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久的黑暗带来了不安,渐渐连身旁的人沉重呼吸声都能听见后产生了骚动,就在此刻,清脆的银铃一响,紧跟一声闷闷的鼓声荡开,藏花楼的人再次点上火把,并将黑暗中抬上来的特制铜镜上的蒙布扯了下来,折出晕黄光线直直投在了台上中央。
最吸引人的是他的腰线,不是少年的纤细,是优雅、柔韧而极端灵活,令人绮思他在床帷里翻转扭动的样子。
“那倒也容易,只要她拿的出银子,莫说是不见客,哪怕是搬了你回家去,也是可以的。”
家中姐妹众多,争权夺力的,就是同胞姐妹也是难免;商场如战场,为利结交的更是难敞心扉、诉衷肠,难成友。
几番客套下来,玄安对着明里暗里的审视,镇定自若。
“傻影儿。”
“他虽曾是你的人,可如今入了藏花楼,又是我作保领了他出来,你要带他走,恐怕是不易。”康落苓出声。
行至午时,一匹快马从后急驰而奔,扶影耳尖,撩开车窗,向后看了一会,说:“康落苓。”
玄安解下背上的乐器——琵琶,坐定后拨弦转轴,调定了音朝康落苓点头。
玄安见她不是有意为之,像是另有苦衷,且样貌不凡,举止洒脱,也应她所请。
一壶香茶上来后,小二将围裙一甩道:“两位来的巧了,正碰上炎炎花开呢!自三月三起,逢双日环湖水郊处都会有篝火会!”
“扶影,你可愿做我侍郎?”
“海风藤三钱,威灵仙二钱,吊子风二钱半,苡仁三钱,防风二钱半,豹皮樟二钱,布渣叶三钱,山楂二钱半,淮山药二钱半。抓三副来,每日1剂,水煎,日服两次。”
店里很是冷清,老板拖了凳子也靠近了火炉。
不过三月三,不攀浮云山。不等风雪化,任去无人还。
右边的人毫不停留,点地而行。
一个十岁模样的小乞丐正被人戏耍着玩。
容亲王思量一番决定如实相告。
抱着有些汗湿的身体,玄安亲吻着别梦的脸颊后入睡。
这个时空是个奇异的女权空间。
柳氏心道,难怪这几日里来,都怪怪的,孩子毕竟大了,开始有心思了。
见爹爹不理,扶影更是急,说:“难道爹爹说要一辈子为我守着,是假的么!是借口么?”
平日里看似温暾,格却是流水过石般面下激烈,他这子上来便口不择言,日后终会吃亏,令他吃苦,柳氏叹口气,觉得在这里说清楚,倒也好。
“是借口。”
扶影的身子立即抖了起来。
“爹爹至今未嫁倒真不是为你,是为你娘。”
“娘?”
柳氏的脸突起薄红。
“情之所衷,至死不悔。结发之恩,愿续来世。”
扶影早几年前,就开始识字,怎会不明爹爹所言,心下是高兴又是伤心又有点不甘,心念百转,倒是信了,只是一口气赌在口,出不地来。
柳氏抚摩碑字道:“影儿,要记着。‘情’切不可在恍惚中迷失,切不可因迷失而施放冷言与恶行。”
扶影似懂非懂,却也不愿输这口气,哼声道:“影儿将来也只爱一人。”
柳氏一笑道:“那可是很辛苦的哦!”
“我才不会怕辛苦!要比爹爹更厉害地只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