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问到要制造的新闻时,舒苏红就沉下了脸,低头喝茶。舒苏红甚至丢出一句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不希望你是狗仔队的成员。秋水只好适可而止。是啊,自己本是好心,不想让舒苏红做出格的事。可是,舒苏红却误解他是专门打探别人隐私的狗仔了。这事,是不是有点冤枉。因为这,秋水的心,有点累、累则乏了。

可你什么也不说。只有我傻样

秋水握了舒苏红的手后,身上有一种近似酥麻的感觉。

舒苏红说:“你给我打来电话呀,我能不高兴吗”。

笑笑地,有着两个小酒窝的小脸,面对了,心里就有了一种太阳不锈,月亮永远温柔的感觉。这就是爱情的小脸儿。我喜欢。

秋水也对上了一句:“识几个字的人,都行”。

秋水说:“对不起”。

“不可以呀。我说好了的。我们不见面”。

她总是在8点半以后9点钟以前到达,也是一个固定的位置,就是我对面,不是正对面,而是错一个座位。说到她时,我连说清楚座位也有点困难了。直接说吧,她每次都是坐在我的斜对面。她是这个阅览室的老顾客了,我只能算是这个阅览室的新面孔。这么一说,准确地说是我喜欢坐到她的斜对面了。不过呢,每次都是我先到。

“不知为什么,到了晚上,就想和你说话。一个人,闷得慌”。对方敲上来的是这么一行字。

“没有加班?不是说要加班的吗?”

这纯粹是废话。也许,他是想告诉对方,他很守信用。

想想自己反正是漂泊,到哪都是漂泊,如果可能,同这个志向高远的女子为伴,一起来完成这件大事。一同进深山,一同上孤岛,去寻找报料中说的那个没有死的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时间的流逝中,日久生情,会编织不少的让世人在饭余茶后说谈的花边新闻来呢。激动,在秋水的心里边鼓阵阵;兴奋,在秋水的体内湖水拍岸。

舒苏红放下杯子。杯子放在电脑桌上,里面飘出香气,是咖啡的香气,一种带点苦涩的清香。

等待电脑运行到正常。舒苏红在思想,在构思,想着就要打出的内容。

有了不吐不快,文思喷涌的感觉了。

键盘上,纤细的手指在跳舞,虽也矫健,却少了霹雳舞或机械舞那种粗暴和狂野,多了些柔韧。

开始日记。字,一个接一个,显现在屏幕上的度很快,如多米诺骨牌倒下时的状态,把心思记录: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打这个电话了。我已经怕你了。你的冷漠,叫我苦得心寒。昨晚,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打电话,我如同一个怨妇似的,说了很长时间,你终是一个字没说。还好,你在听着,我听到你的呼吸声。能做到这一点,我还是得感谢你,像个男人。请原谅,这么长时间来,我对你的纠缠。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要叫你来找我,跪到我面前,向我道谦。我想,会有这一天。

你竟然说话不算数。我不要你的解释。所有的解释,全是狡辩。我不想听。虽然,我现在很痛苦,需要一个听我说话的人。你却烦我了。你知道吗,我的母亲她也不听我说话了。可我是为了你呀。你知道吗?你说你知道,却又不兑现当初的诺言。你不是男人。说话不算数。

你给我买过东西,一直放在这。我要请你来把它拿走。很多年前,我曾借过同学伍块钱。因为是毕业的前一天,后来就没有见面。这么多年了,这伍块钱的欠债,一直压在我心上。欠的这伍块钱和情谊,我早晚会一起归还的。可你,我们有过什么,不说了。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也不说了。可我并没有忘记,但终归要一板一板清了。你把东西放在我这,成了我欠你人情了。你拿走了,我才好心安。但你欠我的,我也会要你偿还。我再给你一条短信。这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条短信。

舒苏红出了一条短信,内容:你的东西,我没有动它。请你一定要来,把它拿走。不然,我又要找上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