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朕错了。”君天姒忽然了然。

“陛下。”闵竺凡一侧身挡在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压低声音欺身上前,“陛下在躲什么?”

闵竺凡诧异的挑了挑眉,君天姒已经看出来了,越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越能耍无赖。

君天姒盯着温雅云瞧了小半个时辰,直到那双纤纤玉指越攥越紧越攥越紧……若说一时装睡并不难,难的是一直装睡。却也难为她竟然苦苦支撑了这么久。

她忍不住道,“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

但是……刚刚禀报的又是什么?晕醒过后仍然不肯进食,只一味的念了胡话说要见陛下。

越是心烦意乱,就越容易饿。

陛下亦是点了点头,随即道,“就叫合盛喂你吧!”

闵竺凡没有立刻向后撤步,欣长的身影掩映在暗红的朝服下,挡在她面前,目光流转,等她惊醒的差不多了,他才微微颔首道,“陛下昨晚没休息好?”

裹着厚厚的毛裘,看着对面娇美的少女,少女的表情告诉君天姒,她们相处的……不大和睦。

陛下瞪圆了眼,谁在群芳楼?!楚毓?!

小淫猫!

“效果,还是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隔间,嘴角勾起极淡的一丝笑,一瞬即逝,闵竺凡低头抿了口茶,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不是说来替我诊治吗?”

楚毓淡淡道,“药效已经发作,右相应该睡熟了。”

“啊——”

闵竺凡道,“没有。”

“不同往日?莫非……右相又将闲谈界的认知刷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缓缓放下茶盏,陛下由衷感慨,“人、才、啊!”

君天姒便朝外头吩咐,“右相府!”

“陛下,”楚毓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平静无波,“是否要走?”

楚毓默然,只歪头瞟她一眼,余光扫过拐角灌丛,声音却柔和了几分,“陛下,先进屋吧。”

这是第几次被闵竺凡戏弄了?!第几次?!君天姒真的很想掰着手指跟他细细的算上一回,权臣奸佞当前,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再战一盘,进展得依旧不太顺利。

闵竺凡却直接将她往前一捞,“没那么沉?陛下……确定?”

她咬,他就撤。

“臣知道。”屈屈三个字,却一语定音,毫无余地。

“……”

呵。

君天姒低着头,虽然行动的很干脆利落,但到底是有几分尴尬的。走到离闵竺凡四五步的地方,她停住了。

忽然,他开口问,“她没有认出你,你不甘心?”

这披风可是出自右相的手笔,面料自然是一等一的南锦缎,滑不溜秋,一瞬间就扑腾到了地面。

*

他说,“哦,这样啊,那……陛下来安抚安抚臣吧。”

“呦,公子真会调戏人,好~讨~厌~~!”

他说,“我说,陛下不会选妃。”

危险的气息!

那含义,不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么,我懂,我懂。

哼了一声,她带着浓浓的鼻音,狠狠道,“沈云只不过是个骗子,是很可恶,可是……可是,有人比他还可恶!”

她抬脚一步一步蹭到了石碑跟前,定定的看着那饱经风吹雨打已残破不堪的路碑,愣住了,那上面有三个大大的刻字,虽然模糊却依稀能够认得出——百里街。

什么京师,真是好笑!京师那就是他闵竺凡的手心,屁大点地什么不是他管着,拿到早朝上来说什么说,故意给她找难堪么!

纳妾,自然不能穿正红,这一点,闵竺凡一直非常严格的遵守着,右相虽然纳了十三个小妾,却一直没有娶妻。当然了,当你有了十三个貌美如花的小妾的时候,娶不娶妻,实在是没什么打紧的。

皇上发了话,众人便赶紧拾掇起来。刚刚闹了一场,喜堂不得不再重新布置一下,两个新人也都回去各自穿戴。官员们都坐在堂下大气不敢喘一个。

混账!

蜻蜓点水,心如狂草。

闵竺凡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才轻轻碰了一下,君天姒就睁开水眸,迅速向后撤去,晕红了的脸颊透出血色般迷离。

微微清咳,压下内心狂跳,君天姒扭头淡淡道,“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然后,她看见身后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皇姥姥的!她这般大无畏的牺牲了一把,她温雅云竟然这么受不住刺激跑出去了?!

扭着身子的陛下开始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她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轻哼,带了浓浓的笑意,好似敷衍似的却又有点发自肺腑的真诚。

闵竺凡开口,万年不变的悦耳,他说,“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都满意?!没亲到好吧右相!您要求真是越来越低了哈哈哈哈~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爱人的梦中~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故乡的天空~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城市的灯火~今夜的晚风,你去哪里,请告诉我~

祝大家好梦-33333333-&!--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