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君天姒也十分的认同。

林水苏顿一顿道,“水苏人微言轻,哪里还需叨扰摄政王,这就告辞了。”说罢,便起身要走。

闵竺凡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君天姒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并没有想和他培养什么默契、主动,但总归是身陷于此,被动到底是要挨打,你再说一说,什么样才算是和他有默契,才算是够主动呢?!”

君天姒张了张嘴,闵竺凡扬起下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语气继续道,“更何况辛垣齐为了这些药材屡犯险境,还挂了彩,那就更不能不喝了。”

晶莹细碎的雪沫自菩林拂面而来,君天姒眯着眼缩了缩脖颈,到底是心事太多没睡好,顶着一双乌黑的熊猫眼,走得有些发沉。见过闵竺凡已有两日,可夜沁的局势却依旧平静,倒是传说中英勇不凡的摄政王似乎被大君来的神医折腾的很是够呛,整日为了几株药草衣不解带连连奔波。

什么曲神医?!

“哼,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你们不信,我说出来叫曲先生判定,看是不是本殿下胡说!”

君天姒想了想,做出一派亲和道,“本公主到夜沁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想要见一见摄政王,不知他可有时间?”

一来受制于人,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到时候不仅被俘,还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落在对方手里,说不准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二来,不是君王,受降书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也避免了若是自己不写就会受刑的可能。三来,如此一个缓兵之计,君天姒不相信京师的一条条狐狸们会嗅不出她的所在,就算别人都想不到,她相信,闵竺凡也一定会发现。

“……”屋子里顿时静了静,又静了静。

轻咳了一声,陛下压下声调肃穆道,“沐卿这是?”

陛下扯了扯嘴角,破天荒的上了几分道,“不若……朕送送右相?”

“不知陛下这一次是御驾亲临呢?还是微服私访呢?”沐仑在一旁淡笑。

一来已经应下了楚毓,二来沐仑的帐又不能不算,陛下决定使出浑身解数!一把抓住闵竺凡握了缰绳的手,君天姒道,“诶,别别别!朕……朕已经定好了独间,今夜是一定要好好独自畅饮一番的!”

她说她想要一个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

*

君天姒唔了一声,正色道,“朕以为……这碗佛莲子难道不是给朕的吗?”

那脚步似乎顿了顿。

眼角余光瞟过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清隽男子,君天姒不自觉的收紧手指将衣领握紧,视线却再次模糊起来,喉咙也干涩发紧,脸颊火辣辣的叫人难受,可再难受也比不上心难受。

“长期,我回来了。”

“长公主慈悲心肠,社稷大幸!”

君天姒穿着繁复冗华的宽袖高领纹龙袍,端坐在高高的金銮之上,映着冉冉朝霞,看见宽阔的紫金门外徐徐走进来的一个人。

“长期,你总是闷在皇宫里,一点乐趣都没有,什么时候,我带你离开皇宫,出去玩玩……怎么样?”

倒把谢少卿气乐了,“你!你看看的现在的模样!失魂落魄的,你还想去哪?!再说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正疑惑着,君天姒想要起身,手指触碰到闵竺凡绷紧的身体,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君天姒几乎能根据他的声音想象出他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容,他用极低的声音道,“知道了,下去吧。”

君天姒转过头望着闵竺凡侧目,显然没听大懂。

大概是君天姒的表情实在太过痛苦,闵竺凡直接起身,墨兰色的衣衫随着他站起将他包裹的格外俊朗挺拔,脸色也比之前缓和了很多,低沉的声音像是压制着某种情绪,“陛下刚才……”

好,那就喜欢吧。

楚嫣禁不住开口,“哥?”

“朕该回宫了。”

“她们人呢?!”君天姒忽然有种想咬人的冲动。

陛下心里很不自在!

“陛下。”

“陛下,”闵竺凡掀了掀了眼皮,不动声色地开口道,“温雅云现在是什么身份?”

这么说他一直都在?隔了道屏风,她竟然毫未察觉?

哦,想起来了,是父皇大寿,老右相身子骨还很好的时候,那时是老右相携子闵执政及孙闵竺凡入宫为父皇庆生。先帝虽是个半生扎在脂粉堆,半生窝了病药池的帝王,但到底还是个帝王。不知为何,那一年的寿宴办得极其隆重,排场自然也大。

闵竺凡以手抵唇,却难掩眸底笑意,清咳。

手出现了,手的主人自然也出现了。

好、好巧。

41

闵竺凡微微向后靠,薄唇微抿勾出一个极淡的弧。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仔细想了想,忧郁的瞟了眼帐顶,朦朦胧胧间继续道,“……很多流言,但实在是形势所逼啊,大不了,最后……朕想个办法好好补偿你……”

君天姒镇定下来,合了扇子在手心轻轻的敲,边笑边思索道,“求我?求什么?求我帮你灭了大君?好像……不太合理吧。”

柳太傅表情十分的肃穆,幽深的眉紧皱,一派忧国忧民大义凛然义不容辞的架势,老太傅道,“自臣等入朝为官起,向来兢兢业业,为大君鞠躬尽瘁,正所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

如胶似漆?君天姒将这个次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感情……这么好啊?”

眸中笑意一闪而过,闵竺凡从容道,“认识他罢了。”

楚毓笑一声,“不错。臣答应帮陛下做三件事,陛下无需一而再再而三的谢臣,只需要帮臣一个忙。”

终于,君天姒忍不住开口,“你……心情不好?”

“陛下倒是,”闵竺凡绷紧下巴瞥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叫人发寒,“很了解楚毓。”

君天姒的心情犹如大君那一浪一浪的少女心,激情澎湃。刚要出宫门,一旁飞也似的跑来一名宫女。

虽然这段话中途被人给打断了,效果失了一半,但好歹意思还是明明白白给摆出来了。表面上她端出个皇帝正派的架子来,闵竺凡就不好再这么卑鄙无耻下去了!少不得,就得放手让她走了。想到这,她兴奋起来,于是,再接再厉。

惊悚!

脸皮这个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看着闵竺凡,君天姒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果然怔了怔,看了她一眼,闵竺凡缓缓闭上眸,却并没有像君天姒想象中的翻脸。他只是静静的躺着,微微皱眉,一动不动。

渣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人码字是时速3000呢?这合理吗?合理吗?合理吗???不合理啊!!!

教练,请求把他们抓过来进行解剖研究!我们也要变快!tat!!!&!--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