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右相大人,您真的知道什么叫大不敬吗?!嗯?大不敬!就你现在这样就是大不敬!

君天姒不着痕迹的向后靠,不置可否,“朕记得当年先皇御赐庆王的许多珍宝中,就曾有无力回天。”

君天姒听了一愣,忽然苦笑一声,抬眼看过去,“什么都能?”

闵竺凡平静的看着她,波光粼粼的目光直视着她,沉吟了一会,他道,“算账?陛下说得对。是该好好的算一算账。”

顿一顿,君天姒继续道,“你若是真睡了,手是不会这样紧握成拳的。”

她就看着回廊上的画,他就看着她眸中的图,一切都妙不可言。

陛下囧。

淮南一带啊……

但显然,张公公的脸色更加的不好,这是招谁惹谁了呦!

像是打破梦境的一个咒语。

只是那少女昂着头,语气很悲愤,“长期,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在、在群芳楼。”

“没起。”御案后,君天姒恨铁不成钢的将小淫猫三个字吞回去,缓缓道,“就叫毛球。”

闵竺凡将擦拭过后的帕子丢入铜盆,轻撩衣摆坐下,淡然道,“大概是楚大人怕我痛极,夜里不能安眠。”

屋内燃着半炉安神助眠的香,清幽的纱帐垂下来,隐约中看见帐里的人正侧着身背对着自己。

原地等了不到一刻,人潮不知何故恍然一阵涌动,呼啦呼啦的人群突然就踩着鼓点似的往这边一阵好挤。

“……哦。”君天姒十分赞赏的瞧了他一眼,点点头,迈开脚步就要继续往前,却发现闵竺凡的手臂仍然拦着她。

“右相的事?”陛下拿茶的手顿了顿,随即思索道,“右相向来是京师八卦闲谈榜上的第一人,有个什么传闻的,也不稀奇。”

狭窄的车厢内,沉默的不同以往。

想透这个道理,众人顿悟!一个字,撤!

薛一道,“是,已经压在刑部。”

右相微微眯了眼,向后轻轻一靠,笑道,“那好,臣就辛苦一回,先陪陛下体察体察民情。”

“啧,你……你这就不对了,对方好歹是个皇帝,虽然一直被你压制着,但凭你那点经验,你说,”谢少卿忽然一拍棋盘,“除了亲一亲他,你还能有什么进展?!”

闵竺凡看着她,“好像……还是略酸。”

“……”

“这……”君天姒哽了一下,悲切道,“这真是误会!”

闵竺凡忽然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

只可惜,沈承意的表情向来吝啬,这一次也没有例外。连一点点都没有。

“过来。”他说。

支着头,闵竺凡微微敛眸,一丝极淡的笑意一闪而过。君天姒虽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帝,但自小却受了作为皇帝的教育,行事作风不免稳重严谨,对事对人向来低调,心思也很沉,久而久之,整个人都显得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若不是逼急了,很少会做出些带有情绪的行为。

怔了一下,君天姒侧身,却只看到一个削瘦笔直的背影,一身黑袍,似乎在哪里见过。

“额,那……那个啥,好像有人在寻我,你们继续,继续……哈哈……”

“右相……也会受到打击?”她蹲在那,仰着头干巴巴的问。这个问题有点傻,君天姒知道。

君天姒向来是个开明的皇帝,对新鲜事物接受的也比较快。所以,在她将面前的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一边之后,她十分入乡随俗的面色和善地问出了口。

然后,他淡笑着拉了她的手,悠闲地将一朝臣子留在了朝堂上,带着她款款地离了朝堂,算是下了早朝。

君天姒低头,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讪讪开口,“难道不想念家中的……”

“那是当然,要不是陛下,哀家也不会有如今的荣耀,可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陛下……真的打算就这么瞒下去?”

闵竺凡竟然被她的倔强逗乐了,扯了一抹苦笑,伸出另一只手替她去擦眼角的泪,“哦?还有什么没过去?”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君天姒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非常信,极其信,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信!

“混账!”

据说,当然了,这也只是据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君天姒表示十分的怀疑。据说,闵竺凡当年也曾少年情长,一举相思,恋上了一个姑娘,可这姑娘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却不晓得,那姑娘是不是喜欢右相大人也不晓得,只是知道闵竺凡就那么一厢情愿的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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