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仍像是故意刁难他。重新坐回到沙上,拉开长谈的架势,话题一转问:“听说你对吴潇潇女士有看法?”

黎江北暗自一惊,盛安仍到底想说什么?他局促地动了动身子。捧起茶杯,想借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不料双手不争气,差点将杯子掉下来。盛安仍见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江北啊,今天特意将你留下,没别的事。一来想跟你叙叙旧,二来呢,也想听听你的工作。据他们反映,这一年多,你可没闲着。”

等走进盛安仍房间,面对面坐下时,黎江北的心,就越忐忑。

“没那么严重吧?”一看刘教授如此激动,盛安仍笑着问。

“我就不明白,你做这事对自己有什么好。”周健行还在怪罪母亲,黎江北揽过他的肩,道:“健行,不许这样跟母亲说话,你母亲做得对,既然问题出在字画上,就应该查清楚。”

孟荷像是没听见,她脑子一直在走神,从杨黎打过电话到现在,她像是处在半空中。飘飘忽忽。无法踏实下来。黎江北又问了一声,孟荷才倏地从怔想中回过神。

“也是双规?”黎江北腾地站了起来。

冯培明讲完,轮到盛安仍作指示,会场响起一片掌声,黎江北也鼓了掌。鼓完,他竖起耳朵,留心盛安仍怎么开场。遗憾得很,这天盛安仍只讲了几句礼节性的话,大意就是这次下来,要在地方党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要充分尊重地方政协地意见,虚心学习,广泛交流,争取把工作做细,做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