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自携带刀片的两人违反群英会规则,百里群命人各断两人一指,将他们赶下山去,永久除名。

多好的男二啊,谦谦君子,情深不悔。

童萌看着君拂歌红透了的耳尖:哥哥你耳朵红了。

君拂歌当下气血翻涌,喷出的血色落在拓印的纸上,画就一树红梅。

君拂歌眉间一沉,冷声道:“再来。”

安陵辞看着百里荇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这个结果,是连他都没有想到的。这个百里荇,既有君子之风,却也不算是个榆木脑袋,还长了那副模样,看着真叫人……不爽。

“雯姐姐,吃点东西吧,这粥热得刚好……”

旁边一个孩童跑得正急,冷不丁磕了一跤,他后头的妇人追上来,一边替他拍掉衣服上的灰尘,一边问他:“哪里摔疼了?”

叶老阁主看着安陵辞:“敢问宫主,是如何识破此人的?”

红姐的脸色越来越沉,童萌瞧着,一个旋身上前,勾起脚尖轻托下颌,做的正是方才那妇人所教的动作。

“他如何,不必来回我了。”

童萌垂下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小萄是谁?

姘头细节被猜出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君哥哥是看破了随风哒,有两点破绽哦~

如果不是纯属巧合,要么是随风被幕后之人利用,要么,幕后之人就是随风!

“呀,妹妹受伤了。”安陵辞一脸心疼,握着童萌的指尖却渐渐用力,童萌试着把手抽出来然无济于事,只能由着安陵辞牵着。

那父亲……

君拂歌的眸中很平静,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如一汪死水一般,看向她时再没了往日的光泽。

“没……师、师父,我没……”路雨的眸中满是惊惧,看着姜北一点点眯起了眼,嘴角勾出的一抹笑极尽凉薄。

童萌心尖一跳,莲褚衣这般心细之人,会不会已经瞧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安陵辞双眸微眯,眸色顿深。

姜晴上前:“身为医者,我怎会不顾及病患安危?拂歌,你看低我了。”

安陵辞:“……”

童萌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幽怨道:“你不懂。”

被围之人清一色灰衣金带,是七绝宫特有的装束。为首的那人金冠束发紫袍翻飞,正是君拂歌。

即便看不见,莲褚衣也想象得到君拂歌此时的表情,定是专注得很,眼里不会带一丝的欲。即便他的手一点都不曾碰到她的肌理,她却依然感觉得到他上药时的小心翼翼。

好在安陵辞身上的药既没有丢在海水中,封口的蜡也没有被海水冲开。童萌先给他上了药,让他躺在石壁背风处,又在他周围洒了一圈驱虫蛇的药粉。

童萌眸中一亮:“哥哥!”

时青挖了一块石头出来,才发现那石头中竟生了一只虫,光就是那虫子发出来的。奇怪的是,这虫子在这石头之中竟还能活,且那石头也是半透明的,才能让光线透出来。

童萌抬眸道:“雯姐姐日后若是嫁人了,曹大哥会不高兴吗?”

安陵辞突然一个飞身,横剑拦于鱼素身前:“方才脱险,师太这又是要去哪儿?”

多年前一场地裂重新划分了青岳桐衫,将坐忘山裂到了青岳派这头,两派分界便是这深不见底的峡谷天堑。

鱼素冷笑:“小丫头算计谁呢?回去?你那哥哥和你一样心黑手辣,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随风应是,退出了练功房。

几人一人拿了一个烛台,安陵辞在前,百里荇殿后,入了暗道。

童萌弯了眉眼,在安陵辞耳边道:“哥哥,我很轻的。”

是她小觑他了。

他这是说错什么了么?

她要活得嚣张恣意、红袖招摇。

“哥哥,那采花贼该怎么办?”

此时临近傍晚,街上行人渐少,不少商铺都开始收摊闭门。童萌赶在首饰铺关门前取回了东西,贴身安放。

伤在胸前,莲褚衣上了药,又将干净的布料按在君拂歌胸口,双臂环过他一圈圈缠绕。

更或者……童萌瞧了眼台下的“安陵辞”,祸水东引让大佬背锅。

当了甩手掌柜的童萌倒是一觉睡到天亮。

童萌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腿上看去,此时他行动自如,双腿不像有疾的模样。

莲褚衣的身形很快,眨眼已至近前,然有人比她更快。

屏风后的安陵辞听着童萌轻缓绵长的呼吸,竟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排斥。至少不会像在七绝宫中,若有旁人气息,必会让他警醒杀之。

“路上可有意外?”

看着摔成咸鱼状的童萌,莲褚衣“噗嗤”一笑,安陵辞也跟着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