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安妹真乃天降神才。”康落苓心神激荡,脱口而赞,“只是那红霜虽会舞,却是不懂真功夫。如何能用剑接住丝绢制的炎炎呢?”

墓在县郊,路程不算短,天还未亮,爹爹就收拾好的供品、纸烛,将他叫醒,吃了稀饭,便上路了,因他困地厉害,柳氏怜惜,背着走。可他虽瘦弱,却是不轻,走了些路,汗就直流。

台上红霜一身深紫拖地披褂直立在台上,一头长可及地的乌发披散下来,只在头顶处随意抓了一把用一白玉簪盘起,夜风吹过带动衣角,掀开遮面的青丝,露出勾勒了金色眼线的媚惑脸庞。

大幅度的动作贴露出每一个最隐秘的部位,却毫无猥亵,他的动作热情,奔放而赋有成年男人的美感。

隐约一会,便听见里面抽泣之音。

那日里识错了人,被人一脚踹下,水波漂浮里,只见一灵气女子护着情人,怒shubaojie目瞪视,不由哈哈大笑,一扫心中郁闷,有心结交。

红霜翻了帐簿,慢慢说着白梅数月来的进帐。

倘若玄安一时混沌,答不出来,或是二选了一,扯破了脸,就算日后和好,这刺却是难免如梗在喉。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落苓你放不了手,我心亦然。”

玄安奇怪,喝着车夫停了车。

朱国人善歌,为了求得心上人,学得一手好歌喉是必不可少,只是鲜少有人会向青楼人献曲的,顿时场面静了下来。

选了家清新雅致的酒楼,坐于高楼之上望去,到处灯火通明,环县竟成了不夜城。

小二眼角一挑,瞄着玄安留的额发,“这位姑娘还未娶正夫吧!也不算成了亲的,可要去瞧瞧!咱朱国可多的是好男人!”

玄安一早入住柳家之时,早已告之已有家室,只是尚未成婚,柳氏这才安心让她入住。柳扶影也知父亲是为家用所苦,并不反对。那日迈进房屋之时,看见一妙龄少女不似旁人,只把眼看着自个的绣品,满眼赞赏,却不流于言表,见他进来,温婉一笑,满屋子的光都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时,心就流失了。

“客倌您这是什么药啊?”老板细问。

玄安微微一笑,跟老板攀谈起来。

云生亦不知,但他知其凶险,可是他看到那双黑眼里的希望与期待,点头。

刺骨的风直朝耳里、嘴里钻进来,内脏在瞬间仿佛冻成了冰疙瘩,从未感觉死亡靠地如此之近过。

原本这小乞丐只是蹲在外面,专等吃剩了食的上去捡。

“你爹爹一心想为你找个无双的夫婿,至今也未为你订婚。想不到却是害了你。”

第二日,玄安为别梦在爹处讨了赏。这等于在变相地对别梦承诺了将来。

女尊男卑,地位完全颠倒。

玄安转了头去。

云生不解,坚持。

“难道云生想与我分离?”

云生立刻摇头,仍是不解。

玄安拨过梨片,深知云生不知风俗人情,说道:“梨因与离同音,因此分梨而食,常被解为‘分离’。”

云生想了想,手一抛,梨就飞了出去。

两人轻笑声绞到了一处,扶影却想起那日雪地,两人牵手结下情思,是不是也似今日里一般快乐么?

云生又缠着要听,玄安眼珠一转,右手抓了扶影的手放在腿上,道:“苹果的故事听是不听?”

扶影应景,点头称好。

“三只兔子夫妻幸福地一起度过春夏秋,直到冬天来临。大风雪笼罩森林好几天,由于饥寒交迫,很多其他兔子都死了。这时,小白兔,公的哦!想起森林外面有棵苹果树。即使在冬天,也会结满果实。于是小白兔不听小褐兔妻子哦!阻止,偷偷在大雪里跑出去。可还没到一半就力气用尽死了。伤心难过的小褐兔心想,要是苹果树能够更靠近的话,小白兔就不会死掉。于是,等春天来临时,小褐兔开始每天种一棵苹果树——

来年秋天来临,小褐兔种的苹果树已经开始结果。但是小褐兔却得了重病。虽然它知道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还是每天不断地种苹果树。

有一天,另一个伴侣黑兔子对依旧fqxs种着苹果树的褐兔子说:“你还是这幺拼命种苹果树啊!”

褐兔子微笑地回答:“对啊!我已经活不久了,不过在我死之前要继续地种苹果树。”

黑兔子生气地说:“你死子之后也吃不到这些苹果。”

“没关系,只要苹果树继续结果就好了。”褐兔子说完,又很细心地将苹果树埋在土里。褐兔子的行为让黑兔子看地直流泪水。但是,褐兔子还有话没说出口,它说:“即使知道明天会死,我还是要继续种苹果树。因为今年的冬天你要一个人过!”

某种意义来说,童话是很残忍的,也最是感人的!玄安将个熟悉的一个童话改了来用,实是非常卑鄙的!

说完,她率先举手说:“我要做褐兔子。”

扶影心是最柔,眼圈都红,倒真似个兔子,也应声说:“我做白兔子。”

在他眼里,这故事漏洞百出,哪有一年四季都能种树的道理!但是他又很明白这虚假后的感。那白兔子真是为了自个才冒雪出去的么?那死了白兔子的褐兔子又该怎么个伤心呢!他是情愿死在情人前面,也不愿见她死在他前面的。

剩下的已没的选了,可云生既不想做白兔子,也不愿成黑兔子,其中原由他说不清,于是他似扭股糖,转了几转,终一拍大腿喊:“我要做会种苹果树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