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有能力去谈论其他……或许现在,殿下还不能理解本宫的意思,但随着殿下长大,就会明白本宫的苦心……殿下要记着,只能在本宫为殿下建的这道围墙里生存,直到殿下有能力走出这道围墙……”

谢少卿愣了一下,随即不解,“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闵竺凡,你的手怎么了!”

等到一切又归于平静,君天姒只能趴在他胸口无助的喘息着,然后,听着闵竺凡缓慢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令人平息。

闵竺凡似乎眯了眼,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陛下怎么知道太尉府今夜有烟花?”

“还是说……是陛下不满意?”

敢问右相大人,您真的知道什么叫大不敬吗?!嗯?大不敬!就你现在这样就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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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姒听了一愣,忽然苦笑一声,抬眼看过去,“什么都能?”

闵竺凡却忽然叹了口气,声音略微发沉,“温雅云对陛下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顿一顿,君天姒继续道,“你若是真睡了,手是不会这样紧握成拳的。”

君天姒问,“后来呢?”

陛下囧。

因此她一边捉摸着脑中那些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分毫的思绪,一边迈着步子去倒茶。却不想刚入手就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仰头看向漏了几丝光源进来的窗缝,估摸着已经过了晌午,如今这天气越发的热了。

但显然,张公公的脸色更加的不好,这是招谁惹谁了呦!

陛下惊出了一身汗外加羞红了一张脸,眼睛眨了又眨,盯着闵竺凡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这种时候,该做什么反应?怒她直言,她真的不知道!

只是那少女昂着头,语气很悲愤,“长期,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楚毓也逛青楼?”陛下有点搞不清状况。

“没起。”御案后,君天姒恨铁不成钢的将小淫猫三个字吞回去,缓缓道,“就叫毛球。”

薛一会意,也不避讳,躬身道,“昨夜情况混乱,属下率护卫队一路追赶沈承意,不料突然冲出一队黑衣,看样子却并不像是精骑,沈承意……已然逃脱,属下该死!”

屋内燃着半炉安神助眠的香,清幽的纱帐垂下来,隐约中看见帐里的人正侧着身背对着自己。

一声呼叫卡在喉咙里,五雷轰顶大抵如此了。

“……哦。”君天姒十分赞赏的瞧了他一眼,点点头,迈开脚步就要继续往前,却发现闵竺凡的手臂仍然拦着她。

满意的眯了眼,太妃朱唇轻启,吐了几个字,惊得陛下拿茶盏的手一抖,差点毁了一套上好的水晶茶盏。

狭窄的车厢内,沉默的不同以往。

“陛下确实有很多事要办,像是淮南三县的民情,像是……”闵竺凡忽然松了手,转过身来对着君天姒道,“漠西边境的近况……”

薛一道,“是,已经压在刑部。”

你不着急,朕着急!

“啧,你……你这就不对了,对方好歹是个皇帝,虽然一直被你压制着,但凭你那点经验,你说,”谢少卿忽然一拍棋盘,“除了亲一亲他,你还能有什么进展?!”

“容曦。”他直接打断她。

“……”

君天姒张口,正要应下,却听到有人惊悚。

闵竺凡忽然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

有点悲哀的,君天姒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还能期待什么呢?解释吗?又或是别的什么其他的?

“过来。”他说。

坐在闵竺凡对面的沈承意皱眉,不语。

怔了一下,君天姒侧身,却只看到一个削瘦笔直的背影,一身黑袍,似乎在哪里见过。

君天姒果然不敢动了,因为她觉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他似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让她喘不过气,而触手之处也越来越烫。这让她紧张起来,觉得闵竺凡这样撑着不是个事。

“右相……也会受到打击?”她蹲在那,仰着头干巴巴的问。这个问题有点傻,君天姒知道。

“哼,知道了知道了,难得了这么漂亮的人……”千娇百媚的姑娘见那妇人过来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句,一步一摇地往楼里走,还不忘回头给君天姒抛了个眉眼。

然后,他淡笑着拉了她的手,悠闲地将一朝臣子留在了朝堂上,带着她款款地离了朝堂,算是下了早朝。

震惊!这你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