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即使她已经决定嫁给别人,但那支笔作为我们珍贵的回忆,我是绝对不能把它给丢了的,所以我才连夜上山去找它。至于昨天早上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轻易地说出来,别人会怎么想我?以为我在偷看他们两个背着志强约会吗?我只是偶然看见的,我并不知道他们当时会出现在山神庙啊!所以我隐瞒这件事的话,也并不会带来什么坏影响。相反,我要是说了的话,别人知道我喜欢美晨了,我反倒就更有嫌疑了不是吗?因为昨晚案发那段时间我人就在山上啊!我只是在看到美晨的时候,还总是不禁会想起过去的往事……”

“你的比喻实在是……”我说,“如果有这么明显的路能通向终点,那人们又何必要……”

乔志强脸色一沉,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说:“我们进去再说吧。”

“哦?”昭说,“怎么知道是他的呢?”

“你到底在计算什么?”

“这一次真正的凶手是谁还不知道,”昭冷冷地说,“不过如果真是他干的,那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昭走上前,仔细地端详着那块不成样的表盘,而我也凑上前去,发现那块表精致的指针停在了点三十。

我长出了一口气,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那个穿着米黄色大衣的怪人,究竟是谁呢?如果他昨晚也是朝东村的方向走,他的目的地是这里吗?不过我其实已经一天都没有见过他了,我怎么会见过他?这念头真可笑……不过,难道别人都没有看见他吗?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幽灵?

“然后他倒下了,凶手将他朝这个方向拖去。”他迅速右转,穿过了路边一片茂密的草丛,到了一片裸露的泥土地,“然后,”他趴在地上看起来,还掏出了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第一下,哦,他应该被打昏了,如果没有,不会如此轻易地……那为什么还有第二下呢?这是那个字吗?”我走到旁边,看到地上的泥土有一个正方形的小坑,“被警方挖回去分析了,大概就是这样。嘿,嘉铭,你看到了吗?这里的狗尾巴草上还有残存的血迹呢!”

“搜山?”杨枫问,“终于要搜了吗。”

“哎呀,你吓死我了,我在想问题呢。”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依然拉着她不放,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徐嘉铭是要跟你一起去玩么?”

“好的,谢谢刘大爷了。”

“那么好,”昭的眼睛仍然盯着莉莉姐,“我可不可以问莉莉姐一个问题,阮宏图用什么要挟了你呢?”

“先别说这个了,小晴离开的时候,那个刘焱还没有出现吧。”

昭失望地叫了一声,把手一挥,对我们说:“没什么,你们自己来看吧。”

“没有人告诉我啊,只是一些简单的推理罢了。首先我一进屋,就看到你桌上放着一个十分精美的信封,要是没什么钱的人,即使是要结婚的话,会用这种昂贵的信封我也觉得过于奢侈了。收信人是你,寄信人用了一个很难辨认的艺术签名,但是隐约可以看出第一个字是‘徐’,再加上‘吾弟嘉铭亲启’,我就知道这是你学的有钱堂兄寄来的。”

“什么短信?”孔玥琳疑惑地望着我。

“他的孩,叫做方洁。她可怜的母亲为了寻找方辉,历尽艰险,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母亲死去了,孩被遗弃在了孤儿院,后来幸运地被一户姓袁的人家收养,才得以像一个正常的孩一样长大成人。而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除了名字以外,就只有那个项坠了。”

“怎么这样……”

“我是说,如果杀死死者的绳不是死者生前看到的绳呢?”

“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十一点左右,他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之后我们一起吃的午饭。”

“对啊,”我说,“差点都忘了,他说是一点,现在去不知来不来得及见到他们。”

“世平叔不在了么?”

“进去说吧!”孔和荣说着,就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外面这么冷,别把孩冻坏了!”

午12:50,华荣学旁边的“圆梦”西餐馆。

“没错,就是绳,”昭说,“凶手是用阳台上的绳从胡晓磊的身后把他勒死的,这一点没有问题,可是,绳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杨猛说,“但是老不是凶手!你们给我滚出去!有本事就叫警察来审老吧!老才不怕呢!”

“是的,这样你还怎么说自己跟此案无关呢?”

“谁是凶手?”我问。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很恍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相似,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王晓娜再次惊讶地看着他。

“你想怎样呢?”

我原以为他会再反扑过来,可是他居然像个孩一样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了,都被方宏光抢走了,死了还不让他安生什么的。

“去看一下案发现场吧。”说着,他向自己的嘴里塞了一片吐司。

接着,我们沿着栅栏走了大约100米,才看到一个掩映的旁边树丛后的一个栅栏的缺口,那里的铁栅栏被人弄弯了,留出一个可供一个人通过的空间。

昭话音未落,我已经看到了圆梦湖边正对着湖一块大石头的那棵树——那是一颗大约一人多高的白玉兰,在夏末秋初的风雨,虽然美丽的鲜花和绿早已无影无踪,但在成片的松、柳、杨构成的灰暗的背景,它灰白色的枝干和典雅的树形依然显得如此的夺目和与众不同。

正当我们向她走去的时候,那个警察把画有印记的记事本递给了她,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一声巨响之后,她仿佛突然收到了外面雷声惊吓,蓦地叫了一声,连手的雨伞也掉在了地上。当我们再看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像纸一样惨白,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也充满了恐惧。

“当然,”刘刚的脸色突然变了,“除了你们新生,华荣没有一个学生不认识他,他就是胡晓磊。”

“报过警了吗?”阿宇问。

方宏光学长为何会走向湖水,又为何会化作可怕的魔鬼――

“对他来说,小事。”阿宇说。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说,“学长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