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吴潇潇恨恨道了一声,不知道她是在说张朝阳还是在说冯培明,副校长刚要问,就被她一句呛了过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地,学生会闹出这么大乱子,居然不知道!”

舒伯杨哪能不清楚,可人命关天地事。怎么能瞒父母?算了,还是想着怎么救人吧。舒伯杨强按下别的念头,匆匆朝急救室走去。

这三条一讲,同学们知道再也不能赖在公路上了,心头再有不满,对校长,同学们还是很尊重的。不大工夫,滞留在公路上的二百多名同学在陆玉和几位学生会干部的指挥下,有序地离开了公路。

盛安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客气道:“老早就看见你了,没顾上跟你打招呼,怎么,刚才那位女同学你认识?”

“张朝阳跳车逃走,警察开了枪。”

“教育厅不是正在处理吗?”

身着校服的学生们分成四组,三组分坐在公路三个出口处,隔断了高路跟市区的联接。另一组分站在领导们四周,正在跟冯培明他们激烈争辩着。黎江北往前挤了挤,没在争论的学生当中看见那个身材单薄眉目清爽的男孩子,围住冯培明的,是几个看上去脾气暴躁的学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材料,说出的话十分过激。冯培明在学生们地唇枪舌战下,越来越没了词。

但他不具备法眼。

是什么呢?黎江北一时说不准,但分明,内心已有种抵制不住的愤懑,一股强烈的冲动升腾起来,好像逼着他做点什么。江北高教事业走过了它艰辛的路子,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不能不说巨大,但背后,却隐藏了太多的污浊。这股浊流如果不清除掉,江北高教事业就不能健康展!

“修庙?”

万黛河就曾经从黑市上花重金购得一幅字画送他,可惜她上了当,那是赝品,值不了几个钱。

借着黄昏不太明亮的光线,周正群将目光伸向街道两旁,两旁新起的建筑物,挂满了酒吧、网吧、茶语、人屋等招牌,仿佛一张张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等在那里。更可怕的,周正群看到不少学生旅馆,两人世界等刺目的招牌。

万黛河始终笑吟吟陪在周正群身边,对黎江北的声讨,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