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可能印象不深了,我当时告诉你她的名字了吗?就是那天晚上昭和我从绑匪手上救下的女孩,你还问我那人是谁来着,就是那个昭的‘超级粉丝’,十班的名叫阿静的美女……”

我正边想着,边继续朝前跑去。

“可我知道你不会的。”昭说。

“可怜的孩儿,”英才胡乱地帮他整了整被,“这叫什么话呢?出门上学来,爹妈不在身边,也没有姑娘照顾,生了病就只能指望我们这些同宿舍的家伙啦,不过我们可不擅长伺候人啊,呵呵。”

“好吧,”昭长出了一口气,我瞥见了那些凝结在空气白色的水雾,“我不得不说,最早的疑惑出现在惨遭袭击的薛明坤家的客厅,电视没坏,不是吗?这意味着什么呢?无差别袭击的话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物件的吧,我想,那台电视之所以在暴风骤雨版的袭击得以全身而退,应当归功于发动袭击的人吧,或许他由于某种原因而刻意不愿伤害那台电视机,可为什么呢?陌生人不会有这种行为把,所以,袭击者是电视机的主人,他可能由于某种原因很喜欢那台电视机,所以不想打碎它,这是个合理的猜测吧?”

从他倒下的地方一共朝外延伸出五行脚印,其三行已经不必说了,和上楼梯时发现的一样,另外两行则是薛明坤先生自己的脚印,那是他走进洗手间而又出来的脚印,所有五条脚印,汇聚在那激烈混战留下的现场之,而那片乱脚印的央,就倒着那位已经死去的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石林海问,“案已经结束了。”

“好吧,多谢了,”说完,章队长转向石林海,“小海,联系施先生电影公司道具管理员的事情怎么样了?”

“伤害?伤害谁?”

“我们也充满着期待……您能预测一下票房吗?”

“是谁?”石林海抬了下眉毛,“为什么你没看见却认为你知道是谁?”

“薛明坤那件案,有什么新闻了吗?说起来这几天光顾着照顾昭,把那件事都快忘干净了。”

“什么?”孔玥琳问,“你是想说,字条不是砸东西的人放的?”

又解决了一件案,虽然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件,但是其的小小线索还是蛮有趣的——昭这样想着,思绪仿佛也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世界真是奇妙,这件事不禁令人想起了著名的“蝴蝶效应”,破案的关键,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阳台上的鸽羽毛而已,鸽羽毛?昭突然抬起头。

“华荣学侦探社?”我一边盯着纸上的那个奇怪的名字一边说,“这是啥呀?”

“马涛目击了他们两人扭打在一起,并发出枪响的场景,现在我们不妨仔细回想一下,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们知道戴宽是鲁叔叔的老乡,而且跟鲁叔叔是认识的,由于某种原因——比如说他出狱了,十分的贫困潦倒,而又听说自己的一个老乡——甚至可能是朋友——现在已经飞黄腾达,当上了大公司的老板,那么,他首先想到的是什么呢?”

“你都看见了什么?”

“当然!”英才手插口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晓娜同学的事就是她的事,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这次风头可不能全让你小抢去了,那啥,咱可以放心去调查,至于功课……”他看了一眼前面已经开始在座位上奋笔疾书的阿宇,并打了一个响指,“大可不必担心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位女生惊讶地望着他。

“但是根据你的证词,你一定会看到跟着你的灯光。”

“哼……”他低声说,“看来果然还是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突然提高了嗓门,“我……”

“是这样吗?李村南!”洪警官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已经呆在那儿的精瘦的人。

“没错,一切谜题都解开了。”说完,他放开了孔玥琳,径直走到了已经挣扎无望的于春山面前。

“所以你就要把她抢走!你知道我爹一直反对药厂的事情,就利用这件事挑起我爹和汪大叔的矛盾,让我们两家闹翻,再用钱对美晨的父亲和哥哥示好,这就是你做的一切!你说你什么都给美晨买是吗?可她真正需要的不是你的臭钱,她需要的是关心、照顾和体贴,这些你真的给过她吗?现在她人已经死了,我都没看你真正为她难过!是的,乔志强手里那些信是我写的,写信的时候我快要气疯了,你们能明白我的那种痛苦吗?不错,杀死美晨的凶手就是我,今天我全招了!”

“他不见了,我们到处都招不到他。”

“当然没有,怎么会有灯光跟着我?”

我转头看去,原来是孔玥琳站在院外面看着我们,而她的表哥杨枫也跟她在一起,现在正站在她身后。

“你认为翻乱这个家的,”昭说着,但眼睛却一直在四处张望,“是李村东吗?”

“可谋杀是在靠近山神庙的一边啊,难道说……”

我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只是觉得他的看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不可能!”李村南说,“上午我去村长家的时候,亲眼看见你们两个跑到山里去了……”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不过至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一个谜。”

“或许是梦的残留呢,嘉铭。”

“为什么是两下?并且不是连击,间间隔了可以辨别的时间……还有遗言,这个字不是汪新阳写的,是凶手写的,凶手握着他的手写下来的,但为什么是‘李’呢?凶手是足够聪明的,为什么不写‘东’呢?他为什么要写这个指代的并不明确的字呢?你绝不觉得这个行为很让人不舒服?”

“汪新阳有一个很贵的手机,据说现在如果在城里买一个少说也要几千块呢,他死后,我们在李村东的家里搜出了这个手机,上面还沾着汪新阳的血,所以,我们认定是李村东图财害命。”

“嗯,睡不着了就起来了,觉得早上空气不错,想转转。”

“那你一定是看错了,”他说,“这条路只是通往东村的,这么晚了,估计除了我们不会有人去东村的。”

“没事,”昭打了个哈欠,“大小姐脾气,一会儿就好了。我没跟你说过吧,我小时候是在我姨母家长大的。”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担心的很,毕竟这封寄给昭的信就来自那个传说的“重山县”,莫非真的与这个凶残的逃犯有关?可是以目前昭的身体状况,要是真的再让他参与到这种危险的活动去,后果的确是难以想象的。

“算了,”昭说,“我知道你还是不大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吧,然后你来补充我没有提到的内容。”

“不管怎么说,酒店里的人都还是有很大嫌疑的,”孔局长说,“我想没有意见的话,有必要检查一下大家的随身物品,我们的刑警们到了。”

“不管怎么说,”昭边跑边说,“先去酒店房间看一下吧!”说着,他风也似的跑了回去。

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英才冲进了屋,并开始在抽屉里乱翻。

“咦?他还没有告诉你吧,关于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