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既不容许他对张朝阳不闻不管。更不容许他火上浇油,把事态把大里扩。

这个时候,黎江北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他畅开嗓子,学陆玉那样,大声道:“同学们,我是江北大学教授黎江北,中央派调研组到江北,就是解决问题来的,但大家要守纪律,不能瞎起哄。请同学们按陆玉同学说的办,尽快离开公路。”

“那位女同学挺能干的嘛,我看是她把同学们动员走的。”盛安仍饶有兴趣地说着,投在黎江北脸上的目光也别有一种意味。黎江北越拘谨。不知该怎么回答。盛安仍转过目光,跟身边的周正群说:“江北委员可从来没有这么拘谨过,看来,今天地事,江北委员也感到棘手了。”

“什么事?”黎江北被舒伯杨地神态吓了一大跳,紧着声音问。

“谁都在调查,谁也不给结论,到底要我们等多久?”

黎江北没再接话,他的心比周正群好不到哪去,这些年,黎江北经历过不少拦车堵车的事,自己下基层调研时,也被围堵过。这种现象令他心痛,有些事应该在正常渠道内解决,但又解决不了,非要采取过激手段。久而久之,便助长了一种风气,好像只有闹,只有不停地上访,才能引起高层重视。

“两条河里的鱼。”周正群曾经这样比喻过他们。

“对,是这个大华实业,我在省委工作时,视察过这家企业,办得不错,最近听说也干起房地产来了。当年他们潘老总当选全省劳模,还是我给戴的花呢。”夏闻天谈兴很高,只要一提往事,他地谈兴一准会高,这也是老人们共有的一个特点吧,很可爱。

孟荷惴惴不安地望着他,等他表态。周正群心里,却已想到孔庆云。那天刘名俭跟他透露过消息,说有人举报孔庆云在江大工程建设中收受贿落,其中有一幅价值八百万元的字画。孔庆云一开始不信,他从没听过孔庆云有这嗜好,不幸的是,三天后刘名俭告诉他,在孔庆云办公室,他们找到了这幅字画。

食堂后面是偌大的体育场,食堂吃饭却要像百货商场一样乘坐滑梯,这样的建设,的确有意思。

往食堂去的路上,周正群无意中现,李希民正抱着手机,很是动地说着什么。他想,电话那头一定是冯培明。

周正群一眼望见的,不是电梯,不是装修豪华甚至称得上奢侈的墙面或屋顶,而是一块伤疤!

周正群握住万黛河伸来的手,这双手看似娇小柔弱,有时候力量却大得出奇,她能调动二三十个亿的资金,能一夜间让金江市的建筑材料短缺,更让周正群不敢小视的,这只手只要往北京方面拨个电话,几分钟内就能让省政府定的盘子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