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 > 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第7部分阅读

王熙凤见状倒是不敢碰贾环了,只好提醒王夫人道:“环兄弟头都流血了,琏二爷那泡尿还没撒完。让老太太、太太忧心,岂不是我们做小辈的罪过。”

冯老头想到十来个看田的,不是嫌田少,就是出不起价,零着卖更不出价,况且急着回金陵争遗产,儿子那陪嫁丰厚的媳妇也要快些娶进门才稳当,心里先软了,又降了五百。

“我只有这一个哥哥,到时候出了府,也就我们相互照应了。何必非要填二哥哥的不是?”尤其是我指望着他养活贾政。

本朝选世家嫡女充后宫王府是五年一轮的,上一轮恰逢元春有孝,下一轮还在三年后。女儿家青春哪里耗得起,于是长辈给元春报了今年的小选,实指望托关系送到贵人府中充役,以图后来。

贾环再次狗腿:“二哥哥,你认得的真多。”这倒不是假话。这书是元春今天新教他的,宝玉不过一个三五岁的,一下午居然认得了二十来个字。现在指给贾环看,倒有十七八个是对的,果然是天才啊。

而且,他穿成了那只冻猫子——贾环

“人家说程门立雪,我就进来在门外等夫子回来好了。”贾环说着坐在田江海对面的小石凳上,开玩笑“好些值钱东西,夫子发财了。”

“过过眼瘾罢了。”这声“发财”显然刺激了他,田夫子也顾不上与他分辨程门立雪,怏怏的道,看到贾环忽然又来了灵感,眉开眼笑了,招了招手道,“乖徒儿,过来,为师考考你。”抓起一把金银道“你说,这几个通共有多重?”

“徒儿不知。”贾环很郁闷,他虽然两世为人,还真没摸过秤,哪里知道有多重?“不知夫子问这做什么?”

第25章怜悯&书院

“为师的心思,是你可以揣度的吗?”田江海板下脸道,“你真不知道?”

生气的夫子面孔显得更精致了,只可恨看不到夫子方才委屈时的表情啊,贾环无良的吐槽,嘴上道:“徒儿不敢欺瞒师父。”

“不敢?”田江海挑起眉毛,“为师看你倒是胆子大得很,有什么不敢的?”

贾环就知道田夫子必然是知道自己借他撒谎的事了,连忙道:“当时原是情非得已,才借了夫子的名字。”

“看在你替我挣了三份礼的份上,暂且放下这个事。”况且后来荣府并水、金二人府上每人送了厚厚的红包过来,前因后果也是知道的,田江海心里有几分同情他,也没计较,“要真想谢为师,银子说话。”

第一次见到公然索贿的人,还是个颜色这么好的大名人,贾环惊疑了。

“怎么不吭声?想在我面前装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事!”田江海直接拧他的耳朵,“为师难道白要你的钱!拿银子来,这上面的东西你随便挑!”

问题是你这些东西不是更值钱吗?贾环不知道这夫子又整的是哪出,不敢接腔。而且他还真没多少银子。

田夫子也不与他多话,一下子掏出他怀里装银子的荷包放到自己袖子里,然后捡了一个沉甸甸的金锁扔给他,道:“这个该比你的值多了。”

难道堂堂船云先生嫡嫡亲的小弟子,居然会短这几两银子使?且不说书院的正常进项,就是船云师徒的润笔费啊什么的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在很多情况下,还有人白送不动产他啊。比如说这燕子巷的“酣园”,加上里面陈设,全是某个弟子发达了之后孝敬师父做别院的。在京城富人区的别院啊。望着前院想着那一帮子等着送钱给他的,贾环表示不理解。

“你不用怕小石头,他家师父只说不得私吞,可没说不许私下做人情。”田江海看他往前院张望,以为他害怕被知道了,拍拍他的脑袋,道,“走,为师有钱,奇味酒楼吃酒去。”

