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慈屏气吞声:“可你是皇子啊,他们怎么能欺负你呢。”

田甜点头,直言:“怕,只是怕能有什么用呢?我求你放了我你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白开水泡白饭真的很伤胃,前天吐得我真的差点儿怀疑人生了。

春十三想了好久,突然合掌,抬眼:“知秋,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事后,朱尧舜还在问自己。

经过了母妃受贬、舅舅家失势,从前聚集在朱尧舜身边的公子哥儿们如鸟雀般散去,在巨大的落差中,朱尧舜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危机,一扫往日轻浮行事的作风,这倒是唯一能让赵贤妃聊以慰藉的事儿了。

只是田甜那丫头……

叶知秋俊脸贴近,慢慢靠近那水润的唇,声音是那么诱人:“没人、知道。”

好在叶知秋不受皇上重视,娶侧妃礼成的时候也没有来个宫里的人监看,叶知秋故意赞曰的让田甜穿着一身正红,府里的人都是相识已久的谁也不会说出去。

田甜只慢慢说:“那当真是多谢皇上抬举了,我做的是分内的事,没多大能耐的。”

田甜扭头,轻捏他的鼻子:“谅你也不敢。”

这些日子春十三瘦了,脸颊略微凹陷,眼睛却很亮,他一改往日浮夸亮丽的衣饰,换上低调的黑袍,这样看着倒是比往前成熟许多。

叶知秋点点头:“恩。”

她的问题直接问道田甜的心里,刺了一下,田甜抬起脸望向赵贵妃:“那娘娘您呢?对皇上是那种喜欢?”

这矛盾的起头得从乐陶公主身上说起。

田甜打先问他:“这事儿和春十三脱不开关系吧前些日子你说你要去京中办事是不是想摆脱皇子的身份,惹怒了他,所以拿我开涮?”

田甜觉得脑壳晕晕晃晃的,明明叶知秋说的每一字她都能听懂,可是串成一句话她反而不懂了。

知县点头:“你将你知道的实情说出来即可,其他的本官自有判断!”

田甜站起来,看着躺在床上唉唉嚯嚯的田老汉,道:“你别哭了,也不要再念起我娘,我要吃什么我给你去做,你别总是用我娘俩牵扯我,若你真的对我娘有一丁点儿感情,就给她留个清净。”

田甜以为他这是再责怪他们在楼里做事不尽心了,刚准备要说她想出了新的菜式,等过几月便能上新。话还没说出口,屋外便探头探脑钻进来一个小萝卜头。

田甜砸吧了下:“这个名字,恩,好奇怪。”

掌柜急的只拍大腿:“诶,不是这个意思,丫头,你听我说。”

她忙的转移话题,夸道:“这么二十四孝?我真的算是捡了大便宜。”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叶知秋脸上浮上一抹伤心,田甜准备打岔混开,却听到他说:“会、在你、身边、护着。”

叶知秋最见不得她自怨自艾,思了会儿,写道:“那顾斯年呢?”

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里面坐着两个华服公子,一个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又亮又机灵,还有一个生的略微普通,脸色苍白,身上披着银绣披风,隐隐有魏晋隐士的风华。

可现在,她身上的劲儿垮了,露出小女孩儿脆弱的一面,哭的可怜巴巴的,像倒在雨水洼里的小野花。

以后,这个词触动了叶知秋的神经。

这目光盯着赛扁鹊压力山大,他偏头咳咳:“放心,治的好的,好在当时他身体发凉的时候供温及时,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叶知秋还是闭着眼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田甜摇了摇脑袋。

马氏本来就脸长眼凸,如今一哭更是难看,她坐在床上捂着眼睛,捶着自己的腿:“是我命苦,没本事,把我家耀宗拖累了,你也别把事儿往我身上一个人推,卖田丫头给耀宗读书也是你许了的!你拿不出给耀宗念学的钱,好,我拿,我就是在码头上去做搬运,我也要把我儿子给供出来!”

很大程度,田甜这坎坷的遭遇和春十三脱不了干系。

田甜捂着眼,将泪水揩干了,抬头,眼睛红红,真挚道:“谢谢少爷。”

这话脸马氏都觉得有些恶心了,可还是他自个儿的女儿了,坑起来比谁都带劲儿!

倒影着满天星海,璀璨的、如珍珠一样夺人心魂。

她紧紧握住食盒,朝里头走去,却听见“啪”的一声重物拍击水面的声音。田甜闻声过去,终于在朱墙尽头那江汀黄芦苦竹边看到这宅子主人的影子。

然后自然极了的问:“你说你家少爷放了你,你可有证据?”

可之后沉下心来,只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见叶知秋的神色越发不清明,她忽然生了调戏的心思,食指挑过他的下巴:“你叫啊,你大声的叫啊,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的!”

八宝饭他肯定是喜欢的、东坡肉在酿制中浇了蜂蜜他应该也会喜欢,还会什么来着?

如今,自己还发现了他竟然是个结巴……

田甜的心瞬间就紧绷起来。

许久,他站起来,说道:“若我的孙女还活着,如今也差不多和你是般大的年纪了。”

田甜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害怕,结巴的说道:“少、少爷,我看到这里的树上……”

和她的人一个样。

她多想告诉叶知秋,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