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真正的凶手是谁还不知道,”昭冷冷地说,“不过如果真是他干的,那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啊,一个多小时前,”昭说,“大概就是点多到十点左右的时候。”

我长出了一口气,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那个穿着米黄色大衣的怪人,究竟是谁呢?如果他昨晚也是朝东村的方向走,他的目的地是这里吗?不过我其实已经一天都没有见过他了,我怎么会见过他?这念头真可笑……不过,难道别人都没有看见他吗?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幽灵?

“那么,你找到了什么?”

“搜山?”杨枫问,“终于要搜了吗。”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大爷您好,我是城里来的,您认识昭吧……”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依然拉着她不放,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大小姐很赶时髦啊!”昭说。

“好的,谢谢刘大爷了。”

“是那个最近出没的珠宝大盗对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先别说这个了,小晴离开的时候,那个刘焱还没有出现吧。”

“先打119吧!”另外的人说。

“没有人告诉我啊,只是一些简单的推理罢了。首先我一进屋,就看到你桌上放着一个十分精美的信封,要是没什么钱的人,即使是要结婚的话,会用这种昂贵的信封我也觉得过于奢侈了。收信人是你,寄信人用了一个很难辨认的艺术签名,但是隐约可以看出第一个字是‘徐’,再加上‘吾弟嘉铭亲启’,我就知道这是你学的有钱堂兄寄来的。”

“也许是,不过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

“他的孩,叫做方洁。她可怜的母亲为了寻找方辉,历尽艰险,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母亲死去了,孩被遗弃在了孤儿院,后来幸运地被一户姓袁的人家收养,才得以像一个正常的孩一样长大成人。而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除了名字以外,就只有那个项坠了。”

“是啊!”王晓娜也说,“你是骗人的吧!”

“我是说,如果杀死死者的绳不是死者生前看到的绳呢?”

“好像昨天学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跟老师您在一起的没错吧?”

“对啊,”我说,“差点都忘了,他说是一点,现在去不知来不来得及见到他们。”

“刘世平,他当时还是生产大队的副队长呢!”

“进去说吧!”孔和荣说着,就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外面这么冷,别把孩冻坏了!”

“已经午了,你不饿吗?”

“没错,就是绳,”昭说,“凶手是用阳台上的绳从胡晓磊的身后把他勒死的,这一点没有问题,可是,绳是哪里来的?”

“不是你吗?”英才大声说,仿佛要让全世界人都听见,“这才是他们表兄弟两个一起唱的双簧的绝妙之处呢!杨猛杀死了胡晓磊,离开了现场,而钱海峰却穿着深色衣服装成胡晓磊的样站在窗台上让别人发现,证明杨猛不是凶手,由于钱海峰是尸体的发现者,大家不大会怀疑他关于自己几点离开寝室的证词!之后他再装成发现尸体的样叫醒大家,两个人就一起脱离嫌疑了呀!”

“是的,这样你还怎么说自己跟此案无关呢?”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离开了艺术心,返回学校了。在路上,英才问我们案调查得如何了,于是我就把昨晚以及今早的见闻给他讲了一下。听完之后,英才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思考之。我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他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很恍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相似,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不只是认识,她对我就像亲姐姐一样……我是在学琴的时候认识她的,她总是在这间琴房练琴,她说,这里有她和方宏光学长的回忆……我虽然没有机会跟她一起读书,可是她永远是我的好姐姐……”她越说越激动,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你想怎样呢?”

“学长你怎么了?”

“去看一下案发现场吧。”说着,他向自己的嘴里塞了一片吐司。

在回去的路上,我发现学校背面的白杨林和公园里的油松林之间有一条似乎是被人为踩出的小路。

昭话音未落,我已经看到了圆梦湖边正对着湖一块大石头的那棵树——那是一颗大约一人多高的白玉兰,在夏末秋初的风雨,虽然美丽的鲜花和绿早已无影无踪,但在成片的松、柳、杨构成的灰暗的背景,它灰白色的枝干和典雅的树形依然显得如此的夺目和与众不同。

“对这个印记,你有什么看法?”昭问我。

“当然,”刘刚的脸色突然变了,“除了你们新生,华荣没有一个学生不认识他,他就是胡晓磊。”

“好……”我答应着,心理却在打鼓,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也要搅进这件事里来,父母从小就交代我要“少惹是非”,因此留在宿舍睡觉或者看书不好吗,就像英才那样?不过,我的心确实有事情无法放下,没错,我一定要解开那个疑惑――

方宏光学长为何会走向湖水,又为何会化作可怕的魔鬼――

“哪、哪有!……”我着急地嚷着。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说,“学长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你说什么?”那女生瞪着眼睛。

方宏光学长是个极其热心的人,据他说,他当时正打算在临出发前最后回一趟学校,跟老师和同学们告个别,于是就顺便带路领我去学校,还帮我提了行李。当时我十分惊讶,为何一位要到大学报到的新生,居然比我一个要到高报到的新生所携带的行李还要少,而当时的我,是无法看透个缘由的。假如我当时就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一切,或许我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不过,我真的能够阻止吗?

“但他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并没有看见。不过至少,如果他知道美晨姐昨天早上私会的人是谁,那么他应该也对昨晚的情形有所了解,不过他也并没有说出此事。这是为了什么呢?”

“的确如此……”

“另外,杨枫哥找画笔这件事似乎也有隐情。”

“是啊,我昨晚也觉得有点奇怪,区区一支画笔,有必要深夜冒雨到可能有逃犯出没的深山上去找吗?他完全可以等到今天再找嘛!”

“不错,”昭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上山另有目的,那就只能说明那支画笔对于他来说有什么非凡的意义。”

“这……”

“关于杨枫哥的事情,我们的大小姐似乎也向你隐瞒了一点什么。”

“不错。”

“关于她表哥作画的灵感方面……”

“这说明了什么呢?”

“大家心里都藏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说起来,昨晚李村南撒了谎,你知道吗?”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上?”

“他自称晚上一直呆在家里,但我知道他上了山。”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