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种……

最后三家看牌都是金花,死命的开始上钱,郑逸眼看着手里的钱不够了,这才选择了开牌,这一局过后,郑逸手里的钱就有了一万多元,然后又赢了一局不大不小的,这才在众人已经有点疑惑的眼神中,给眼镜男了一个大牌,给王军了一个大牌,王军一看自己是个a金花,赶紧用中指摸了摸鼻子,连续摸了两遍,这就代表几乎是天牌了,然后那个小平头和金戒指男,使劲的开始闷牌,挑牌。

郑伯元闻言手里的酒瓶才松了一松,那个几天没洗头的人叫王军,据说他的叔叔是运河市分管教育口的副市长,带了市长两个字的,都是别人需要仰望的存在,所以虽然这个王军被很多人看不习惯,但是想到他背后的靠山,一个个都怂了回去,只是这传言大家也可以视作不见,只要不是真得罪了他,开些过分的玩笑,他还是不在乎的。

一大家子像是久别重逢,喜庆无比,郑逸知道,他将会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这条道路至少会让他的家人和亲戚朋友,一路坦途。

那个油亮头的中年人就笑道:“小朋友,你把数字念反了吧。”这时候就连那个妇人和夏雪都笑了,两人都眉儿弯弯的,更显出夏雪这个小美人胚子的美丽。

见了这些记忆中的面孔,郑逸又是好一阵恍惚,人,总是要慢慢认得完全的,只是他们的路都还太窄,他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让自己亲人朋友们,走上一条截然相反,风光无限的道路?郑逸甚至很不成熟的紧握自己的手,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湖山镇初中部的大门离小镇的主干道很远,要从宏伟的高中部大门绕过去,有些苍凉破败,领导们对初中部的重视,远远比不上高中部,这也是许多老师打破头想调往高中部的原因。

一家人如临大敌,姐姐郑雅楠更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郑逸,那眼光像极了审犯人的警察。父亲来回的在堂屋走来走去,双眉紧锁,像在下着什么重大的决心。母亲杜兰刷个碗明显心神不宁,竟然失手打碎了两个碗。被郑建国训斥了几声。

“先,说这店里的装修,灯光过于昏暗,只有明亮的灯光才能引起顾客的购买欲,再说衣服,要清洁,你看你挂的那些衣服,都有灰尘了,最主要的,你这边竟然连试衣间都没有,找个帘子一挂,这样谁敢买裤子?这些都是最简单的硬件设施,再说软件,顾客买的时候你们就开心,顾客不买你们就拉下脸来,这样以后谁还敢来?所以,一定要微笑。微笑能传达真诚,迷人的微笑是长期苦练出来的。还有,就是要赞美顾客。一句赞美的话极有可能就是一笔生意,再有,要注重自己的仪表,注重仪表,是对顾客的尊重,这就好比厨师一边挖鼻孔一边做饭,谁还敢去吃?……最后一点,就是营销战略,酒好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即使一件再烂的衣服,你打了广告,知道的人多了,总有一个人会买走他。”

郑逸也不进攻,任他攻击,什么时候该蹲下什么时候该跳跃,逐渐得心应手起来,就靠在对手的身边,就是不远离。那格子衫讲着讲着现他的攻击不怎么奏效,开始并不在意,可是现他仿佛被牛皮糖粘着一样,逐渐不耐烦了,他用手型施展了几个陷阱,用了几个华丽的大招。也看的郑逸忍不住点头,这位水平算是不错了,小小的游戏打出一些兵法之道,只是离他巅峰时候的独孤求败还差的远了。

周围的人也都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偌大的游戏室压抑着一股悲愤的气息。他们看到王东被踢的那一脚,仿佛踢在了自己身上,心里难过,却没有人出声。

这个很耐看的小毛孩,像一团云深处的谜,轻易的引起了她好奇的熊熊之火,这么高的水平,不是出现在运河市一中,甚至在彭城市一中,反而出现在满目疮痍的小镇上,这使她在那里呆了好久好久。

郑逸不理会身后的小声议论,或带鄙夷,或带惊讶,或带同情,找了个偏僻处,静坐下来,想着那一世的父母、妻儿。忍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么?通过这一世的改变,会改变那一世家人的生活吗?这一世不赌博的话,那一世的自己还会那么早的就离开人世吗?

监考的少妇老师叫沈晓琳,今年二十五岁,孩子一岁多,圆圆的鹅蛋脸,一双似秋霜春雨的眸子,在这还算清澈的年代里,竟有无情似有情的意味,看到刚刚答应下来的小毛孩依然在那里呆,不由苦笑摇了摇头,暗暗感慨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便皱了皱眉,偶尔瞟上两眼,也不过去提醒,学子千千万,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帮不得。

郑逸听老姐形容过这厮的长相,确认是他无疑,长得确实不咋地,还手捧鲜花,也不知道在哪些学来的,长得帅捧鲜花会招人羡慕,长成这样的还手捧鲜花,招人记恨。

算是校草吗?

郑逸看着寂寞辽阔的天空,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寂寞,也只有在和陈红乐乐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到家的温馨。

苏静安这才惊讶地道:“我爸妈,他们都来了吗?在哪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