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少主发了好人卡,她还伤了少主的心。

“我曾经说过,你和哥哥会有一个好结局,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真心的。现在的这一句,我也是真心的。”

“庄主!”

那厢安陵辞扣了君拂歌手腕,君拂歌一个旋身也反扣了安陵辞一只手,两人仅用一手一脚,打出风声呼喝气势磅礴,几张桌上的烛火已是晃了又晃。

然童萌还有些愣神,扪心自问,若她站在百里荇的角度,未必会补偿到这个地步,毕竟武林第一世家的义妹也不是能随便认的。

“这样不行,得让她吃点东西。”

安陵辞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瞥了童萌一眼,忽而将脸凑近,眸色微深:“妹妹也给呼呼?呼呼,哥哥就不疼了。”

“阁主,确有银针!且……银针有毒!”

红姐沉默片刻,缓缓勾了唇角:“原以为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看不出来还是有几分心思的。行,便让你跟着学,学好了有赏,学不好……”红姐轻轻抚上童萌的脸:“光靠这张脸,我也能将你卖个好价钱。”

安陵辞轻搓袖口,勾出抹似笑非笑,背叛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道上还躺着那些人的尸体,却再找不见童萌,木木转身就往山上跑,在半道上被什么一撞,险些摔在地上。

·

上班狗太难了嘤……

即便看不清来人的脸,童萌也听出了这人是谁,心中的惊惧汹涌而来。

君拂歌眸中微动:“你打算怎么探问?”

背上似是突然冒起一股凉意,让童萌打了个激灵。安陵辞的目光落在百里荇与童萌交握的手上,眼睑微微一眯,突然足下轻点如风而至,一把将童萌的手从百里荇手中抽了出来。

“早知你是这么一头白眼狼,我便不该将你抚养长大。”姜北冷笑,当初若非是为了从君拂歌手中骗得长歌剑法,他才不会浪费心力在这两兄妹身上。君陌都已经死了,再叫他瞧见这对兄妹只会令他心中添堵。

就在众人以为君拂歌不会开口之时,他却突然动了,一步一步朝姜晴迈去。

“爹!”姜晴扑过去拽住姜北的手,“爹,这是路雨啊,你平日里最疼爱他了,你总说他天资好,手把手地教他辨药针灸,爹你都忘了吗?”

莲褚衣舀了瓢水润湿童萌的头发,给她抹了些混了首乌的皂角:“放心,你哥哥既说你不会死,便是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见姜北起身,童萌低声道:“姜伯伯,百里少主现下如何了?”

安陵辞把童萌放坐在椅上,转头看向姜晴,目光冰冷:“替她把脉。”

她怎么敢嫌弃大佬!

“君姑娘不必担心,君庄主不会有事的。”百里荇跟着蹲下身,温和宽慰道。

君拂歌蹙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药之人是谁,可曾抓住?”

莲褚衣眼波一漾,慢慢将衣衫褪下。她肤色很白,却爱穿一身玄衣,如今黑白对比显得肤色愈发白皙。只是后背之上一片狰狞,铁钩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那浸湿衣衫的不仅是海水,还有血水。

她不敢进林子太深,就只在边缘拾些散落的树枝,又捡了几块石头做基,将树枝铺在上头。童萌没有做过这些,试了好几次才将火生起来。

欲望吞噬一切,又是在生死面前,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被激发,不断有人效仿鱼素,拿周围的人做牺牲品落到对岸。

“哥哥,我们脚下的地面好像是有颜色的。”

安陵辞筷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那洞口的光彷如生的希望,沐浴在那阳光之下,才真的有逃出生天重见天日之感。

“师太意下如何?”

君拂歌抹去嘴角血迹,沉声道:“进来。”

眼前的哥哥没回头,却把左手往后一伸。童萌愣了愣,立时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拽住了哥哥袖子,顿时心安了不少。

安陵辞微微勾了勾唇角:“还不上来?”

然莲褚衣刚扫开两人,便觉衣领被人一提。君拂歌一言不发,一掌轰倒一群人,拎了莲褚衣就走。

“大哥大哥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听得那楼里的如玉公子轻挑长眉,拿折扇勾了她的下巴:“想当头牌?”

胡思乱想什么,这是哥哥!是你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她记得,来时,街角并没有这个摊子。

·

“杨向南,你究竟是何居心!”

“妹妹不想同我解释些什么?”

如今百里荇的腿还是好的,难道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双腿落下残疾了么?

“风护法,莲护法到了。”

莲褚衣已从东海赶回,虽说有劫人这一插曲,如今也该回了七绝宫。正好,也有事问她。

第17章分镜十七仙株

你大爷的!

不好,是那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