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也就跟上服务了。街边,不少的地方,都有夜间排档,尼龙布做的活动房,大多数是红色的,里面拉上两盏灯,摆上几张条案。舒苏红看到这些排档里,都有生意。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如果还不能感动你,那就来一万句

“秋水”。秋水的手还在那伸着。

秋水觉得这会说自己的想法,正是时候。于是,他说:“是这样的。明天,我出差到你们那个小城。能去看你吗,还有,街舞”。

这是一个怪异的现象。人们的生活普遍好起来后,情爱上的问题却多了不少。离婚率居高不下。婚姻问题专家宣告,眼下正经历第三次单身高峰,离婚人口年轻化成了一个见怪不怪的现象。上午领上结婚证,下午又去办离婚手续,已经不足为奇了。头天里才大宴宾客数十桌,翌日就打上架闹离婚,也不再是笑谈了。

舒苏红问:“怎么,是想写这方面的文章?”

“近来可好?”秋水这是见面后的寒暄,纯属废话。好从何说起?

聊天晚了,第二天起床,迟了。

进图书馆后,我就有了一种隐隐的激动,这是因为,就要到阅览室我那个位置上坐着了。

“为什么?家里住着,多好”。

这里不愁没有去处。秋水进了市。人多,多得有些货架前如同集会。怎么会这么多人,这家市的生意好得叫人好生羡慕。秋水想了,这家市的老板,该是把双腿翘起,脚支在老板桌上,身子靠在皮转椅中,活动椅背放下那么一点,半躺着,眼睛看着上面,脸上乐乐的,哼着小曲儿。

秋水有见她的愿望了。

秋水这边费解了。小意思。什么叫小意思呢。寻找希特勒吗?

“只是这个房费。一天2o元,久住不起。要是1o元一天,我才好长住”。秋水还是笑笑地,补充了说:“我是一个自由人,没有单位上班,没有收入。这事,和你聊过的哟”。

老板娘看着秋水,没有答复。她在盘算。

这个小旅社,是家庭式经营。床位总共有近四十张。大多在楼房里的一层和二层。三层,自家人住着。每年学生考试,也就是乡里的学生上来考试时,床位不够用,还得临时性加铺。平常日子里,有近半数的床位空着。

老板娘说:“好吧。看你这个人,不错。我送个人情了。不过,你可是心里要有数了,一个月,我可是少收3oo块呢”。

秋水“ok”了:“就这么说定了”。

回到房间,秋水给舒苏红了一条短信:我打算长住沙家浜了。

“长住沙家浜”是京剧《沙家浜》里的一句台词。这部戏,如今知道的人不多。舒苏红知道,而且说是喜欢,喜欢剧中的阿庆嫂。舒苏红在红茶馆里说到用假声唱时,变换声音,常练习的就是《沙家浜》里的“智斗”一场。一个人、一个女人,要在同一时段里假声唱出胡司令、参谋长这两个不同音质的男声,还要串插着唱老板娘阿庆嫂一角,真非容易之事。

短信出去了,秋水反而忐忑不安了。他怕舒苏红生气。没有经过人家同意,几乎是先斩后奏似的,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了。现在,又像是耍无赖了,想赖在人家这块地盘上了。从自己所做的事上来看,有人说,如今的网上小人太多,不可轻信。这不,仅是网上聊天认识,彼此还不是十分熟悉,也只是见过这么一面,却赖在这不想走了。

手机上有了提示音,可能是舒苏红的短信回复。秋水赶忙打开,果然:好呀。由网友变路友呀。

舒苏红回复的内容叫秋水心中自然是一喜了。喜过之后,又笑上了。得。路友,这不明白了是散步压马路吗。成。秋水如同体育竞技比赛拿了冠军,手向前攥了拳头,而且又“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