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虽早,同行的人却渐多。扶影心疼父亲,却看着别家的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也有那并行的步行者,可人家全是三五成行,心下不高兴起来,就是不说下来。

台上的火已经灭了,一片漆黑,众人也隐约感觉要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配合着灭了灯。

玄安方醒悟自己看地过久,刚转过头来,红霜便停在了身边,殷红泛着晶莹汗珠的脸庞凑了过来,氤氲宛如滴水的眼眸,鼻翼翕张着潮热的气息,唇瓣轻启,露出嫩红的舌,润泽自个的双唇。

玄安静候着听到红霜的声音说道:楼外的小姐们说的浪话,也认真来说给我听!无不都是逢场作戏,不过咱们原为了银子,他们为了乐子,两下得便罢了。

酒过三寻,玄安孤灯相侯。

咬了牙,不信;若信了,不就跟眼前这个痴人一样了么?

无情?还是多情?

就是这样的他,莫名其妙的名声大早噪,许多人慕名而来,瞧瞧这青楼里的痴情公子。她去见他,是陪客,也是私心,原也认为是使的手段,却瞧他在病榻之时,一见倾心。然而一贴书笺,竟成全了他们!虽当时惊诧,也不愿落了下乘。

原来,白梅见了玄安回笺,连问她新友容貌后,定要一见。赶至客栈,才知两人离开。她先策马一路追赶,白梅坐车随后。

这是楼里常见的戏码,倒无人惊奇。

原来此女姓康名落苓,年方十八,祖业木材,家境富贵;去年偶遇一佳人,一见钟情,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瞧上人家,佳人却是瞧不上她。

玄安一笑。

她明显出生富贵人家,年纪不长,却举止稳重,丝毫也无富贵人家的娇纵之气,流落异国,病重也不叫苦,茶淡饭亦不厌弃。

老板连忙抓来纸笔。

玄安故意流露出冷淡之意,立即激的老板慷慨陈词。

一经三月,雪终稍停,那呼啸的山风竟也减弱。

刀之锋利可断金切玉,那人惊觉之下一条左腿就这么切了一小半下来,血洒当场。

前世就很平凡,今世虽得了富贵荣华,仍是身凡胎,庸人一个,只求一世平淡,不上那刀山火海,不经那爱弥情深。

“哎!朱国自从新皇登基十年后,国力日间强盛,近几年来,兵力渐强。吾皇取远交之道,欲与白国联盟,永结秦晋之好。此事已秘密进行半年之久,”容亲王沉吟半刻继续说道,“为保双方之诚,玄皇将出嫁最疼爱的十三皇子岚聿与三公主为夫,而白国皇子恒阳出嫁我国,所嫁之人乃白国凤后亲点,即是你——”

衣带被解了下来,用在了别梦的眼睛上。

玄为皇姓,安可想父母容亲王以及容驸马的希望。

红霜早换了衣装,一身红衣,衣襟半解,白玉环束发,坐在一肥女身上,头颈微垂,与她喝着皮杯。只见他喉结微动,唇齿相依处那口里的酒便渡了出去。

一阵喝好中,他抬起脸来,已是面若桃花,身子更象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软软的挂在别人身上,一副任人宰割模样。

玄安皱了皱眉,一步上前,抓住了红霜,大喝:“好你个红人,我为你思虑竭穷,一心为你,你倒是在这里风流快活!”

众人这才识出身形来,竟是那红衣少女,见她话,两人竟是相好的,一时不知怎办,顿了半晌。

玄安要的就是片刻,拉了就走。

倒是那肥女不肯,伸手拦阻。

玄安脚下使绊,一手扶过红霜,一手拉着那双探过来的肥手往跟前一扯,丁零桄榔一声响,肥猪落地。

跟来的小厮倒也伶俐,上来搀扶,下得楼去,上了车,一抖缰绳,马撒着腿离去。

一进了密处,红霜身上异样的香气从皮肤里渗出来,他也不言语,只闭了眼,伏在玄安肩上。

行至半路,喘息渐重,红霜整个身体都象是放在架着炉火的蒸笼上,片刻间已是汗流满身,额角的头发也浸得湿湿地倒伏在一旁,身体异常敏感,皮肤泛起透着血色的妖艳。

“停车!”玄安轻喝。

赶车的立马停到了密暗处,与小厮下了车去。

红霜脸色潮红,眼神恍惚,整个人都象浮在云堆里,手脚挣扎着,口中是含糊不清的低呻:“啊——啊——救我——救我——热,好热——”他似已抵挡不了,汗水在脸上淌成小溪,嗓音也颤抖着碎不成声。

玄安伸出手去,抚弄那如炎炎一般红艳而脆弱的唇瓣,刚体感到丝绢般的润滑,他张嘴就着手指含进了嘴里。

手指慢慢地搅动,指尖轻触他的舌,暧昧旖旎。

“安——”红霜含着手指囫囵地轻唤,双臂拢上。

玄安侧坐,顺着他的发丝。他的呼吸开始不稳,下身挺了上来,抵在股间。

“安,我想……”红霜抬起头,迫切紧盯。

玄安俯下头,吻住那片薄唇,舌间轻描他的轮廓,挑逗地勾引……

“安——”红霜急忙抱住身上的人,以舌尖慢慢地描绘玄安,抱在怀里的身体猛地一抖。他即刻用舌尖摩擦着那敏感的部分,听到了“呼、啊”的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他用舌头紧紧纠缠的深吻,就好像内脏直接相触一样,这种舌尖的温暖又湿润的感触使玄安无法克制。

“够了……”离开纠拌的嘴唇,玄安喘了一口气,擦干净唇,站了起来,清冷的声音问道:“楼主究竟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我委屈,几乎都是看霸王文的!

对于一直支持我的人,一路看下来的人说:前面的改动不大,看不看没差啦!

“你果然不当我是正经人!你也无须作践了自己来陪我,只管走你的便是。”红霜无力靠在车上,一行清泪一行说,真个有不尽的委屈。

玄安露齿轻笑。

这红霜虽与他处了不足半月,却知他表面妖媚,却内里有傲骨。若他存于大门大户中,得了万般呵护,倒成全了他。如今他身在泥潭,那傲气如锉刀悬在心上,叫他日夜不得安宁。若非知他这点,倒是真猜不透真假,起不了疑心。

“这药重,味又浓,使你防心重了些,在颈脖时只用体热来催,偏你又怕自己吸了去,还事前吃了解药,又用酒味来压。”玄安舔舔唇,“我说的没错吧?”

红霜心悸,面上却满是屈辱。

“倒不知姑娘你有这么好,值得我这般设计你。”

玄安点头,颇为赞同,她确实不解红霜此番所为,所以才更加忌惮。

“明日里,我便会去接了云生离去。所欠银钱,也会奉上。”说完,玄安自行一礼,便要退出去。

“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只是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