想到便宜不占白不占,贾环非常自觉地接下那个金锁,心里默念,长者赐,不可辞。

因已过了饭点,奇味酒楼人不是很多。田江海就挑了个临街的小雅间,叫了好酒及小菜、果子,且听着贾环老实招供如何如何利用了夫子云云下酒,不时评论几句。可怜贾环名义上说是跟师父下饭馆,一口才没吃到不说,还被揪住痛楚骂“活该”。

田江海想想道:“这么说,那个下仆是你姨娘的侄子?怪道你跟他素来亲厚。”

“夫子亲口承认的徒儿,弟子哪敢拿他当下仆?”想到广通寺那次,田夫子称他们二人为劣徒,贾环有意嬉皮笑脸的插嘴。

“你小子还挺机灵的啊,连为师都敢诳?”贾环那点小九九,田夫子岂有看不出来的,只是心情舒爽,就拿筷子狠狠地敲他一顿,道,“休要得陇望蜀,做这等妄想!我要收个奴才做弟子,陆师兄不笑掉大牙才怪。”

“贩夫走卒尚道英雄不问出路,夫子这般人品居然会拘泥于出身?远的如百里奚、管仲且不说,就兰台左令陈大人,就是及不上夫子和陆山长玉树芝兰一般,也不知盖过多少世家子弟了。”贾环强自笑道。

“让为师瞧瞧你这张嘴,”敢拿人堂堂御史台的一把手和自己表哥比,田夫子还真有点服了他,“小环儿,你啊,值钱值钱在这张嘴上,跌跟头也必为了这张嘴。”

因为有求于人,任田江海十分过瘾的摸了摸脸,完了还一副“没有宝玉的脸好摸”的嫌弃样子,知道他是人来疯,你越是有反应他越是得了乐子,贾环就一副万分镇定的样子。

“你再巧舌如簧也不能够。你那表哥呆是呆了点,念书倒是略过得去,正经让他脱了奴籍,考官学是正经。”看到贾环没事人一般,田江海无趣的收了手,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拿起方才抢过去的银子在贾环鼻子前晃晃,道,“对了,你大娘不是要把他送给为师吗?你好好求求为师,没准为师就把他的卖身契还了你。”

“师父,只要能换了寿哥儿的自由身,弟子倾了家孝敬都是情愿的。”长寿是家生子,自然没得卖身契一说,想脱了奴籍,唯有主子同意或者如陈大人那般考了举人以上。科举对十岁的长寿来说还很遥远,想要贾府同意放人,却只要田夫子一句话的事。贾环知道田江海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接着也就极为诚恳的道:“凡是弟子屋里所有的东西,师父看得上的尽管拿。”

你屋里的东西都变成银票田地了,还找得出一件值钱玩意儿吗?田江海忽略了即使人家先前的东西自己也看不上眼的事实,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圣人说得好,师长如父,又,割肉奉亲。为师我虽然只教了你几个月,也算的上你的至亲长辈罢?如今为师替你办事,又不是真要你割了身上的肉来孝敬,不过要拿你几两银子,几亩田地,你至于这么肉疼吗?”

贾环脸上真的不好看了,他是真的肉疼啊。那几亩田可是他绝大部分私产换的,本打算保密的,谁知道居然田江海都知道了?田江海固然是逗他玩,问题是他知道了,荣府那边知道也是早晚的,当时又用的真名字,到时候岂不是要吃大亏?

“为师怎么教你的?父母在,不积私财。你这孩子啊,小小年纪啊,就如此不厚道。为师可真是伤心啊。”看到在自己面前从不吃亏的弟子面色大变,田江海总算是高兴了,“不过,子不教,父之过。反正不管我的事,为师只管告诉令尊大人好了。”

找完了乐子的江海先生自然心情大好,喝了个烂醉如泥。贾环见他脸上的酒色,如同烟霞一般,先凑过去低声叫“田夫子”,见他没有反应,就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样子这么好,性子忒恶劣。”

于是叫来跑堂的来,吩咐他叫一辆好的车子过来,且道:“价钱是不论的。”

