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北赶忙迎上去。握住盛安仍的手:“长好。”

“到底什么事,快说!”

“我们也是逼迫无奈,学校停课已两个月,我们地问题一直没有人管。”

车子走走停停,又是半小时后,终于到达事现场。黎江北走下车,就见有数百名学生围堵在高路上,两条鲜红的条幅刺激了他的眼睛。一条是:请还给我们受教育地权力!另一条是:铲除幕后,净化高校环境!

他承认周正群捅到了他的软肋处,像他这样的知识分子,软肋总在明处,不像周正群他们,层层叠叠,哪怕不穿衣服,身上也尽是包裹,很难用肉眼看清。

黎江北跟吴老先生交往不算深,有些感却不是用交往深浅来评价的。吴老先生初来金江时,曾邀请金江教育界同仁在江边一叙,那次他们谈的虽是不多,但吴老先生的达观,健谈,还有对故乡的拳拳之心,却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些年,关于长江大学,传闻和流总也不断,而且各是各的版本,仅是黎江北听到的,就有好几种完全不同的说法。但所有的说法加起来,也没这份材料带给他的震动大。如果材料反映况属实,那么,长江大学遭遇的,就不仅仅是合同欺诈,而是……

“大方,当然大方。拿几千万修一座庙,能说他不大方?”

家里这些字画,部分是原来的老丈人送的。部分。是他在春江时收藏的,那时国内收藏热刚刚兴起。字画还不是太贵,周正群还能收藏得起。到省上工作后,周正群就割舍了这份爱,这里面,确有不得已的苦衷。高层干部的任何爱好,都能成为某种利益的驱动器。周正群相信,如果继续将这爱好保持下去,金江市的字画黑市,会因他地爱好而活跃不少,价格更能翻几番。

往回走的路上,黎江北走到他跟前,低声道:“你看看四周,能让人相信这里是高教新村?”