,难道就不避讳吗?她要真有本事,怎么不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也只好别后撒气罢。气死了她,我才称愿。”

“这话岂有不传到老太太耳朵的道理?太太断不会这么说的。”贾环表示很惊奇,自来王夫人都是木头人一般,要斗狠,也不在口头上占便宜的。

“哼,她姑娘做了王妃,哪里害怕老太太?再说,那屋里的丫头,哪个不是太太的人?”因儿子不信自己的话,赵姨娘急着辩道。

对前一个理由,贾环抱着怀疑态度,可王夫人房里的丫头,还真是只认得王夫人的,哪个敢背了主母向年事已高的老太太告密?何况就算贾母真知道了,也不能把生了嫡子嫡女的王夫人怎么样。

“不过老太太也是,多不吉利啊。”赵姨娘嘲笑完王夫人,又开始批评贾母来,“再亲的亲戚,哪有带着重孝住别人家的?”

“姨娘这些往后少说些罢,他们爱接不接,横竖不关我们的事。让人知道我们背地议论长辈,少不了吃亏。”贾环提醒道。

一听叫自己姨娘,赵姨娘知道儿子是认真的,也不敢回嘴,讪讪的道:“不是只有我们娘儿们在,我才说的嘛。”

第30章林表姐与赵表哥

年底给贾府送年礼的林府媳妇说,林老爷认为天气转暖以后,林姑娘可以过来给外祖母请安。贾母比较欢喜,就给宝玉并探春等人讲有个嫡亲的表妹要过来,旁边的人自然凑趣,道姑奶奶当年如何气度才情,如今表姑娘自然青出于蓝之类的。向来喜欢女儿的宝玉期待万分,对贾环道:“老祖宗说,咱们年后又多了个姐妹,真是意外之喜。就是妹妹刚没了母亲,到时候我们要balabala……”不错,还记得人家是没娘的可怜娃,贾环觉得宝玉还是比较靠谱。

次年春天,从运河解冻到获得林黛玉出发的确定日期之间的这段时间,贾母前后打发了三波人去催。王夫人只要出了贾母的院门,脸都是木的。

在估计林妹妹要抵达京城的那几天,贾环难得的窝在屋里,没往刘时谦那边跑——倒不是说他对见这个世外仙姝般的林妹妹有什么期待或口水,而是家里来了亲戚,若是上面要他去见他却不在家,难免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