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又在绣娘的帮助下简单的擦脸梳了发髻,苏喜妹出来时,苏傲已经整齐的坐在那喝茶了,若不是他脸上带事着青紫,真会让人忘记他先前打架的事。

笑话,宋玉那样魔鬼一样的存在,又是书中女主的第一护好使者,苏喜妹在国公府把苏盼儿打了,她岂会不担心被报复。

“还有像你这样的闺中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对方不语,只是低头。

苏傲被抓个正形,干笑两声,“我就是借用一下,一会儿让你给你送回去。”

他们一群跟过来的都是小姑娘,只有朱柏一个男孩,叫苏傲一声大表哥,也不敢上前。

“啊,夜郎先生!!”

说话也简洁利落,“我把公主脉络,她是中毒,症状不明显,一种会让人慢慢身子越来越差,最后看似自然死亡的毒药。”

苏喜妹在他对面坐下,“我还不是怕大哥一个人会无聊,这次又是因我而起,我总不好一个人回去吃香喝辣。”

各家夫人:

院内有小丫头,虽离的不近,苏喜妹还是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把落水的事说了一遍,“大哥,我怀疑有人借公主的手害我。”

苏喜妹手指攥住衣袖,“公主与我前后脚落水,虽与我没有责任,到底我心里过意不去,想来想去,只有求我二哥过来给公主看看,我心中才会好受几分。”

娇嫩的声音如磐石一般,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出路来。

她的存在皆为了衬托女主苏盼儿,做苏盼儿的对照比。

老国公爷有两女二子,一嫡女是前皇后,一庶女是现如今的贵妃,如今承爵位的是嫡子,庶子也在长子麾下做副将,两子皆远在西北。

当今的二皇子是贵妃亲生,当今贵妃和国公府二老爷是庶出,如自现国公府的老夫人董氏,董氏原是个妾,在女儿被封为贵妃后,才抬为正妻的。

面上贵妃极宠宋玉,闯了天大的祸也没事,可实则国公府大房和二房一直暗下里较劲。

宋二老爷也是武将,多年来却一直在兄长麾下做副将,现如今二皇子大了,当今圣上只有两子,三皇子还小,眼见二皇子承位的机会大,宋二老爷和贵妃一派,暗下里自然也开始有了谋算。

西北的兵权至关重要,国公爷虽是贵妃兄长,却是嫡出,兄妹不亲,几次贵妃示好都没有得到国公爷的回复,贵妃和亲弟弟一商量,这才想夺了国公爷的爵位和兵权。

办法简单,拐了京城世家贵女卖到西北,再栽赃到国公爷的头上,宋二老爷远在西北,这事就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宋翔,宋翔与宋玉同辈,在国公府排行第三。

国公府宴会那次,宋玉是想借机会让宋翔那些无脑的手下抓去,然后闹个天翻地复,不想半路被苏喜妹给打破计划。

今日又得到消息,宋翔盯上了翰林院掌院家的姑娘,他才装扮一翻尾随,借机让人抓去,不想又与苏喜妹撞车了,才发生今日的事。

苏喜妹完全不知与兄长的对话,暗下早就让人偷听了去。

这一天对兄妹两人来说波折太多,两人正欲回府,就见前面的掌柜的跑了过来,“侯爷,不好了。顺天府派了官兵把咱们酒楼围了。”

苏傲怒拍桌子起身,“放肆,敢跑到本侯的地方闹事,谁给他们的胆子”

说到这,苏傲突然卡住。

他脸色变了变,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可知是谁带兵过来的?”

苏喜妹也明白了,怕又是三哥的手段。

今天上午刚训斥了两人,转身大哥又与朱士行闹起来,京城就这么大,半盏茶的功夫就能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三哥知道也就不足为奇。

掌柜的也是跟着苏傲的老人,这事经历的多了,不说只一个表情,苏傲就明白了。

苏傲像被人瞬间抽走了精气神,挥挥手,“收拾东西,都搬到我上个月在街尾买的那家酒楼去。”

掌柜的欲言又止。

苏傲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再打击到他了,“王叔,有什么事就一起说了吧。”

“那处铺面也被三爷封了。”王叔是打小就在侯府里当差的,后来才被苏傲派出来的,“今天上午老奴派人去打扫,那边就有三爷的人在看守。”

昨天国公府一事,王叔听了就知道不好,所以早早就做了准备,不想这次三爷是真的动了怒。

苏傲痛拍胸口,“我那铺子可是花三千两买来的,老三这是连后路也不给我留啊。”

苏喜妹只能在一旁安慰,无非是等消气也就能拿回来了。

这样的话说了一大堆,也没有让嗜钱如命的苏傲平静下来。

最后兄妹两回了府,苏傲还红着眼圈。

无他,苏傲坐在马车里已经哭了一路。

府中,还有等着算帐的苏子渊等着二人,至于苏玉已经回了国安寺,毕竟这月十九就要举办法会,诸多事情在等着他。

兄妹二人一进府,就被早就等着的卫云请去了乌啼院。

一进院子,苏傲看到挂在屋檐下的鸟笼,低呼一声‘三三’就冲了过去,紧接着又喊起来,“你们对本侯的三三做了什么?”

苏喜妹走近时,发现那个叫三三的乌鸦‘挺尸’的躺在笼子里,两只乌黑的眼睛还在转乱。

“大哥,还活着。”

经她一提醒,苏傲一颗心才落下来。

卫云走近,恭敬道,“三爷下了命令,若是它不装死,便让真死。”

说起来卫云都觉得惊讶,这乌鸦有灵性也通人气,竟然听懂了不说,还很惜命,这么直挺挺的在笼子里躺一天了,爪子都没有动一下。

苏傲听了,小声埋怨,“跟个畜生计较个什么劲。”

卫云不接话,只恭敬的请两人进了书房。

书房里,仍旧像昨天一样,苏子渊坐在书桌后面,两人进来眼皮都没有从手里的书封上抬一下,“傍晌朱丞相派人上门讨药,那痒子粉是从二哥处偷的吧?”

苏傲心里打鼓,被妹妹看一眼,原本要怂的心,立马又硬气起来,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家人,什么叫偷?我做兄长的从他那拿点东西都不行了?老三,你用这样的语气和兄长说话,规矩呢?体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