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妹心思百转,一时失神,脚尖点着地面,这举动落在宋玉的眼里,却变成了她含羞带臊的变向对他告白。

苏喜妹瞅着她不接话。

她嘿嘿一笑,还十指相扣举到两人眼前,“你手指还挺好看的,又细又长,皮肤也白。”

“我那是为了大哥的酒楼。”

苏盼儿在一旁连连劝着,“大哥,都是我的错,卫公子也是为了扶我才撞到人,他是无心之举,大姐姐也没事,大哥原谅他一次吧。”

苏傲指着不远处黑乎乎的人群,“能想什么办法?姚记买来的点心原本价就高,能吃得起的都是达官贵人,会将买来的东西转卖给外人?一会儿我把人引开,你就冲过去买,大哥的酒楼能不能保住就靠你了。”

苏子渊点头,“利用公主针对喜妹,看来是冲着苏府来的。”

当天回到府中,苏傲和苏喜妹便被送进了祠堂跪祖先。

有些人先反应过来,目光直奔苏傲而来。

“要我说你早上何必不让孙妈妈和白芷跟过来,你偏说不想让苏盼儿笑话你,说你离了她们两个什么也做不成,结果现在好,让人欺负了吧?”

苏喜妹一时搞不懂,还在想若是公主再对她动手,她是还手还是受着?

“我虽玩劣,却也知天地君亲师,上则尽忠自己的君主,下则尽孝自己的父母。”

“堂姐?你在哪里换的衣服?”苏盼儿微愣过后,立马松了口气,声音温柔,“堂姐不必担心,公主那边已经被救了起来,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做的。”

她胎穿到一本《全家翻身机会为零》的书里,大哥是安乐侯,二哥是高僧慧远大师关门弟子受世人爱戴,三哥是禁卫军统领深得圣心,苏喜妹做为安乐侯府长房这一辈唯一的姑娘,虽从小失去父母,却是被三个兄长当眼珠子一样养大。

回想先前看到妹妹站在街上,一身狼狈不说,傻呆呆的站在那不动,苏傲是真吓坏了。

妹妹是跟着他出来的,从小又是被他抱着养大的,要出点什么事,他杀了自己也弥补不了心中的愧疚。

苏喜妹先从在国公府的事说起的,然后说到了被拐的事,说完后,她心思却不在这事上,问道,“大哥,你见过宋玉吧?他长什么模样?”

“宋玉?当然见过,也就一个鼻子两只眼,还能长什么模样?我和你说,在这京城里,要真敢说家有男儿长的好的,也就是咱们安乐侯府。”

对于长相这点上来说,苏傲就从来没有服过别人。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苏喜妹只能打听别的,“那他真如外面说的那般?”

苏傲愣了一下,“哪般?他把‘小官’弄的痛苦大叫,他还大叫痛快的事?”

一说完,苏傲就后悔了,呸呸两声,“这些不是你个女孩子该听的。”

苏喜妹瞪大眼睛,“大哥,你弄错了吧?”

宋玉该是躺在下面的那个吧?

怎么外面一传,反而成了宋玉是攻了?

“什么弄错了?”苏傲当然不知妹妹心中想什么,他提起宋玉却没好口气,“不学无术放荡不羁,一肚子的坏水,宫中贵妃是他姑母,任他闯什么祸都有人帮他担着。”

院里就两人,苏傲还凑近到妹妹耳旁,“便是当今圣上也极喜欢他,有一次他刚和一世家子弟闹了矛盾,便当着圣上的面比射箭,他到是有几分功夫,说百步穿杨也不为过,偏那次他一箭射偏,一箭射穿那世家子弟的耳朵,大家都知道他是故意的,结果圣上没有责罚他,还赏了一把好弓箭。”

“回国公府被国公爷抽了一顿鞭子,第二天他就跑出去给那世家子弟一顿鞭子,这事闹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听了还罚了国公爷,圣上这般偏袒,哪个还敢惹他。”

“谁看到他来了,不喊一声宋阎王来了,能躲的就躲。”

说完这些,苏傲觉得口干,抿了口茶,又尊尊教导道,“你日后见了他要离的远远的,咱们家虽不怕事,却也不要去招惹那个阎王。”

苏喜妹听的津津有味,前世记忆没有觉醒时,她每天只知道自己犯混,哪里去关注过这些事,只知宋玉是个混世魔王,竟不想真是无法无天,还有当今圣上宠着。

说实在的,苏喜妹有些怀疑那个小丫鬟的身份,就看他一吹口哨就叫来的暗卫,这也不是一般人的身份啊。

其实苏喜妹有些担心对方真是宋玉,不是怕他护着苏盼儿报复她,毕竟苏盼儿与宋玉还没有相识。

她担心的是她发现宋玉‘只想和女子做闺蜜,愿嫁男儿’的心思。

想到这,苏喜妹又回想今天小丫鬟误会她喜欢宋玉的事。

“妹妹,你是在担心那小丫鬟是宋玉扮的?”苏傲猜到了几分,劝她放宽心,“这个你就不必想了,宋玉那般的人,怎么可能扮成女子,你不知道他嚣张跋扈的有多厉害,就是传这样的话出去,他也会把京城翻个底朝天将对方找出来,你这话可不许对外人说。”

“大哥,我想看看宋玉。”苏喜妹也不想那些了,她定定的看着兄长,“你帮我打听一下宋玉平时都去哪里,我想偷偷。”

看到长什么样,等法会那天去国安寺才能找对人啊。

苏傲惊的站起身来,“我劝了这些,你怎么还不听?好好的怎么非要去惹那个阎王?”

“大哥,我就是好奇,只看一眼。”苏喜妹拿出看家本领,又是撒娇又是说好话,捧的苏傲云里来雾里去,最后只能答应。

两兄妹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眨眼间消失在眼前。

半刻钟后,黑影落在一处听雨阁后院的一雅间里。

深冬正是刚刚把偷听苏家兄妹的话毫无遗落的都说了。

宋玉一身青衫,手支着下巴,微蹙着眉头,“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呢?”

他声音冷的像一条线,听了让人第一直觉是先打个冷战。

深冬同样打个冷战,却更因为主子的话。

他觉得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就主子这性子,他哪敢多说。

要说世上有种人,那就是闲的,玩人害人整人才是乐趣,又怎么荒唐怎么来,这不是脑子有毛病,自己的主子什么样,深冬最是了解。

长的好,脑子聪明,偏就荒唐的来,可有什么办法,因为有人宠着,宠的无法无天,就是天捅了,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