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神的生日可就跟俄国十月革命差一天。”我说。

绍飞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睡出一对欧式大平行来,揉着小腿问我:“李毅,你又抽什么风?”

我抬头看了看即将指向一的分针,我说:“你这道题写不完,下节课恐怕会很危险。”

“哇!”绍飞几乎指着我的本子尖叫“你连班主任都记!你这是要起义的架势啊!不过顶多也就算个农民起义。”

“哪里像了?”他还盯着封面看,“你喜欢少女时代啊?”

“啊?什么!”

绍飞主动跑去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又说声谢谢,接过来一喝,妈的!怎么还放了红塘?!

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一杯中杯珍珠奶茶,一杯小杯的柠檬水不要冰。”同事小琪把单子递给我。

我还特地看了绍飞的成绩,不太乐观,排在四十五名,我们全班六十个人。不过,我估计可能是刚来不适应。

我们班是文科班,男生本来就是珍稀动物,现在又来了一个高大阳光的绍飞,简直是女生们的福音,不过同样也引发了男生们的一阵躁动。

于是,我已经背负“无限期延长家庭实现全面小康,造成家庭经济严重拮据”的罪名,两年有余了。

江雪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跟我说:“青岛人。”

其实,不光我的性别,我的名字和我的形象也实在不符,我一米六零的身高,白细的面孔,看上去弱不经风,一吹就倒。

可是我就是无法讨厌他。我只以为我不了解他,者我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吧。

我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可能是因为我受延迟满足效应的影响太大,我跟大人们的观点基本一致,那就是:该在什么年纪做的事,就在什么年纪做,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爱情。

也许只是因为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因为我感觉得到,自从我跟他成了同桌并且称兄道弟之后,沾了他不少光。

我当众让赵金月下不来台,替王思玉打抱不平,甚至连隔壁班情侣吵架都忍不住要管一管……我爱多管闲事的基因,由于绍飞的出现,像是水边的苇草得到了某种滋养,越发疯长。

而且,事到如今,被我“打抱过不平”的人,连一句闲言碎语都没有,至少没有穿进我的耳朵里。

我承认我有点喜欢这种为所欲为的感觉。

……

这半年结束的还算顺利,期末考试的时候,也许我的报应,我发挥的并不好,第十六名,绍飞考的却比以往好很多,十八名的成绩,让班主任一顿好夸。

我跟他开玩笑:“我以后可不能再帮你了,再这样你还不把我给挤下去了。”

我们学校期末考试是要开家长会的,家长会的时候,我终于和绍飞的妈妈正式打了招呼。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绍飞的妈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爸爸是个十分了得的人物,所以刚才我透过后门的窗户净挑穿貂的,烫头的看。可谁知道他妈妈是气质那么高雅的一个人,既不穿貂也不烫头,似乎还化了简单得体的淡妆。

我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绍妈妈微笑着说你好:“李毅的缝儿眼真好看。”

我石化在原地,对“缝儿眼”这个词汇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开会的时候,我们学生被安排先回宿舍收拾东西,大多数住宿的学生都很忙碌,只有少部分不住宿的学生可以“游手好闲”,绍飞就是游手好闲的。

我刚出宿舍楼就接收到来自绍飞那八颗雪白的牙释放出来的信号,当时我拖着一个行李箱还抱着两床被子。

绍飞怕我没看见他,扯着嗓子喊我:“李毅!我帮你拿!”

我真是服了他了,那么多人,喊什么喊啊。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异样目光把我严重烧伤了。

我装不认识他,面红耳赤的往校门口走,直到他追过来抢走我的行李箱。

“嚯!这么沉!”

我骂他:“不是我说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那可是女生宿舍啊!女生宿舍什么地方?女生宿舍那是流言蜚语的集散地,你知不知道?瓜田李下懂不懂?”

他一脸不在乎:“你还知道瓜田李下呢?看你平时干的那些蠢事,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懂瓜田李下呢?”

我:“……”

绍飞又问:“哎,对了,寒假学校的集训,你报不报名啊?”

我说:“不知道呢?去了也就是玩,还浪费钱,不如不去。我更想去兼职呢!”

“李毅?”绍飞狐疑的抱起胳膊,“你是不是每次集训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