那跑堂的第一次见到在这里吃饭还要租车子的,然给钱的是大爷,只有陪笑道:“车子容易叫,小的不敢躲懒,只是哪里有贵府里的舒坦?不如送个信儿给府里反便宜许多。”这就是他想多赚点跑腿钱的意思。

略一思索,贾环也明白了:就比如前世去西洋餐厅吃大餐的,俱是开了洋汽车,哪有租黄包车的道理。本来是不想惊动刘时谦他们,此刻也不好跌了份儿,贾环就与他说了地址,掏出田江海怀里的荷包打赏他,并付了帐,只等着“酣园”派人来接。

开始以为过来接人的会是阿云,因此看到推门而入的刘时谦时,贾环颇有些意外。

知道田江海付了帐(贾环说的),刘时谦翻出师叔的钱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师叔又任性了。”随即叫跟的人扶田江海上车,然后邀贾环也上车:“你走也艰难,送师叔回家了,就送你回去。”

一来是美人相请,不便拒绝,再说,尽管田夫子“为师”长、“徒儿”短的,也不过是口里好听,哪里能跟刘时谦这种整儿八经的陆山长弟子相比?故贾环有几分拒绝他。

安抚好了一直闹着要吃烤红薯的小师叔,刘时谦才回过头来安慰贾环:“不用怕的,我不会告诉师父知道。只往后你莫要总顺着师叔,他有一点不是,师父只会与你算账的。”

正看着他那精致的小下巴,嫉妒不已呢,贾环听到这话倒是傻了:陆山长与他贾环什么相干?苦笑道:“夫子不过说说罢了,未必乐意带我去钟山的。”

“这么说你竟是想去书院不成?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刘时谦自然听了一些传闻,看他额头还是肿的,却强自欢笑,忍不住有几分心疼,“究竟还是太小了。”

知道刘时谦往日里必是父母娇宠的,贾环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说家里人不是,只好做出豪气冲天的样子:“大丈夫就是不能做一番事业,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谁知正在这时,不争气的肚皮“咕噜”了一声,贾环脸红了,觉得很是丢人。

怕他尴尬,刘时谦就逗他说些别的话岔开了。等到了家,贾环也跟着下了车,找到长寿想说两句话就走,那边阿云过来道:“刘公子说,中午也没好生吃什么,此刻下了些包面,贾公子一起过来用些。”

贾环本想推辞了,出去喝完汤面了事,因阿云说“再外道刘公子亲自过来接”,只有依了。

那刘时谦正在在西边小厅子里来回踱着步子,看到贾环来了才道:“都干干净净的没动,就等着你过来。”一边叫侍女们给他布菜,一边道:“你正长个子的时候,容易饿,多吃些。”

知道是被人当做小孩子照顾,贾环很有些郁郁的。

临走时贾环推辞不过,只得让酣园的人用车送他回来。

“你自己还是一点点小呢,只该管着好吃好玩就罢了,白操那许多心做什么?”刘时谦看他一幅放心不下长寿的样子,心有戚戚焉,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放心吧。”

贾环只有任长寿留在这里,自己上了马车回荣国府。

第26章胡搅&蛮缠

贾环回去如何求贾母放过赵姨娘且不提,这边田江海足足睡到天全黑了才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荷包,连声喊阿云道:“谁与我换的衣服?我的荷包呢?”知道是刘时谦换的,就叫了他过来,道:“小石头啊,你师父说不让你给我钱花,可没说让你抢我的钱吧?还不还了我的荷包来?别等我动家法!”

“师叔那荷包不知哪里来的,倒是挺精致的。时谦想着平日里师父也没得好荷包,就托回学院送信的人带了回去。以为师叔一向尊敬师父,断然是愿意的。未来得及禀报师叔,请师叔责罚。”刘时谦垂着手回道。

“你个死小子,敢乱动我的东西,我打死你。”感觉自己受到监视的田江海怒火冲天,扑过来就想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