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做到?

五六岁前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惠太妃模糊的面容,清冷的嗓音,她还记得惠太妃教她的第一件事。

闵竺凡却没有动,只是看着掌心又苦笑了一下,“没有毒,就是不小心。”

在漫天烟花绚烂的屋顶,没有人知道今夜的烟花到底放了多久,绚烂了多少星夜。

君天姒看他一眼,“嗯,是有些事。”

“那陛下还说不是臣?”

冠冕堂皇的理由。

陆放微微皱眉,“此话怎讲?”

放了沈烨?

果然,闵竺凡勾了下嘴角,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肩轻声道,“什么账?是这个账吗?”

这回,床榻之上的人儿直接颤起了身,约莫是被气的。

见她饶有兴致,闵竺凡便站在一旁看向精巧回廊上最后的那一幅云图,回答她,“玄女爱上了一个凡人,为天地所不容,于是,天帝降罪于玄女。”

却不料这句夫人过后,对面之人竟又挑了挑眉。

君天姒起身推开沉重的黑椅,微微向后仰头舒展了一下筋骨,虽然腹中饥饿,她却不习惯在这种不安的心绪下吃东西。

君天姒点点头,“也好,去吧。”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早朝上睡了过去。

虚心求教一向是君天姒的美德,于是她继续求问,“我不懂。乐阳姐姐,你告诉我后悔是什么?”

这个答案绝对是始料未及。楚毓竟然在群芳楼过了夜!还误了早朝!转念一想,这么说楚毓病了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君天姒半抬眼帘,貌似不经意的偷眼瞟着他。

谢少卿一激,立马拿捏出一派名医的架子,诊了脉,“嗯,不是什么大碍,回府里给你配些与无力回天不冲突的汤药,你定时吃,不出一个月就该没什么大碍了。”

轻轻扳过闵竺凡的身,让他平躺着卧好,再着手让他的双手双脚也都放得平平稳稳。

“是我。”

莫名其妙的,陛下表示其实没大明白,“啊?”

瞥她一眼,惠太妃道,“新高度嘛,也不算,但是新风气却是有的。”

顿一顿,君天姒又道,“额,当然了,你就去了那么会功夫,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的,既然敢跟踪朕,想必也是个死士,口风肯定紧得很,身份自然就难查……”

对了,还有楚毓在!

楚毓平日里办公的书房很古朴,整洁宽敞,一进门淡淡的檀香就扑鼻而来。

陛下整个人都有些发起颤来。

“这算是个进展么?”微微向后一靠,闵竺凡凝了眸看他,带了些微嘲讽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身影,“谢大情圣。”

“还说略酸?!”明明这手臂很有力!一阵委屈,这脸面定然是没有了!

这次是她主动的!是她自己眼巴巴的凑上去的!

“……”

“朕……”一时间,词穷。

他知道,他竟然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咬了咬唇,君天姒觉得被数百双眼睛盯着,这压力实在是大,几不可查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她打算站着不动了。

对面的人沉了沉,平静回答,“是我对不住她罢了,没什么甘不甘心的。我今日来和右相谈的不是这个。”

络腮胡顶着一脸的胡须耸耸肩,没有言语。

君天姒窝在闵竺凡怀里,仔细的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小心的拱了拱背,想要抬起头看他,却被闵竺凡揽得更加用力了,隔了层披风,他的声音似乎都有些发闷,暗哑深沉。

“陛下不关心臣受了什么打击吗?”闵竺凡继续开口,淡淡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得想要放松警惕。

“……”

“咔嚓”狼毫折断在君天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