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此时也是兴奋着,他见了对方的动作就更是兴奋,他开始恨不得对方一直跟下去。可是每人跟了十手伍佰元以后,他的心里就有些怕了,眼神示意另外两人不要闷牌,因为桌上的规矩,有三家及以上的人没有弃牌时,一旦有一个人在闷牌,那所有人都是不许开牌的,除非闷牌闷到了十手,达到了大家约定的上限,才必须看牌。然后才能买牌开牌。

人声鼎沸的是中间的一个大桌子,围住了有七八个人,反倒是边上的几个麻将桌,冷冷清清,因为打了空调,倒是没人抽烟的,实在有人忍不住了,跑到洗手间抽一支。

郑逸只把她当孩子来看,给她讲一些在未来世界将会生的趣事,听得郑雅楠眼睛睁得老大,哪里还是个姐姐了,倒像是一个小侄女。

可是他的叹气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估计湖山高中都是交了高价的,身边一个头梳的油亮的就问道,“郑老板,大侄子到底多少分啊,上湖山中学委不委屈啊?”

郑伯元不喜欢孩子们叫他小叔,因为看了港台电影龙四,就喜欢别人叫他四叔,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神很跳,是湖山镇派出所的一个正式警员,很得所长的器重,也算春风得意的时候,四婶比他年轻三岁,是个柳叶弯眉的美女,两人相得益彰,可是郑逸记得,也就是大水的这一年,他这个四叔不知道什么原因,欠了别人很多债,最后连公务员的身份也没了,后来借酒消愁,英俊不在,逐渐的做点小生意还债,一直还了大约六年时间。是二叔的帮衬才得以还清。最后穷困潦倒,抑郁成疾。

郑雅楠把碗筷一推,说道:“爸妈偏心,我当时考了64o多分呢。也没见人请我吃个饭。我不吃了。”

记忆中的中考,早已昨日黄花,中考成绩也忘得一干二净,只依稀记得似乎也是这一天,母亲歪在沙上默默的流着眼泪,表情阴沉的可怕,还记得从不抽烟喝酒的父亲,那一晚吞云吐雾,烂醉如泥,吓得妹妹哭个不停。而当时的他只想着挨过这可怕的一晚,明天就又是一个玩乐的天。

郑逸没有回答老妈的话,看着眼前店面的装修,不禁深深摇了摇头,杜兰看自己的话没人理睬,就上去对着头打了一下道“小兔崽子,在那摇头叹气的干嘛?诺,给你5元钱,别乱花啊。赶紧去玩去吧。”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成绩没人家儿子的好,生怕刘艮他妈说出什么话来,自己的儿子可以自己说不好,但是别人是万万说不得的,就想叫他离开这个地方。

郑逸笑笑,再用了几个游戏币,终于把当初的感觉找回来了。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再开一局的时候,郑逸选的人物是玛丽安,他笑道:“这局你要注意了,我认真了。”

看他手腕处,被香烟烫了老大的一块。

郑逸所在的镇叫湖山镇,是县级市运河市的经济十强镇,像郑逸这种人,第一志愿肯定是湖山高中,至于市里的高中,他想都不曾想过,即使是现在,他拥有逆天的能力,也没有奢求太多,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考上,不交高价,他真的不愿意再看见母亲那张哭泣的脸。

这围成的一小圈子人都是班上的佼佼者,都是能冲击市一中的人,看郑逸出言挑衅,好像挑了他们整个圈子,另外的一个男孩就说道:“到时候就怕某些人装孙子,不敢上台喊。”

她刚站起身来,就见那小伙子突然来了精神,手腕一抖,钢笔在手上做了一个漂亮的马赛回旋,下笔有如尿崩。用奋笔疾书来形容毫不夸张,郑逸把一切震惊、迷惘、恐惧、兴奋,全部都压在最深处,抽出精力来应付眼前如梦似幻而又令人蛋疼的中考,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看曾经高山仰止的题目,竟说不出的幼稚、可笑。一路写来,如摘花捻草般轻松。

这边的事情忙完,郑逸又去了市区里的钢琴班,这才把事情做完。

苏静安也不得不承认,腻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感觉郑逸多么特殊,只是有时候会脸上挂着坏坏的笑,现在骤然坐在那里,千年的古井似的,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真的很好。

每个人都在幻想着自己站在那些高楼顶端,透过落地窗,吹着空调,闻着有种家庭氛围的咖啡香,高姿态的俯瞰这个世界无数人为之工作,而不用在已经形成“热岛效应”的城市,在剧烈而毒辣的日光下累得像狗一样为生活奔波。

苏静安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个叫薇薇的女孩才停止她的动作,浑身上下充满的鞭伤。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跃跃欲试。大学的时代里,谁不想表现自己?谁不想获得别人的认可?

眼镜男就指着郑伯元说道:“老四,你家侄子秀逗了吧,哈哈,法国要是能打巴西三比零,我以后见到你爷俩,我倒着走路,哈哈,哈哈哈。”

王军更是把他的押宝当成了广告:“兄弟们,球赛马上开始了啊,要下注的快点,你看这位小兄弟,这才几岁啊,就下注了三万元,我们难道能比他少吗?球赛开始就封盘了啊。”他像是大街上吆喝买菜的,嗓门很是响亮。

那个为了赌巴西先进球而投入五万元的纹身男,从鼻子里出不屑的鼻音,嘀咕道:“白痴!”

一帮子人看郑逸的眼神都有些幸灾乐祸,一个彪形大汉笑着道:“小孩,毛长齐了么?也来赌球?”

郑伯元颓然的坐倒在沙上,眼神又有了刚输完十几万的空洞表现。

球赛开始了,郑逸重温九八年的风云对决,心中温暖一片,这个时候,他才有点神的感觉,已经知道结果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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