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三胞胎,你仔细看他们三个还是有点像的,尤其是面目狰狞的时候。”

“是的,琳琳在嘉铭面前提到过的,我画的最好的一幅画……《美丽清晨》,我想,从画的名字上你们就能略知一二了。其实也就是我们十八岁的时候,那时美晨还没跟任何人确定关系,她是个非常好,非常漂亮的女孩。当时我给她画了一幅画像,她非常喜欢,送了我一支画笔,还说,希望我以后经常给她画像,就在那之后不久,我就画了那幅《美丽清晨》,虽然是风景画,但其实我脑里全是她的身影!我想我这辈可能都再也画不出那样的作品了……”

“一条捷径啊,比如,缩短从山神庙回村的路程,从而可以不必花上至少半个小时!而知道这条路的人,不就是凶手吗?”说着,他把从刚才起一直握在手的直尺也丢在了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靠近的那一边,”洪警官说,“远离那一边有什么关系吗?”

“七点二十一分。”我回答他。

“你说什么?”李村南愣了一下。

“你看这块手表。”

算了,管他呢,我借着从门缝进来的微弱的光亮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夜里22:20了。

“这是第一下。”他说。

“我不知道,”洪警官摇摇头,“你们这个山地形太复杂,实在很难搜,有些地方一般人上都上不去,更别提搜了,困难确实很大,不过没办法,这已经是最后的手段了。”

“哎呀!”我被吓了一跳,往前跨了一步,并迅速地回过身,发现孔大小姐正一脸好奇地站在那里。

于春山对他的话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还注视着低头不语的汪美晨。

“哎呀,哎呀,这真是太巧了!”

我快到寝室的时候,突然撞见了隔壁的冯峰。

“的确是,”昭说,“不过,在我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大家之前,我想先问一个我所不知道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新娘的脸色突然变了:“你说什么,宝石被人拿走了?”

我从来也没能想象,看上去比较瘦弱的昭跑得居然那么快,等到我跟着其他人跑到仓库时,昭已经站在黑烟的发生地前面了。

“他大学学又怎么说?”

“但是,这种事谁也没有办法嘛!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

“老师,”又是昭开口了,“那么这位方辉,现在人在哪里呢?”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王晓娜焦急地说,“既然你这么自信是学长杀了人,那你倒是也说说学长现在人在哪里啊?”

“可是,”我说,“当时不是说了,勒死他的绳就是吊着他的那根绳吗?可那根绳明明就是我们阳台上的那种绳,并且一直系着的位置还弯弯曲曲,并不像是新换的啊!”

“那好,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不一会儿,昭接通了电话,他把音量调大,这样我们也可以听到程老师的声音了。

“这么说,你就是世安叔了?我也听说过你的。”

“这是谁啊?”沙发上的人问他。

“哦?”我很高兴,“有人请你?”

“我不是说,他是在胡晓磊转身离开之后做的吗?”

“你越说越过分了!”钱海峰生气的说。

一瞬间,这个名字,让这个满脸横肉的人的脸更加可怕了。

“什么?”我们都很吃惊的望着他。

“英才呢?你有印象吗?”

昭摇摇头。

“胡老师本人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是方宏光叫你来找我的?”他大声吼道,吓得我后退了几步。

“在外面看,什么意思?”

“不知你是否有一种迷失在森林里之后又重见天日的感觉。”昭说。

“公园设计师是不会在这里种上这样一棵树的,这太奇怪了!我猜这棵树很有来头。”

我们说话间,那个警察已经开始检查王晓娜的物品了,经过刚才的一段时间,她的激动情绪似乎已经有所恢复。

“大爷别激动,”昭说,“我们已经联络了警察,相信很快案情就会水落石出的!”

走廊上仰面躺着一个人,几个学生围在他旁边。雨水打湿了他的制服,而阳台凄冷的灯光照着他那一张可怕的苍白的、有一块旧伤疤的脸,他脖上暗紫色的勒痕还依稀可见。不错,那是一名校园保安的尸体,而正如我所想到的那样,这名死去的保安不是别人,正是我当天上午在教学楼外边见过的那个跟方宏光说话的――胡晓磊!

与我同侧靠窗的就是阿宇的3号床,从我的角度看不见他,不过他可能仍在看乐读,无论从哪方面看来,他似乎都是一个非常勤奋好学的学生。

“我之前偷偷溜进化学实验室看了看……”他若无其事地说,“这里的仪器和试剂配制我还是很满意的,然而我差点被老师发现了,于是就逃了出来。当时我只想着赶紧离开教学楼,只是因为看见大小姐在欺负他,实在不忍心才插嘴一下而已。”

“证据——哼,哪会有那种东西。”

“说起来,”那个男生没理她,而转头望向保安,“刚才推倒这位同学的人,就是那边戴眼镜的高个男生,您应该教训的人是他才对。再不管,那边真的要打起来了。”

他曾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然而不知何故,这句话却深深地刻入我的脑海,久久没能遗忘。

是的,毫无疑问,我知道,就是他,这个嗓音,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