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车里有一个长得很像狗熊的司机,和两百万的人民币。

车停在了院门口,我们下了车,迎接我们的,是见习警官石林海同志微笑的脸。

不过,绑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呢。为何最近我们总是和绑架事件结缘呢?想想不久之前我们才在人民医院目击了一起绑架未遂――那也是我们与阿静相识的事件,如果没有那件事――

“只怕这个符号有着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吧?”昭说,“说不定它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呢。我觉得似乎可以从这个符号上推断出对方的身份——当然也不排除故意转移视线……阿静,你对这个符号有什么印象吗?比如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吗?这个眼睛形状的符号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来?”

“嗯。”昭拿出装有照片的信封来,简单地把从前一天晚上英才口得知的关于司马雄的事情告诉了阿静。

“没错,”阿宇扶了扶鼻梁上的深度黑框眼镜,“宇化及确实是宇成都的父亲,不过,这只是的版本。因为历史记载上并没有宇成都这个人,但宇化及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是不是又要你们帮她忙之类的?”

“你好。”我似乎一向不擅长跟不是很熟的女生交流,不过既然她朝我微笑着,并且站着等我——附近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此刻是在自作多情,所以我只好走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对方目光惊讶地盯着昭,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并动了动手的刀。

“啊――”一关上门,英才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照顾病人,我这还算是第一次呢。”

“这件事令我困扰。”我说。

警方调查了薛明坤先生的尸体,应该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外套虽然被撕破了一些,但是并不像是丢过什么:上衣左边口袋里装着几张购物发票、一盒止疼药、“旅人”酒吧会员卡;右边口袋里装着一支笔、一个塑料打火机和他的手机——上面好多未接来电,多数是我们之前打的;裤左边口袋里装着钱包,其现金、信用卡、身份证等一应俱全,不见有什么缺失;裤右边口袋里装着一张手帕和一串钥匙。总之,没有发现任何本该存在却丢失的东西或多出来的奇怪东西。

“他偷了多少支箭?”

“也有少量丢失,但数目不详。”

“我真希望也像英才他们一样有事向你‘请假’呢,谁想大小姐您连病号都不放过。”

主持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在那边的确有栋房,”薛明坤摇了摇头,“但平时并不住在那里,跟我离婚以后就更少过去了,所以我也不清楚那天她去做什么……”

“就像薛明坤自己说的一样是吗?”我说,“这件事已经被警方完全给忘掉了。”

“你知道,我一向处于这种半昏迷状态,”说话的时候,昭依然没有睁开他的双眼,“但我一直听的很仔细,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跟嘉铭一样很有讲故事的天分。哦,刚才说到哪了?对了,我是说,嘉铭的想法真的太妙了!”

“昭!”一个声音从左上方传来,“我还当是谁呢,你怎么在这?”

“以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了也不算晚吧。”

“的确。”

“当然――是我跟踪戴宽的。”

“正是如此,”英才说,“所以他知道鲁叔叔的某个秘密,打算勒索他,所以被灭口了对吧?”

“嘉铭,你是在看,我是在观察。”昭说,随后,他转向了鲁雯,“让我猜猜,困扰你的是你家里的事情对吗?”

“精彩的推理!”说着,杨枫竟拍起手来,“可我究竟为什么非要杀死他们不可呢?”

“掩饰你们这座药厂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可你居然还要错上加错!居然胆敢夺走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只杀了汪新阳,还要杀死同样知情的汪美晨,还把一切罪责统统推到无辜的李村东身上,就算真是为了你的母亲,你也没有权利这样做!”

“这么看来,我说的完全正确了?”昭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承认了所有的罪行,”昭说,“他也完全说了真话,但凶手不是他。”

“你胡说!你胡说啊!”于老伯喘着粗气大叫说,“你这是亵渎山神!你……”

“好,上山!”洪警官一声令下,我们便马不停蹄地朝山神庙赶去。而由于我大声的喊叫,李村东已死的事情便迅速在东村传开了,所以没过多久,不少乡亲们也都到达了逃犯李村东的死亡现场。

“你找笔花了多长时间?”

“那到不是,不过……你的脸居然出现在了昨晚幽灵出现的地方……”

“难道不是明摆着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既然能够为了手机打死新阳,就一样能够为了那些珠宝和钱财翻乱汪家,杀死美晨!”

昭接着就把之前和我在山上讨论过的关于汪美晨死亡时间的事情也讲给了洪警官。

“试着回忆一切,嘉铭!”昭在我耳边说,“无论再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都有可能是通向最后真相的桥梁!”

“没什么。顺便问问,新阳哥的尸体是你发现的没错吧?”

“大概不会,不过谁知道呢。”

“没错,”我激动地说,“否则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昨天就看到了,而且有两次!一个穿米黄色大衣长相凶恶的家伙!”

“谁?”我问。

“遗言?”

“哼,不叫他的话说不定可以给家里省好几顿饭呢!”

“过了石桥再往东拐,向前一直走就是东村了,”昭已经醒了过来,对我说道,“村是依山而建的,东南面是农田。其实你知道吗,东村实际上是由三个相对分散的小村组成的。”

“这么看,好像应该不算青梅竹马吧?”我说。

“我一开始当然只是想要亲眼看看那个可恶的家伙被抓时的情景而已,不过当我看到他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冲上去了啊。”昭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你说有三起案件?”我问。

“差不多吧,”他说,“不过没有证据。”

当我们一行人进到酒店里的时候,昭已经站在那里了,他面朝着一间客房,而那间客房的门正开着。

“是么,那太遗憾了。”我说。

我一愣,顿时感到语塞,而孔玥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指着前方说道:“你看,他在那里呢!”

“别这么说了,”程老师将一只手放在了方宏光的肩上,“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赎罪啊!答应我,你要好好生活下去,不要再对过去耿耿于怀,去开辟新的生活,算是我和小洁一起求你的,好吗?”

“我放弃了,”老师缓缓地低声说,“真正的凶手,他……就是方――”

“是的,那是磷粉。”

“这样看来,学长果然是没有作案时间的,”昭突然微笑了一下,“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